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公主一張臉扭曲著,笑得無比得意。
她死了也不後悔,她能手刃仇人了!
「南哥,我為你報仇了!」
達達公主瞬間淚流滿面,激動地說著。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
墨子序徹底崩潰了,他怎麼也想不到,在他心裡那麼溫柔善良的公主,居然是蛇蠍美人!
「你怎麼如此狠毒!」
墨子序邁進一步,抬手便是一巴掌。
達達公主的臉上,頓時出現了五個明顯的手掌印。
而墨子序,也因為激動和憤怒,腳步踉蹌了一下。
他就在虞秋霞的面前,差一點摔倒,可是虞秋霞,卻連手都沒有伸一下。
「哈哈哈!」
沒想到,被打得眼冒金星的達達公主,瞬間大笑出聲。
「你殺了我也沒用,沒人能救得了你!」
好不容易穩住了身行,墨子序回眸冷冷地瞪視著她。
驀地,一隻大手掐住了達達公主的脖子,「朕殺了你!」
「住手!」
忽然,一道聲音響了起來,有人攥住了墨子序揚起的手。
墨子序順著胳膊看過去,眉頭微微顰蹙,「你攔著朕做什麼?」
「全兒還在她的手裡……」
虞秋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墨子序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你說什麼?」
「全兒還在她手裡!」
虞秋霞說著話,一聳墨子序,恨恨地說道。
墨子序顰蹙著眉頭,冷然地看向達達公主,「你把朕的兒子弄哪裡去了?」
達達公主陰冷地笑著,「墨子序,你不必費盡心機地問我了,我是不會說的!」
「你找死!」
墨子序雙眼通紅,上前扼住了達達公主的脖頸,「朕殺了你!」
達達公主蒼白著臉冷笑出聲,「達達自從來到北梁就沒打算活著回去!現在南哥死了,達達更不會苟活了!「
她說著,臉上露出一抹陰冷決絕的笑,忽然用力……
「想死?沒那麼容易!」
關鍵時刻,虞秋霞一把戳向了達達公主的穴道,制止了她咬舌的舉動。
墨子序這才鬆了一口氣。
臉色恢復如常,墨子序冷笑出聲,「朕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的,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墨子序的臉,突然扭曲的可怕。
他勾起邪肆的笑容,手指撫—摸著達達公主光滑的臉。
這張臉,這張讓他無比心動的臉,真真是毀了他。
如果沒有達達,他怎麼會落得如此可笑的地步?
如今,他已經身中奇毒,生死未卜,他怎會甘心?
突然見,墨子序手指突然直立,恨恨地劃過達達公主的臉。
達達公主的臉上頓時出現了幾道划痕。
原本光滑艷麗的容貌,有了瑕疵。
噬心的痛,讓達達公主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
「美麗的容顏,惡毒的心思……」
墨子序冷冷地說了一句。
達達公主冷笑,「你是我的家國讎人,我為什麼要對你善良?我恨不能現在就殺了你!」
「死到臨頭還敢如此大放厥詞!」
墨子序被激怒了,瞬間抽出了佩劍,在達達公主的臉上倏然劃過。
達達公主的臉上瞬間血紅一片,可她依舊笑著。
只是那笑,在這般情境下,顯得如此猙獰。
「殺了我!殺了我!」
她突然陰冷地笑,笑得極其瘮人。
南哥死了,北梁的皇帝中毒了,她終於報了仇,還有什麼可留戀的?
「墨子序,你殺了我!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哈哈哈!」
達達公主瘋了一般,冷笑著。
墨子序氣得渾身發抖,他驀地上前,便要動手。
他恨不能把這個女人揉爛了、踩碎了!
「皇兄!」
墨子序立時上前,抱住了發瘋一般的墨子序。
「皇兄你冷靜一下,別上了她的當!」
墨子燁急切地說道。
此時的墨子序,跟瘋了一般,兩隻眼睛透著嗜血的紅。
他現在,成了笑話一般的存在,可真是好笑啊!
突然,他一個踉蹌,只覺得腦袋的血管崩裂了一般,突突地跳著。
「啊……」
墨子序抱著頭,眩暈不已。
「皇兄!」
墨子燁急了,慌忙喚了一聲,抱著他疾步出去了。
「哼……」
達達公主這會也是疲憊不堪,可是看到墨子序崩潰的樣子,她還是得意地笑了。
現在,就算讓她死,她也瞑目了。
再說墨子燁帶著墨子序出去之後,徑直找到了洛清歌。
「丫頭,你有葯嗎?皇兄怎麼辦?」
墨子燁有些著急。
「相公……」
洛清歌擰了擰眉,「相公,皇兄這毒是沒有解藥的。」
她摸索著墨子燁,說道。
「那怎麼辦?」
墨子燁皺著眉,問道。
「我只能再給他用一味毒藥,藉此來壓制他的毒性,不過效果如何,我也不確定。」
洛清歌心事重重地說著。
墨子燁看了看墨子序,嘆息了一聲,「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看起來,皇兄已是病入膏肓……
「嗯。」
洛清歌摸索著從袖子里拿出了葯,「相公,你把這個給他服下。」
她的藥瓶都是特製的,每種葯裝進不同形狀的瓶子里,她一摸就摸出來了。
墨子燁遵照她的意思,把葯拿出來餵給了墨子序。
「哎!」
這時候,洛清歌的嘆息聲響了氣來。
「怎麼了?」
墨子燁問道。
「我是替皇兄擔心。」
洛清歌不無憂慮地說道,「恐怕皇兄的發病會越來越頻繁。」
「真的沒有辦法嗎?」
墨子燁問道。
「目前是沒有好辦法,而且……」
洛清歌凝眉憂鬱地說著:「這毒性已經深入到皇兄的五臟六腑,就算有解藥,也未必能夠全部清除了。」
「這不是等死?」
墨子燁倒抽一口涼氣,驚愕地說。
「差不多吧。」
洛清歌心事重重地提了一口氣。
「呵呵……」
這時候,墨子序醒了,冷笑了一聲。
「皇兄,你醒了?」
墨子燁愕然地問了一句。
「嗯。」
墨子序答應一聲,臉色變得沉鬱。
「皇兄,你現在感覺如何?」
墨子燁關切地問了一句。
墨子序揉了揉腦袋,「你們的話朕都聽到了,朕是自作自受,活該!朕現在就是活一天賺一天,得過且過吧。」
既然清歌都說沒有解藥了,他還有什麼盼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