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烤乳豬了?」
劍南天問道。
灼華難為情地笑了一下,「沒……沒特別想吃。」
劍南天笑著撫了撫她的頭,「想吃什麼就說嘛,又不是在別人家裡。」
「我現在吃飽了,你先出去,叫蓮兒進來給我洗澡吧。」
灼華微微紅了臉,吩咐著。
「我幫你洗啊。」
劍南天輕笑著問。
「不要!」
灼華吃驚不小,連忙看向劍南天,「你……你快出去吧。」
她可不想二憨哥看到她現在的身材。
「害羞?」
劍南天微微皺眉,「害羞什麼呀?我們不是已經肌膚相親了嗎?」
「那……那也不行。」
灼華紅著臉,「我現在的身材,恐怕你看了會噁心。」
劍南天哭笑不得,「灼華,你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嫌棄呢?我現在欣喜都來不及……」
他說著,上前一步,伸手便要去撫|摸灼華的小腹。
灼華立時紅了臉,抓住了他的手。
劍南天凝眉輕笑,「灼華,我們是夫妻啊,你這個樣子,難道是想把我趕出去?」
灼華紅著臉,「可我現在的樣子不好看,我怕你嫌棄我。」
「怎麼會呢?你在為我孕育孩子,我怎麼可能嫌棄你呢?你這想法,也真是出奇。」
劍南天攬著灼華的腰身,輕撫她的小腹,「你知道嗎?我只期盼著你腹中的孩兒……」
魏清雲小產,他都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覺得魏清雲是咎由自取,可灼華就不一樣了,他特別想呵護,不想灼華出事。
灼華望著劍南天,眼睛微微有些濕潤。
劍南天試探著解開了她的衣服,「讓我與你一同感受一下他……」
灼華紅著臉,點了點頭。
這種親密的關係,讓灼華很是害羞。
劍南天淡淡地勾唇,試探著解開了她的衣衫,「別叫蓮兒了,我親自給你洗……」
灼華羞澀地咬著唇,很是難為情。
就這樣,在她的半推半就下,劍南天得償所願地幫她洗了澡。
「睡吧。」
兩人洗了澡,上了床,劍南天說道。
灼華把頭埋在了被子里,閃動著睫毛,半天都無法入睡。
彷彿身邊多了一個陌生人,讓她有些不安,她大氣都不敢出。
「灼華,我是你相公,不是別人,幹嘛那麼緊張?」
他笑著攬過灼華,「你再不睡,天就亮了。」
灼華心如撞鹿,努力吞咽了一下,盡量調整心緒,閉上了眼睛。
黑夜漫漫,魏清雲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曾經,她很嫌棄那個傻子的靠近,除了新婚之夜,她再沒讓那傻子與自己睡過,而她也沒有因為獨守空房覺得寂寞,可現在……
她怎麼覺得自己正被無邊的寂寞所吞噬呢!
脫胎換骨的劍南天,真的是越看越喜歡。
雖然劍南天對自己還心存戒備,橫眉冷對,但是她有決心改變這種狀況。
唇角不由得勾起微微的笑意,魏清雲終於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忽然覺得有人碰了碰她,她立刻張開了眼睛。
「誰?」
「別喊!」
來人瞬時捂住了她的嘴,不由分說給她裹上被子,抱著她跳出了窗外。
魏清雲慌了,心跳如狂,這是什麼人?怎麼進了她的房間?
這是要把她綁走嗎?
不,絕對不行!
想到這裡,魏清雲奮力扒開被子,嚷嚷著:「有刺客!」
這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尤為突兀。
府里頓時竄出來好幾條身影,循聲將來人圍住了。
雙方纏鬥起來。
很快,有人稟報了劍南天,府里頓時燈火通明。
「什麼人?膽敢夜闖國舅府?抓住他!」
「救命!相公,救命啊!」
來人心下一慌,便給了魏清雲可乘之機,她立刻大聲地求救。
劍南天頓時皺緊了眉頭,吩咐著:「抓住他!救人!」
不管怎麼說,他都不能讓魏清雲在他的府里出事!
一聲令下,府中侍衛朝著來人攻擊過來。
來人只得一邊抱著魏清雲,一邊迎戰。
魏清雲抓住機會,從被子里伸出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來人抱著他的那隻胳膊。
來人沒有防備,突然「哎喲」一聲,脫了手。
魏清雲被摔在了地上。
來人再想去抓住魏清雲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
國舅府的侍衛早就一擁而上,勢要把這個人活捉!
眼看著情勢不容樂觀,魏清雲也無法再抓回來,來人只得虛晃一招,趁機逃了。
「追!」
有人一聲令下,侍衛們順著他逃跑的路線,追了出去。
「相公!」
魏清雲終於得到了機會,驚魂未定地跑到了劍南天的面前,一把抱住了他。
嚇死了,她到現在都還驚魂未定的!
她伏在劍南天的肩上,不停地痛哭。
劍南天尷尬地張著手,半晌沒動,任憑魏清雲的眼淚沾濕了他的衣服。
微微凝眉,他暗想,難道這一切不是魏清雲的陰謀?
她居然哭得這般委屈。
「你……你先起來,弄濕我的衣服了。」
半晌,劍南天沉聲說道。
魏清雲卻死死地抱著劍南天不敢鬆手。
「相公,我害怕,我差一點就見不到你了。」
她哽咽著。
到現在她還是心有餘悸的。
魏清雲抬起頭,淚眼汪汪,瑟瑟發抖。
劍南天微微凝眉,定定地看著她,問道:「你可知剛剛的是什麼人?」
魏清雲晃了晃頭,「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劍南天似乎不太相信,又追問了一句。
魏清雲倏然挑眉,「相公,你不相信我?」
她著實委屈,「我怎麼可能拿我自己的名譽開玩笑!那個混蛋,若是抓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魏清雲義憤填膺。
居然摸進了她的房間,這讓相公怎麼看?
劍南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天涼,別在外面吹風了,回去吧。」
眼見著她瑟瑟發抖,劍南天起了惻隱之心。
「我不回去,我害怕。」
魏清雲緊緊地靠著劍南天,說什麼也不肯走。
劍南天瞧了她一眼,只得說道:「我送你回去。」
「相公,我害怕,我擔心那個人會再來,你可不可以陪著我啊?」
魏清雲一邊走,一邊可憐兮兮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