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嗎?」
劉月娥有些惶惑。
「他會的!」
洛清歌十分肯定,「一個真心愛你的人,絕不會希望你難過的。」
「想想妞妞,想想你娘,想想未來,有時候……放下會更輕鬆。」
洛清歌輕撫著她的肩膀,安慰著。
「大姐……」
劉月娥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靠在了她的肩上,默默地流著淚。
一陣大哭之後,劉月娥抹了把眼淚,「弟弟,就按照你說的做吧。」
她這一吐口,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姐,謝謝你!」
楚天墨親切地拉著劉月娥的手,「也歡迎你回到卧龍堡,回到我們身邊。」
劉月娥搖了搖頭,「我不會留在卧龍堡的,我要回水河鎮,我要陪著那裡的人,和他們一起重建家園。」
「那……也好。」
楚天墨點了點頭,「你放心,明日我便在城中搭建高台,為水河鎮正名。」
劉月娥會心地笑了。
「好!」
洛清歌拍手叫好,「果然是少堡主,有擔當,有氣度!如此一來,我們重振水河鎮的日子指日可待了!相公,你這是不是在變相幫我啊?」
某丫頭一時高興,開始調侃楚天墨了。
此時,她的一句逗趣的話,讓緊繃的氣氛立刻緩和了許多。
「你……你叫誰相公?我們現在還不是夫妻關係!」
楚天墨瞪了洛清歌一眼,「我先回去睡了,答應的事明天全部兌現!」
他說著,溜得比兔子還快。
洛清歌抿嘴樂了。
「月娥,你還是跟我睡吧,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洛清歌拉了一把劉月娥,迅速地出門了。
劉月娥因為剛找到親娘,很想跟親娘多待一會,所以說道:「大姐,我想跟我娘多待一會兒……」
「哎,瞧你這個沒眼色的。」
洛清歌輕笑,「你們母女已經相認,想說話的時候多了,現在他們兩個才需要開誠布公。」
某丫頭沖著劉月娥使了個眼色,帶著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們剛要進門,顏夏上前一步,扯了扯洛清歌的衣服,「借一步說話。」
洛清歌看了看他,對劉月娥道:「你先去睡,我等會就進去。」
於是,她跟著顏夏走向一旁,問道:「有事嗎?」
顏夏緊繃著臉,靜靜地看著洛清歌,半晌才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居然連我都被蒙在鼓裡!」
他心裡有氣,一向溫和的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你怎麼了?」
洛清歌愣了一下,還是第一次看到顏夏這麼跟她說話呢。
「陛下,您能不能穩重一些?就算您急於在那個少堡主面前表現,也不必把自己置於如此危險的境地吧?若是顏夏保護不周,我怎麼跟東籬交代!」
顏夏越想越生氣,他把劉月娥當做了陛下來保護,卻不知道陛下居然暗中調了包!
調包也就罷了,還把他支開了,讓他誤以為那個劉月娥是陛下,跟著劉月娥走了。
真是越想越生氣!
「朕沒事,朕若真有事,也無需你交代。」
洛清歌笑了。
「您還笑!」
顏夏倏然靠近洛清歌,「您到底有沒有當自己是陛下?有沒有當我是鳳后!」
他說著,忽然激動地抱住了洛清歌,「您可知道我心裡緊張你?」
「顏夏,顏夏你做什麼?」
洛清歌慌了,著實沒想到顏夏會這麼做。
她極力地掙扎著,「顏夏,你放開我,不要這樣!」
「我不放!」
顏夏眼圈一紅,「你知不知我有多緊張你!你有沒有替我考慮過!」
陛下雖然沒把他當夫君,可他已經把陛下當成自己的女人了,這感覺……真是折磨人。
「求你下一次做決定的時候,能夠跟我開誠布公!我是你的鳳后,我應該知道你的一切決定!」
顏夏忽然霸道地說著。
「顏夏,你瘋了嗎?我們不是說了,這只是做給外人看的,你可別當真!」
洛清歌努力地掙扎著,想要顏夏推開。
然而顏夏卻固執地不肯鬆手。
「顏夏,你在不放手,我不客氣了!」
洛清歌鬧了一身的汗,都無法推開顏夏,氣得恨恨道。
顏夏皺了皺眉,依然沒有放手。
洛清歌吐了一口氣,忽然抖著衣袖,扣動了袖箭。
「噗……」
細微的刺入身體的聲音過後,顏夏只覺得渾身無力,再也動不了了。
洛清歌拿下袖箭,輕嘆一聲,「顏夏,你知道我心裡一直有那個人,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可那個少堡主分明不是那個人,他也是個替代品!既然他能替代,顏夏為何不能?」
顏夏不甘心地問道。
「那不一樣!」
洛清歌重重地嘆息,可是想來想去,也覺得沒什麼要跟顏夏解釋的,就算解釋了,他也未必能聽得懂、能聽進去。」
「這藥力很快就過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洛清歌拍了拍顏夏的肩,「我們說好了的,請你不要再做這樣的事情了。否則……」
她眼眸閃過狠戾之色,「我會送你回東籬的。」
「你……」
顏夏氣極,可又著實不敢出聲,只能眼睜睜看著洛清歌回了房間。
他站在那裡,只能乖乖地等著藥力消散。
忽然,他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不禁怔了下。
「什麼人?」
顏夏問道。
「替代品是什麼意思?」
身後,傳來了一道壓抑的顫抖的聲音。
顏夏眼眸一暗,淡淡冷嗤。
沒想到,他居然聽到了。
真是上天給他的機會。
「你以為,她真的喜歡你嗎?她不過是把你當替身罷了。」
顏夏語氣涼薄地說著。
身後的人,明顯氣息變得浮躁起來,他緩緩來到了顏夏的面前,目光帶著警覺,打量著顏夏。
「不相信我?」
顏夏淡然輕笑,「你來問我,想必已經聽到了我們的對話。」
楚天墨不置可否。
他的確聽到了,所以才會覺得失落,覺得難過。
沒想到,那女人如此上心,不是因為他與眾不同,而是因為他只是個替代品。
唇角勾起蒼涼的笑,「我和她的夫君很像嗎?」
顏夏靜靜地看著楚天墨,唇角勾起鄙夷的笑,「空有一副相像的皮囊,氣度不及他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