這話真虧她說得出口！
墨衍兒暗中生氣。
「嗨，你們誤會了！」
白靈也急著解釋。
被這些人圍觀，她這臉瞬間便紅了。
「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白靈急得看向父親，直跺腳。
白浪笑了，靠近洛清歌和墨子燁，壓低聲音說道：「為了救衍兒，我閨女把內丹都給了他。」
洛清歌和墨子燁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白浪點點頭，「我閨女沒了內丹，便與普通人沒什麼分別了。她若想再得內丹，必定要一切從頭開始。」
說著話，白浪眼裡閃過一絲憐惜。
這女兒，為何與他一樣呢？
此時，洛清歌看向白靈，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
知子莫若母，洛清歌看得出來，衍兒對白靈並無感情。
只怕是，白靈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浪嘆口氣，「我們父女還真是同病相憐。」
他哭笑不得地看一眼洛清歌，轉身問白靈道：「女兒，你怎麼想的？」
白靈凝著眉，看向了墨衍兒。
「爹，帶我回家吧。」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既然墨衍兒對她無意，就算她留下來也是枉然。
何況，她已經身心俱疲了。
「你當真要回去？」
白浪深深地問道。
「嗯。」
白靈眼眸帶著落寞，掃過了墨衍兒。
「好吧。」
白浪看著女兒，心裡著實心疼。
「爹就帶你回去。」
他牽住了白靈的手。
深深地看一眼洛清歌，白浪道：「丫頭，後會有期吧。」
「等等！」
眼見著他們要走，洛清歌連忙叫住了他。
「白浪，你們一家難得來我這北梁，今日天色已晚，不如留下來，讓我與墨子燁盡一盡地主之誼。」
洛清歌笑著走近白浪，「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的夫人呢，你也不介紹一下。」
素眉兒臉上閃過一抹尷尬，微微笑了笑，施禮道：「原來你就是洛清歌，我叫素眉兒。」
「眉兒……真好聽的名字。」
洛清歌牽住了素眉兒的手，「走，讓我盡一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你們一下。」
「衍兒，娘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御廚？」
洛清歌眨眨眼，問道。
「娘，瞧您這話說的。」
墨衍兒笑了笑，吩咐下去：「準備酒菜，招待客人。」
雖然心裡有一萬個不高興，可這些人畢竟是爹娘的朋友，他也只能禮貌地招待。
眼眸看向白靈，墨衍兒不覺又擰緊了眉頭。
在洛清歌的張羅下，很快筵席便開始了。
大家分主賓落座之後，再抬頭，墨衍兒愣了一下。
怎麼一會兒的功夫，這白靈居然變了模樣？
不止他注意到了，君碧落也注意到了。
這會兒的白靈，真彷彿一隻精靈，周身上下都是白色。
而這一張臉，更是纖塵不染，細嫩白凈，彷彿瓷娃娃般。
尤其是那雙眼，清澈靈動，煞是好看。
不一樣的容貌，不一樣的打扮，讓墨衍兒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君碧落側目瞧著他，打趣著：「皇上若是捨不得，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如果皇上拉不下臉，我可以去幫你說。」
君碧落微微笑著。
墨衍兒看向她，「你覺得朕喜歡她嗎？不要隨意揣測我的心思。」
他氣惱地瞪了君碧落一眼，「我不過是好奇她的身份罷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曾經救過我的命。」
墨衍兒輕嘆了一聲，端起了酒杯酒杯，一飲而盡。
「是啊，如今看來，我也是錯怪她了。」
君碧落看向了白靈。
如今看來，白靈不是有心計，恐怕是真的單純吧。
想到這裡，君碧落不由得看向了白靈。
此刻，白靈也正看向他們這邊，只不過……白靈看的不是她，而是皇上。
眼裡帶著複雜的神色，白靈深深地看著墨衍兒，也喝了一杯酒。
真捨不得離開，可她又沒有辦法。
按照爹說的，她已經儘力了。
她用盡全力去愛一個人，卻還是得不到人家的心。
所以，她只能鎩羽而歸了。
白靈深吸了一口氣，又喝了一杯。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如此傷心呢。
「墨衍兒，我記住你了。」
白靈呢喃著，眼裡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又一杯進肚了。
這張瓷娃娃般的臉，漸漸染上了紅暈，燦若桃花，瀲灧生情。
喝醉了的白靈，趴在桌子上，那一雙眼卻總是飄向墨衍兒。
一邊飲酒，她還一邊嘀咕，樣子著實好笑。
「靈兒，莫要再飲了。」
這會兒，素眉兒靠過來，輕輕地囑咐著。
「娘，我好難過……」
白靈帶著哭腔，可憐兮兮地說著。
「娘明白。」
素眉兒一聲輕嘆，她又何嘗不是呢？
眼望著那與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臉，素眉兒這心裡也是不好受。
原來，她只是人家的替身。
「娘，你說這情情愛愛為何如此傷人？她比女兒身上的傷都痛苦……」
白紙一樣的女孩，對著自己的娘親，一陣哭訴。
「靈兒，你喝多了。」
素眉兒安撫著。
「我真想就這樣一醉不起，至少能減少我的痛苦。」
趴在桌子上的白靈，索性放縱了自己，讓理智漸漸被吞沒。
驀地，她身後一條尾巴翹了起來，掃過桌面。
「靈兒！」
素眉兒嚇了一跳，忽然喚著。
「嗯？」
白靈還不自知，轉頭狐疑地問：「幹嘛？」
而這會兒，對面的幾雙眼睛，已經掃了過來。
大家都看到了那桌子上恣意放縱的狐狸尾巴。
素眉兒尷尬地笑了笑，連忙把尾巴拿了下來，同時素手一番，扯了一條狐裘搭在白靈的身上，「我怕她冷，給她弄了件狐裘……」
說著話，素眉兒拍了拍白靈，「靈兒，你醉了，娘帶你去休息吧。」
這醉的不省人事的，差點原形畢露了。
素眉兒真是無奈。
「夫君，我帶女兒回去了。」
素錦說著，便要將白靈扶走。
「夫人，我來吧，我扶她去寢殿里休息一下。」
這時候，君碧落走過來說道。
「不用了。」
素眉兒拒絕著。
「眉兒，你讓她去吧。」
洛清歌適時地說道。
「這……」
素眉兒看了看女兒，好在女兒恢復如常了。
「那就有勞姑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