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殷七瑟瑟瞪大了眼睛,想叫叫不出來。
此時的楚碩,一時氣血上涌,便開始對殷瑟瑟動起手腳來。
只要瑟瑟和自己生米煮成熟飯,她就再也逃不掉了。
眼看著楚碩已經扯開了她的衣服,殷瑟瑟無比慌亂。
正在這時,楚碩的身後悄然出現了一抹身影,此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別動!」
楚碩正在興頭上,一句話出口,瞬間反應過來,回過了頭。
「少堡主!」
倒抽一口涼氣,楚碩身子瞬間癱軟在地。
「少堡主,我……」
楚天墨望著這一幕,微微斂起眼裡危險的光。
「表哥!」
殷瑟瑟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刻抱住了楚天墨,「這個人他想要侮辱我!」
「不,不是的,少堡主,您聽我解釋!」
楚碩頓時慌了,這個時候被殷瑟瑟這樣指責,他還有好嗎?
看來只有抖出殷瑟瑟的那件事以求自保了。
楚碩眼眸一凜,說道:「少堡主,這個人她想害您!」
還撲在楚天墨懷裡的殷瑟瑟,一聽這句話,頓時僵直了脊背。
「表哥,你不要聽他胡說,他只是在給他的罪行找借口!他想誣陷我!」
殷瑟瑟抬眸,緊張地瞧著楚天墨,焦急地解釋著。
「少堡主,我有證據!」
楚碩生怕楚天墨不相信,急忙忙說道。
殷瑟瑟眼眸瞪的老大,愕然地瞧著楚碩,心都要飛出來了。
「竹青,我沒殺竹青!」
一句話出口,殷瑟瑟只覺得天旋地轉,她一把抓住了楚天墨,倒在了他的懷裡。
這個楚碩,他居然沒有聽話……
「少堡主,相信我,是表小姐……表小姐要害您!」
殷瑟瑟頓時淚流滿面,抽泣著,「表哥,表哥你相信嗎?我們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我怎麼會有害你的心呢……」
她冷冷地看向楚碩,「是這個人胡言亂語!是他跟竹青狼狽為奸被我發現了,他們懷恨於心才聯手陷害我的!表哥你不要相信他們!」
楚碩錯愕地張大了嘴,傻傻地看著殷瑟瑟,這才發現,殷瑟瑟這撒謊的功夫已經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只是片刻的功夫,她便捏造了一個這樣的「事實」……
「你放心,表哥相信你。」
楚天墨眼底劃過詭譎的光芒,輕輕推開殷瑟瑟,上前抓住楚碩:「你跟我來!」
「少堡主!」
楚碩焦急地喚著,「我跟您發誓,我說的句句屬實啊!」
「你侮辱在先,構陷在後,如此的奴才,看本少主不打死你!」
「少主饒命啊!」
楚碩的求救聲,在靜謐的夜裡,顯得無比凄厲。
房間里的殷瑟瑟,終於卸下了全部武裝,彷彿被抽幹了力氣一樣,癱軟在床上。
外面,楚碩的聲音沒了,一切恢復了安靜。
原以為表哥處置了楚碩之後會回來安撫她,可是殷瑟瑟並沒有等到楚天墨的去而復返返。
楚天墨此刻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他坐在床畔上,回想著殷瑟瑟和楚碩的對話,暗中勾起了陰冷的笑。
瑟瑟,果然是想要他性命的人……
既然她不仁,那也不能怪自己不義,他要讓瑟瑟後悔莫及。
正想得出神,幔帳隨風一動,自窗子處飄進來一個身影。
「什麼人?」
楚天墨剛剛站起身,嘴便被捂住了。
「噓,是我!」
溫柔的聲音,自耳畔響起,洛清歌吐氣如蘭,故意吹拂著他的後頸。
楚天墨心下一動,僵直了脊背。
「有沒有想我?」
來人鬆開了手,楚天墨立即回頭瞪著她,「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這個女人好不知廉恥!
「我想你了,來看看你。」
洛清歌抿著嘴,憋著壞笑,突然覺得逗弄這個小鮮肉,感覺很好。
「你這裡,有沒有預感到我會來?」
她戳了戳楚天墨的心口,笑著問。
楚天墨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冷然道:「若是知道嬸子會來,本少主必定關門閉戶,不留絲毫餘地。」
「噗……」
洛清歌忍不住笑了,「嬸子?我也僅僅比你大那麼幾歲而已。」
楚天墨淡淡地掃視了她一眼,「就算你穿得再年輕,打扮得再像少女,也還是難以掩飾你的年紀……」
「嫌我老唄!」
洛清歌兩隻手捧著自己的臉,「人家哪裡老了?人家分明就是一朵花嘛!」
說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把年紀的人了,居然調|戲小鮮肉,太丟臉了。
不過,為了這個小相公,為了這個人能早日想起自己來,她也只能這麼做了。
「花?一朵狗尾巴花嗎?」
楚天墨上下掃視著洛清歌,縱然他一向沉穩,少年老成,也忍不住被這女人的話氣樂了,真是太好笑了。
他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上揚的弧度,冰山的臉龐彷彿春雪初融。
「狗尾巴花也是花!」
洛清歌瞧著他,笑著:「嬸子也是女人!」
楚天墨白了她一眼,「就算你是女人,本少主也不要,別白日做夢了!」
「可我非要做你的女人呢?」
洛清歌逼近楚天墨,「小相公,你逃不掉的!」
她伸手便要挑動楚天墨的下巴。
楚天墨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放肆!」
最討厭這女人的觸摸了,動不動便要輕薄他!
洛清歌瞧著他的手,順勢往他身上倚靠,「今夜,我便是來和你辭行的,你就做好娶我的準備吧。」
她胸有成竹,極其自信。
楚天墨冷然一笑,「真不知道嬸子哪裡來的自信?先等你通過了考試再說吧。」
他用力挺了挺胸,將洛清歌頂了出去。
彷彿很嫌棄一般,他撣了撣衣袍,坐到了床上。
「天色已晚,嬸子請回吧,本少主要休息了。」
洛清歌抿唇一笑,頃刻間撲到他面前,「少主,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啊?」
「你……你真是無恥!」
楚天墨瞬間慌了,紅著臉推開了她。
「哈哈哈!」
他驚弓之鳥的樣子,讓洛清歌大笑不止。
「男人都巴不得女人送上門呢,少主倒是坐懷不亂。」
洛清歌得意地笑著,深深地盯著楚天墨,忽然間有些惆悵。
「此去水河鎮,恐怕最快也要月余,我會想你的。」
如今這楚天墨便是她的精神寄託,這要分別了,她心裡甚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