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的是擠走聞如玉,再與傾慕日久生情。」
墨子燁竟然一語中的。
「沒錯!」
洛清歌深以為然,「可惜聞如玉涉世不深,並沒有猜到她的目的,竟然一聲不響的離開了傾慕。」
她嘆口氣,「我看那傾慕,對蘇文雅並無男女之情,心中甚是惦念如玉,這麼好的一對兒,我怎麼捨得眼看著他們分開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
墨子燁撫了撫洛清歌的臉,淡淡地勾勒著唇角。
「我還沒想好,去了再臨時打算吧。」
洛清歌心事重重地說了一句,眼眸黯淡了下來,「相公,我們的女兒還是沒有消息嗎?那個顏夏中了我的毒,應該不會走太遠的……」
她心裡划魂,就算顏夏詭計多端,也不該到現在都沒有消息吧。
「你放心,他跑不了。」
墨子燁安慰著。
洛清歌吸了吸鼻子,「我只願我們的女兒能夠平安。」
說著話,洛清歌眼淚默默地掉了下來。
但願顏夏不是難么變|態的人……
墨子燁輕輕地摩挲著洛清歌的肩膀,無聲地安慰著她。
馬車停了下來,墨子燁扶著洛清歌下了車,回宮了。
用過晚膳之後,洛清歌換了身便裝,帶著聞如玉出宮了。
循著傾慕下榻的驛館,洛清歌引著聞如玉一路找了過來。
站在驛館的門前,聞如玉突然不走了。
「怎麼了?」
洛清歌上前問道。
聞如玉深吸了一口氣,幽幽地說著:「沒什麼,只是……我想醞釀一下情緒。」
洛清歌笑了,「如玉姐姐,你知道你這個樣子像什麼嗎?」
「像什麼?」
「像情竇初開的小姑娘啊!看來你還是放不下傾慕的。」
洛清歌調侃著。
聞如玉臉一紅,有些不自在。
沒想到她年紀也不小了,居然也會因為要見傾慕而局促不安。
「如玉姐姐,待會我們這樣……」
洛清歌眼珠一轉,悄悄地附在聞如玉的耳畔,小聲地交代著。
聞如玉點了點頭,「嗯,好。」
她也很想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有沒有在一起。
於是,聞如玉跟著洛清歌,悄悄地進了驛館。
進去之後,她們恰好看到在包廂里用餐的傾慕和蘇文雅。
因為包廂的門是敞開的,所以一眼便看到了。
「傾慕,既然聞如玉不在這裡,我們為什麼還要留下來呢?」
蘇文雅的聲音,率先傳了出來。
她不喜歡來東籬,更不喜歡見到洛清歌,因為洛清歌這個人太敏銳了,她在洛清歌的面前很有壓力。
她總覺得自己的小心思被那個女人看透了,讓她很心虛。
「除了這裡,我想不出她還會去哪裡,就算她現在不來,她總還是會來的」
傾慕端著酒杯,很是迷茫的樣子。
「你有那麼自信?」
兩人正聊著,忽然一道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陛下?」
傾慕一愣,站起了身,「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啊。」
洛清歌大方地坐到了桌子旁,「我想單獨跟你說說話,無關人等,可否迴避一下?」
她說話間,眼眸瞟了眼蘇文雅。
蘇文雅剛剛才拿起筷子,還沒怎麼吃呢,看了眼洛清歌,不得不站起了身,十分不情願地離開了。
「陛下想跟在下說什麼?」
傾慕放下手裡的酒杯,輕輕地問。
洛清歌靜靜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傾慕心裡划魂,陛下把人支走了,為什麼還不說話呢?
他暗中瞧著洛清歌,剛想要問話,耳畔卻響起了說話聲。
「你……你怎麼來了?」
蘇文雅的聲音,明顯帶著一抹心虛。
「姑娘很意外?」
這道聲音一出來,傾慕瞬間不淡定了。
他驀地站起身,便要出去。
「別動。」
洛清歌壓低聲音,沖著傾慕道。
「如玉,是如玉!」
傾慕抑制不住激動的心情,聲音都變得跳躍了。
洛清歌微微點頭,「你若想見她,就聽她把話說完。」
傾慕愣了一下,終於在洛清歌的示意下,安靜了下來。
「蘇姑娘甚是意外嗎?」
聞如玉故意將蘇文雅拽到了隔壁的包廂,與她面對面站著。
蘇文雅瞧著聞如玉,暗中嘆了一口氣。
居然被傾慕猜中了,她果然在這裡。
「原來你真的在這裡,我和傾慕公子找你好久了。」
蘇文雅很快恢復了常色,淡淡地笑著。
「蘇姑娘應該不願意我出現在你的面前吧?」
聞如玉冷嗤一聲,淡淡地說道。
「哪裡的話。」
蘇文雅眸光閃爍,口是心非地說道。
聞如玉淡淡輕笑,「別口是心非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離開的時候,蘇姑娘就已經懷孕了,那孩子呢?」
聞如玉故意問道。
「什麼孩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蘇文雅很是慌亂地反問著。
「這裡有沒有別人,蘇姑娘何必要裝呢?你當初故意在我面前孕吐,不就是想讓我知道你懷孕了嗎?為何今天否認了呢?」
「我沒懷孕,是你看錯了。」
蘇文雅說了一句,便要邁步出去。
聞如玉寶劍出鞘,橫在了蘇文雅的面前,「你當真以為我那麼天真,那麼好騙?」
「出來這麼久,我總算是想明白了,你故意在我面前那麼做,其實是想我誤會你與傾慕的關係,想要拆散我們是不是?」
聞如玉逼近蘇文雅,冷聲地問道。
蘇文雅眼眸一緊,暗中冷嗤,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反應過來了。
可那又如何?
她只是做了個孕吐的動作,這女人便二話不說離開了,這能怪她嗎?
事到如今,紙是包不住火的,可惜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沒錯,是我故意做出了孕吐的動作,可那與你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覺得好玩而已。」
反正她什麼都沒說,這女人拿不到她的把柄。
「一派胡言!」
聞如玉冷哼著,「你真是夠陰險的,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你想讓我誤會你和傾慕的關係,想要拆散我們,你藉機趁虛而入,是不是?」
蘇文雅立時瞪著聞如玉,唇角勾起不屑的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事過境遷,你現在想要與我對質,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