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恥啊!」
張淑環終於忍不住,罵了一句。
「啪!」
這時候,一個巴掌打過來,張淑環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差點倒地。
「是我無恥還是你無恥?你深夜跑到這裡,不就是想看本王洞房嗎?好,你看,本王讓你看!」
墨英說著話,拖著張淑環來到了床畔,「你給本王好好看!」
張淑環愕然,「我不看!」
「不不,你一定要看,因為……本王再不會跟你行房了……以後,你想要排解寂寞,也只能觀看了。」
……
就這樣,她愣是在裡面看完了全過程,才被墨英放開了。
「說說看,有何感想啊?」
墨英嗤笑一句。
張淑環站起身,雙手握拳,緊咬牙關,半晌之後猛地衝出去了。
她光著腳跑在郡王府里,甚至顧不上形象,她覺得她現在就是個笑話,一個被全天下恥笑的人。
她就像瘋了一般,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腳底劃破了幾處。
瘋狂過後,她跌坐在樹下,抱著胳膊瑟瑟發抖。
她又累又困,可沒人在乎她。
她無處可去,無路可逃。
這就是她處心積慮的後果,現在想來,都是咎由自取,是她活該。
子夜已過,張淑環解下了身上的腰帶,綁在了樹上。
她已經無路可走了,不如就此弔死,一了百了。
就在她做好了一切準備,毫無眷戀地看這府里最後一眼準備把自己掛上去的時候,奇迹出現了。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支鏢,割斷了腰帶,她從樹上掉了下來。
「啊!」
趴在地上,她痛呼了一聲。
是誰救了她?
緩緩抬眸,竟然是郡王墨英站在她的面前。
可這一次,她已經不抱希望了。
「為什麼還來救我?」
張淑環有氣無力地問道。
「你要死也別髒了我們郡王府!」
果然,郡王只是怕弄髒了王府……
張淑環無力一笑,昏死過去。
墨英唇角抽動著,冷嗤道:「本王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去的!」
他命人抬走了張淑環,揚長而去。
靜靜地夜裡,萬籟俱寂,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皇宮的上空,突然響起了一聲痛呼。
「皇上,皇上您的頭疾又犯了?」
服侍的太監連忙進來,問道。
墨子序只覺得頭疼欲裂,他雙手抱頭,在床上不停地翻滾。
「皇上,皇上!」
小太監急得團團轉,喚了兩聲見皇上並無反應,眉頭蹙了蹙,從袖子里拿出了一隻香囊。
「皇上,您試試這個。」
小太監把香囊遞給了皇上。
「這是什麼?」
皇上忍痛問道。
「是,是香囊。」
小太監眉眼閃爍著慌張,說道。
皇上接過來嗅了嗅,心情似乎緩解了一些。
他的注意力被這香囊吸引了,一時竟忘記了頭疼。
「這是哪來的?」
他問道。
小太監擰了擰眉,沒敢說。
皇上心生疑惑,不禁仔細地翻看著。
驀地,他目光一動不動了。
小太監連忙跪在了地上,「皇上,皇上想必您已經看到了,這是……是皇后……哦不,是胡繼月派人送來的。」
墨子序深吸了一口氣,其實已經看到了。
胡繼月曾經給他綉過香囊,每個香囊上面都會綴上自己的閨名——月。
「她什麼時候送來的?」
墨子序長出一口氣,頭疼緩解了不少。
「今兒晚上。」
小太監如實稟報。
「本來奴才也不敢拿出來的,可是奴才看皇上太痛苦了,就想著試一試。」
墨子序皺緊了眉頭,思緒一時飄飛。
有多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胡繼月,沒想到她還惦記著自己。
「皇上,她說這是特製的香料,也許可以緩解皇上的頭疾。」
那小太監說完,試探著看向皇上,「您覺得如何?」
墨子序把香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微微點了點頭。
還真別說,這個東西倒是能令他舒緩一下。
只是,這雖然能舒緩,卻並不能根治。
剛過了一會兒,墨子序又抱起了頭。
「皇上……」
小太監急壞了,這可怎麼辦啊?
而此時,墨子序的兩隻眼睛都紅了,他目光掃向小太監,「去,去齊王府請君陌堯來!」
今天,他因為出宮了,所以並沒有見到君陌堯。
現在想來,恐怕也只有君陌堯能讓他好受一些吧。
「是!」
小太監剛要離開,就聽墨子序又喚了一聲。
「等等!去……去把胡繼月也叫來!」
「是!」
小太監忙著出去安排了。
就這樣,君陌堯和胡繼月腳前腳後進了宮。
「皇上,這是臣能想到的所有辦法了,它雖然不能根治,卻可以緩解。」
君陌堯按照皇上的情況,給皇上配了葯。
「有勞。」
墨子序聽完,只淡淡地說了兩個字,眼底涌動著複雜的神色。
連君陌堯也說他這是絕症,他……看來是沒救了。
「天晟……」
墨子序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眼眸變得幽冷,彷彿地獄里的閻羅一般。
「準備筆墨,朕要下旨!」
墨子序吩咐著。
還沒等小太監有所動作,有人已經先一步去準備了。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胡繼月。
她在皇上身邊好多年了,自然了解皇上。
所以,她輕車熟路地幫助墨子序準備好了筆墨。
「皇上,請。」
胡繼月再也不似先前那般飛揚跋扈,反而像個靦腆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