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燁笑了,「你跟菊香交代?莫不是要暗中放他一馬?」
洛清歌搖了搖頭,「他害死了我的相公,我還能饒過他嗎?」
「如果他當真死性不改,我相信菊香一定會親手解決他的。」
洛清歌篤定地說著。
墨子燁抿了抿嘴唇,卻是沒有說話。
菊香真的能大義滅親嗎?
這還真是不好說。
現在,酈清寒不在了,真正是他們在明處,人家在暗處。
墨子燁還是有些憂慮。
「起床了!」
洛清歌從墨子燁的身上起來,拉著墨子燁,「相公,躺了這麼久,你有沒有很累啊?」
墨子燁輕輕地搖了搖了頭,卻是深深地瞧著洛清歌,「倒是你,眼睛都哭紅了。」
他坐起身,輕輕地摩挲著洛清歌的臉蛋兒,「你讓我好生心疼。」
「相公,我沒事的。」
洛清歌輕輕地覆上他的大手,「只要你還活著,我便什麼都不怕了。」
她勾勒著淡淡的幸福的笑,深深地望著墨子燁。
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相公,我去看看小白!」
不知道小白如何了,不會有事吧?
她「噌」一聲跳下了床,去外殿找小白了。
小白此刻正窩在角落裡,蜷縮成蝦米一般,頭深深地埋在一片白色之中。
「小白!」
洛清歌走過來,輕輕地喚了一聲。
小白緩緩地揚起了頭,一雙眼睛深情而憂鬱。
「小白醒了!」
洛清歌極是高興,瞬間抱起了小白。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它沒事了,真好。
「乖,等姐姐送你回去菩提山。」
某丫頭自封了姐姐,讓小白著實有些無語。
他淡淡地瞧著她,別開了頭。
人家都幾千歲了,這小丫頭好意思稱姐嗎?罷了,反正他現在無力爭辯這些,還是乖乖地休養吧。
「小白真乖。」
洛清歌撫|摸著小白毛茸茸的身子,極是歡喜。
不乖行嗎?
他現在內丹都沒了,只是一隻普通的小狐狸,他能做的就是從頭修鍊。
某白淡淡地挑了挑眉,心裡琢磨著。
不過,重新看到小丫頭的笑容,他覺得他所作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而現在,窩在小丫頭的懷裡,他便更加仗義了。
「他看起來還不錯。」
此時,墨子燁已經站在了洛清歌的身旁,輕輕地說著。
「嗯,這樣我們才好放心啊。」
洛清歌笑著撫弄著小白的毛,回頭說道:「我們儘快回北梁吧。」
墨子燁點了點頭。
放下小白,洛清歌安撫著:「你先好好休息,等姐姐忙完了這邊的事就帶你回家好不好?」
她說著。
墨子燁凝眉笑了,「丫頭,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叫你姐姐。」
想象著小白一頭白髮的樣子,還要管這個小丫頭叫姐姐,真是有趣的很。
「嘿嘿,他不願意也得叫,他必須聽我的。」
洛清歌笑著。
「嗯,都聽你的,我的霸道女帝。」
墨子燁拉長了音兒,故意調侃著。
洛清歌撒嬌地靠在了墨子燁的身上,幸福地笑著。
「姑娘,您起身了嗎?」
這會兒,殿外響起穆鐵燕的聲音。
「起了。」
洛清歌應了一聲,拉著墨子燁,「走,洗漱去。」
門開了,穆鐵燕和墨風一同走了進來。
「姑娘!」
「主子!」
穆鐵燕和墨風兩人不約而同地喚了一聲,雙雙跪在了地上。
「這是幹什麼?」
洛清歌愣了一下,看向了墨子燁。
「屬下告罪!」
墨風凝眉,聲音微微有些顫|抖。
「起來說吧。」
墨子燁說道。
「主子……」
墨風深吸了一口氣,站起身,「屬下無能,沒有早些洞悉酈清寒的動作,被他先一步軟禁了起來,無法送出消息,害得主子如此被動,險些……」
墨風喉嚨一澀,說不下去了。
墨子燁淡淡地笑了一下,「他那個人心思縝密,若是想對付我,必定不會給你們機會傳訊。」
「屬下無能。」
墨風羞愧地低著頭,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算了,無需自責,日後多多注意就是了。」
墨子燁輕輕地說道。
「是啊,他若是想對付我們,又豈會不防著你們呢?」
洛清歌扶起了穆鐵燕,「別自責了,這事怪不得你們。」
「姑娘……」
穆鐵燕亦是滿臉羞愧,「沒有守好東籬,是我們的疏忽,奴婢願意領罰!」
「罰什麼?」
洛清歌笑了,不過她很快狡黠地閃動著眼眸,「罰你們孩子給朕做兒媳婦?」
穆鐵燕倏然愣了,挑眉怔怔地看著洛清歌,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墨子燁在一旁笑著搖頭,「你這丫頭,竟然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洛清歌笑了,「青梅竹馬你懂不懂啊?」
「你怎麼不指腹為婚呢?」
某人憋著壞笑,接了一句。
原是調侃丫頭的一句話,卻沒想到某丫頭竟然茅塞頓開,「對對,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墨子燁頓了一下,旋即笑了。
「對對,指腹為婚!可惜,我們不會再生了。」
洛清歌失落地說著。
墨子燁真是被這個丫頭弄得哭笑不得,他起身湊近洛清歌的耳畔,「你想生……為夫願意配合……」
洛清歌一張臉瞬間通紅,胳膊肘暗暗地頂了他一下。
這廝,好討厭,越發的喜歡調|戲她了。
「好了好了,你們也別站著了,我和王爺還沒有洗漱呢。」
洛清歌硬著頭皮,轉移了話題。
「對對,姑娘和王爺先洗漱吧。宮外已經站了很多的老臣,都在等著送王爺呢!」
穆鐵燕忍不住笑了。
洛清歌也跟著笑了,「這回可不需要他們表忠心了。」
某丫頭唇角勾勒起淡淡的冷笑。
這些個臣子,也不先調查一下事實真相,就跟著酈清寒那個傢伙起鬨,真是糊塗。
「讓他們等著去!」
某丫頭故意說道。
於是,她和墨子燁打扮了好久,方才不緊不慢地出現在眾位大臣的眼前。
看到墨子燁,所有人都愣住了,屏住了呼吸。
若不是青天白日,太陽當空,他們真以為是見鬼了。
然而,他們還算是冷靜,雖然驚懼,疑惑,害怕,卻都硬撐著沒有說出來。
卻有一個人,似乎很是驚恐。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