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原警告一句,轉身便要出門。
「等等!」
忽然,侯月珊喚了一聲。
丁原凝眉,緩緩回眸問道:「有事?」
侯月珊柳眉顰蹙,遲疑了片刻,似是下定決心一般,「你說過,求殿下不如求你……」
她說著,緩步來到了丁原的面前,「我若求你,你可能答應?」
侯月珊的眼裡跳動著希望的火花。
「那要看你求得是什麼事?」
丁原淡淡地啟口,說著。
「放了我。」
侯月珊凝視著丁原,說道。
丁原輕笑,「若沒有你設計江世俊老將軍的事,本將軍也不會把你囚在身邊。因為你的算計,令我北梁大軍大受打擊,軍心渙散,令我丁原蒙羞,不得不閉門懸挂免戰牌,這一切皆因你而起。」
「我要讓你、讓西楚和北梁的人都知道,非我丁原膽小如鼠,我不出戰,僅僅是出於對戰術的考量。若論單打獨鬥,你不是我的對手……」
丁原不以為然地瞧著侯月珊,唇角劃過一抹淡淡的不屑。
侯月珊閉口不言語了,這人說的沒錯,她之所以僥倖得勝,完全是佔了出其不意的便宜。
「你……你現在已經達到目的了,為何還不放了我?」
這兩天,通過接觸,侯月珊對丁原這個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這個人也算是個謙謙君子,縱然自己半裸在他的面前,他都沒有起了色心,可見這個人的人品,還是很好的。
所以,她與丁原說話的語氣,已經好了很多。
「說好了任我驅使,這才兩天,你便要反悔,看來,你也不是個信守承諾之人。」
「我……」
侯月珊嘆氣,「你讓我在敵營里如何信守承諾?」
這是對她莫大的侮辱!
「侯小姐別忘了,西楚和北梁已經和解,並非敵對雙方。」
既無敵對,何來敵營一說?
「可是……」
侯月珊急得紅了臉,這西楚和北梁的確和解了,可她作為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還是會覺得不自在的。
何況,她對殿下、對那個女人,依舊心存恨意。
她不會就此罷休的。
「你放心,本將軍不會刻意刁難你。」
丁原說著,轉身要走。
「丁原!」
情急之下,侯月珊連名帶姓地喚了一聲,「你說,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我走?」
丁原皺了皺眉,轉身剛要說話,卻驚愕地張大了嘴。
做什麼?
這女人居然解開了她自己的衣扣……
侯月珊眼底涌動著狡黠的光,一步一步靠近丁原,「我知道,你們男人無非就是想要女人的身子而已,我給你!」
臉上帶著不屑,侯月珊抵在了丁原的胸上,「我認賭服輸!」
鼻翼間充斥著不屬於男人的味道,丁原霎時顰蹙著眉頭,不住地後退。
「侯小姐這是做什麼?本將軍沒想過……」
丁原話還沒有說完,薄唇便被覆上了軟糯的感覺。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這女人做什麼?
侯月珊臉上閃過一抹狠絕,將丁原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狠狠地吻住了他。
眼見著丁原結實的身體緊緊地綳著,臉上帶著慌亂,不知所措,侯月珊暗中得意。
忽然,她沉醉的表情瞬間變換,輕撫丁原的手猛地向前一戳,戳中了丁原的穴道,丁原瞬間不動了。
軟糯的唇忽然離了丁原的唇,侯月珊抬手用力地磨蹭,臉上滿是嫌棄地表情。
丁原咬牙,暗中生氣,記下了這筆賬。
「你當真以為我那麼好欺負?丁原,你不幫我,我會讓你後悔一生的!」
侯月珊詭譎一笑,伸手便解開了丁原的衣扣。
「你做什麼?」
丁原心跳不已,這女人的觸碰,讓他長久乾涸的心居然有些悸動。
「脫衣服啊!」
侯月珊勾起半邊的唇角,邪肆一笑,很快脫掉了丁原的外衫,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而,就在丁原暗中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只見侯月珊再一次動手了,這一次……她脫得居然是丁原的裡衣。
「男女授受不親!」
丁原急忙大叫,「你若再不住手,本將軍喊人了!」
侯月珊眸裡帶笑,「本公子也是男人!」
從小跟哥哥們混跡軍營,她早當自己是男人了。
脫個衣服嘛,有什麼的!
很快,侯月珊將丁原的裡衣也脫了下來,只讓他穿了一條大褲衩。
丁原的臉著實紅得像碳,若不是他成過親,現在早羞愧得無地自容了。
強烈壓抑著渾身尷尬的感覺,丁原努力調息著,眼底氤氳著看不清的神色,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一聲,帶著無比的冷厲。
「聽說,你是鰥夫……」
侯月珊唇角帶著一抹壞笑,開啟了問話模式。
丁原咬牙,最不喜歡人家拿這件事調侃他。
「你一定很久很久都沒有碰女人了吧?」
侯月珊得意地笑,她拍了拍丁原的肩膀,「今天我心情好,給你找一個女人,之後我倆算是兩清,如何?」
「用的著你給我找女人!」
丁原氣得臉上青筋暴起,這女人當真可氣!
「我給你的找的女人,絕對是你意想不到的。」
侯月珊故意壞笑著。
丁原微眯起眼眸,瞬間便閃過驚愕,似乎心裡已經有了數。
原來如此。
「侯月珊,我可警告你,這裡是北梁的戍邊將軍府,這裡有齊王墨子燁!你以為你的小伎倆能得逞?別怪我沒有警告你!」
丁原冷冷地盯著侯月珊。
「那又如何?不過如此嘛!」
侯月珊手指輕挑著丁原的下巴,「我會讓你看看清楚的!」
她將丁原扛到了床上,很快對著鏡子做了易容。
她這易容術,那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幾乎沒人能夠識破。
眼看著侯月珊變成了自己的模樣,丁原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這女人,真是膽大包天。
好,本將軍倒是要看一看,她還能弄出什麼名堂!
「咳咳!」
侯月珊易容之後,回眸朝著丁原輕咳了兩聲,學著丁原的嗓音:「本將軍還有事,這便走了。」
她起身,將丁原推倒在床上,得意地走了。
憑著這個裝扮,莫說尋來一個女人,就是出了這將軍府,離了這邊城,也不是沒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