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想要解釋,想要動,卻被小白壓著,動彈不得。
「你還在狡辯!」
墨子燁一雙眼眸瞧著眼前的情景,又與洛清歌對視了許久,臉上仍然揚著憤怒的表情。
「你分明就是放不下這個男人,所以才把他留在宮中的是不是?你便是要這樣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是不是?」
墨子燁閃爍著冷然的眸光,恨恨地質問著。
「不是的!」
洛清歌推不動小白,只得說著:「小白他失去了理智!」
說著話,她目光看向了桌子。
墨子燁微微凝眉,心裡似乎有些明白了。
然而,他嘴上依舊不依不饒:「洛清歌,我算看清你這女人的真面目了!你是帝王,也逃不過充實後宮的誘|惑!說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那不過是騙本王的鬼話罷了!」
墨子燁越說越激動,一張臉黑沉得可怕。
「墨子燁,你說什麼呢?」
洛清歌急得漲紅了臉,她只得對小白說道:「小白,你還不快放手!你害死我了!」
她拼力掙扎,還是不能動彈半分。
「相公,我心裡只有你,只有你一個!」
洛清歌就彷彿被貓按住的老鼠,努力求存,卻無濟於事。
而此時的墨子燁,居然不打算管,他一甩袍袖,「怪本王眼瞎,被豬油蒙了心,沒有看清楚你這個女人!」
「好,既然你想充實後宮,想要學那一般帝王沉溺於聲色犬馬,本王不攔著你!從今天開始,本王與你分道揚鑣、各奔東西,日後你東籬、你洛清歌,與我北梁、與我齊王再無一點瓜葛!」
墨子燁說著,眉目看向洛清歌,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相公,不是你想的這樣……不是啊!」
洛清歌頓時珠淚欲滴,楚楚動人地瞧著墨子燁,然而唇角卻蔓延出淡淡的笑。
「別再解釋了,本王現在就走,本王不想看到你們令人作嘔的樣子!」
他說著,竟然甩袖離開了,絲毫不給洛清歌解釋的機會。
「相公!」
任憑洛清歌如何叫他,他都沒有回頭。
而這邊,小白勾唇一笑,放下了幔帳,打熄了燭火。
「小白,小白你別這樣……」
房間里響起了洛清歌焦急的聲音。
但是很快就被淹沒在激烈晃動的床板聲音中。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才安定了下來,一切彷彿又恢復的往常的寧靜。
洛清歌盤坐在床上,側耳細聽,直到周圍了無生息,她才偷偷下床來到了桌前。
然而,那碗中的羹,早已經無跡可尋。
「真是厲害。」
這葯、這手法,都讓洛清歌暗暗佩服。
這會兒,一隻手從洛清歌的手裡拿過了碗,吸了吸鼻子。
「竟然一點痕迹都沒有了。」
小白微微凝眉,瞧了一眼洛清歌。
「是啊。」
洛清歌答應著,卻有些心不在焉。
自打她進來房間,就被小白壓制著,連去看看那碗的機會都沒有,如今……這碗里無跡可尋,她拿什麼去追查?
「接下來怎麼辦?」
小白問道。
洛清歌瞧了他一眼,「我們不是已經將計就計了嗎?接下來,我們自然還要繼續……」
兩人相視一笑,悄悄地回到了床上。
幔帳之下,寬大的床上,兩人分別盤坐兩頭,閉目養神。
終於等到了天光大亮,洛清歌才喚道:「來人!」
「奴婢在。」
說話間,菊香已經從外面進來了。
眼見著洛清歌和小白只穿著裡衣,從一張床上起身,菊香微微勾了勾唇。
「小姐,您有什麼吩咐嗎?」
她問道。
「你來的正好,小白說昨夜喝了你送的羹,他才會對我這樣的,菊香,你怎麼說?」
「小姐,冤枉啊!」
菊香霎時跪倒在地,「奴婢的確給白公子送過羹,可那都是和小姐一樣的呀!」
「胡說!分明是你在本公子的羹湯中動了手腳,不然本公子怎麼可能違背丫頭的心意與她……」
「奴婢沒有,奴婢冤枉啊。」
菊香梨花帶雨地看了一眼白公子,「沒想到您這人紅口白牙也會顛倒黑白。你若是想借奴婢的手,洗脫您對我家小姐的覬覦,那奴婢還有何話說?」
不得不說,菊香的這番話很有意思。
你說是我下藥了,我還說是你借我的手,故意得到了小姐呢。
菊香雖然哭得委屈,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
洛清歌瞧著她,凝眉若有所思。
當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菊香這一次的回歸,可是比之前更有手段了呢。
「小白……」
洛清歌突然轉向小白,眼眸變得凌厲,「你一直說是菊香給你下了葯,可我已經查過了,根本沒什麼問題,莫不是你……」
她冷然地盯著小白,欲言又止。
「丫頭,你懷疑我?」
小白瞬間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瞧著洛清歌,「我的人品你還不了解嗎?我是那種人嗎?你……你竟然聽這個奴婢的挑撥,選擇相信她而懷疑我……」
小白那張細瓷一般的臉,因為生氣而漲的通紅,白眉倒豎,氣憤不已。
「我……」
洛清歌猶豫了一下,看向菊香,「菊香可是從小就跟著我的,她對我一直忠心耿耿,我為什麼要懷疑她?」
「小丫頭,人是會變的,她也一樣。」
「不,奴婢對小姐的心日月可鑒!」
菊香說著,抬手就要起誓。
「菊香,我還信不過你嗎?」
洛清歌瞧著菊香,淡淡輕笑。
菊香眼底劃過一絲得意,停下了動作。
「行了,你下去吧,我有話要與白公子說。」
洛清歌吩咐著。
菊香點了點頭,低垂著眼眸,退了出去。
很快,房間里響起了洛清歌怒不可遏的聲音,「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我現在怎麼辦?」
「這有何難?我白浪放下身段委身你後宮還不行?」
「說得好像你很委屈似的,朕才委屈呢!朕可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竟被你害的……害的家庭破碎、夫離子散!你……你走吧,朕也算是報了你的恩,以後餘生,永不相見!」
「小丫頭,你說什麼呢?你……你怎麼能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