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南天一雙眼睛通紅,忽然扼住了灼華的脖頸,「你真是冥頑不靈!」
怎麼他說什麼這女人都不聽呢?
女人可真是麻煩!
糟了!
洛清歌心裡「咯噔」一下,剛要上前,卻被墨子燁拉住了。
墨子燁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過去。
「好了,鬆手吧。」
原來是那教主開口了。
「不,我要殺了她!」
劍南天的兩眼依舊通紅,脖子不停地扭動。
那扼住灼華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灼華被迫仰著臉,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絕望地看著劍南天,看著這個昔日對她呵護備至、與她濃情蜜意的相公,唇角勾起自嘲地笑。
「劍南天,我恨……」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眼神已經暗淡了。
此時,教主突然扼住了劍南天的手腕,在他身上幾個穴道快速地點了幾下,使得劍南天頓時癱軟在地。
而此時,灼華被丟到了地上,彷彿垂死的小雞崽兒。
忽閃著長長的睫毛,灼華看著眼前劍南天的臉,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怎麼樣?看清楚了嗎?」
此時,教主蹲在灼華的身前,得意地勾唇,問了一句。
灼華陡然抬起眼眸,恨恨地瞪著他。
「別這麼看著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教主說著話,伸手捏住了灼華的下巴。
「你是惡魔!」
灼華怒斥了一聲,猛地坐起身,便要動手。
教主微微躲閃,臉上揚起邪佞的笑,「你的夫君他要殺了你,是我……把你從他手上救下來的。」
「若是沒有你,我的夫君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這和禽—獸、和魔鬼有什麼區別?」
灼華滿腔的怒火,噴射出來。
「這才是修鍊的最高境界,你不懂。」
教主揚臉得意地笑著,那面部跟著扭曲,像極了惡魔。
「你所謂的最高境界就是六親不認!」
灼華算是看明白了,她從前還抱著希望,以為只要她肯聽話,肯順從,那麼相公早晚會迷途知返的。
可是她錯了,她大錯特錯,即便她一味隱忍,卻還是不能令相公回頭。
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人造成的!
灼華越想越生氣,她將滿腔的怒火膨脹到最大的限度,突然爆發起來。
像一隻暴怒的獅子,灼華沖向了教主,想用她全身的力量,弄死這個人!
可她忘了,這個人是會武功的!
眼見著灼華撲過來,教主一個閃身避開了,同時回手抓住了灼華的腳踝。
「放開我!」
灼華暗中吃驚,手腳不停地掙扎著。
「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教主臉上帶著邪佞的笑,頃刻壓住了灼華的身子,「那個傻子已經走火入魔了,他不會再疼你了,只有我……我才能疼你!」
他說著話,一張滿是邪笑的臉便要靠近灼華。
躲在暗處的洛清歌,終於忍不住了,她身子前傾,便要衝出去。
「夫人!」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家丁的聲音。
那教主忽然停下了動作,壓低聲音邪笑著,「你早晚是我的!」
說完,他鬼魅一般,拎著劍南天就進了假山。
他手裡可有劍南天呢,不怕這個女人不從!
狡猾的教主,暗中冷笑。
「夫人!」
這時候,那家丁的聲音越來越近。
灼華疲憊地從地上爬起來,默默地哭了。
這時候,她的面前走近一個人,嚇得她瞬間抬起了頭。
「姐……姐姐!」
這一抬頭,灼華眼裡的淚瞬間如泄了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為什麼不同我說實話?」
洛清歌蹲下身子,又氣又疼,「若不是我親眼撞見,你還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姐姐……」
灼華一聽,悲從中來,她瞬間撲在了洛清歌的懷裡,哭出了聲。
「丫頭,此地不可久留,先走!」
墨子燁眼眸掃過假山,攬過洛清歌,帶上灼華,便離開了。
現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幾個人很快迎上了那些家丁,一同出去了。
「派人暗中盯住後花園!不要打草驚蛇。」
墨子燁出門之後,吩咐了一句。
有人答應著,悄然地行動了。
後花園,表面上恢復了寧靜,實際上已經暗波洶湧了。
「夫人,您沒事吧?」
眼看著夫人一副狼狽的樣子,小丫鬟問道。
灼華搖了搖頭。
「奴婢聽說夫人不見了,所以擔心,這才命人進園子來尋的。」
說話的,正是老夫人的貼身丫鬟。
這丫鬟,早就看出了夫人的不對勁,所以當聽說夫人不在時,她連忙安排眾人過來尋找了。
「你做得對。」
洛清歌肯定地說了一句,環視一眼眾人,「你們都出去吧,我和你們夫人有事要說。」
「是!」
眾人答應一聲,魚貫地退出去了。
洛清歌目光定定地看著灼華,「到現在,你還準備瞞著嗎?」
灼華吸了吸鼻子,晃了晃頭。
「他已經無可救藥了。」
說著話,灼華的眼淚簌簌地落了下來,那眼淚落在地上雖然無聲,卻足夠震撼。
「怎麼會變成這樣呢?」
洛清歌不無惋惜地問道。
「他給自己取名劍南天,原本是想做一代大俠,可誰知道,他現在竟然入了魔道……」
灼華哭著,「他四處拜師學藝,武功已經精進了不少可他還是不滿足……」
「他繼續遊歷,就遇到了這位教主,並把這教主請到了家裡。」
灼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抑制著眼淚,「本來,他真是想學武功,並沒有閉關的打算,可誰知道這個教主花言巧語,竟然騙的他在家中開闢一處練功的地方,和這個人一起修鍊。」
「這個人巧言令色,哄得他對此人言聽計從,最後竟然連家都不要了……」
說起這些,灼華便滿腹的委屈。
「這些事情,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是他不讓我泄露出去。」
灼華歉意地看了眼洛清歌,「他在府中修鍊的事情,除了我和娘,沒有人知道。」
「我以為,只要我聽話,我順從,相公早晚都會醒悟的。可我沒想到……他竟然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