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鐵燕抬頭一看,原來是墨風。
「沒……沒什麼!」
穆鐵燕的臉更紅了,極其慌亂地回了一句。
她繞過墨風,就想要進房。
「小丫頭!」
墨風回頭,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沒……沒事啊!」
穆鐵燕坐到了床上,撫了撫心口。
「沒事?」
墨風擰了擰眉,「丫頭,你可不會說謊的。」
穆鐵燕看了看他,俏臉揚起紅暈,「是……是我撞見了主子和姑娘親熱……」
好丟臉啊。
墨風悶笑了一聲。
「你還笑!」
穆鐵燕瞪了他一眼,「人家都覺得好丟臉了,你竟然還笑!」
墨風挨著她坐下來,抿嘴問道:「還難為情了?」
「廢話!」
穆鐵燕一臉的尷尬,「都怪我,太心急了,也沒有稟報一聲就進去了。」
穆鐵燕瞧著墨風,後悔不迭。
墨風憋著壞笑,「丫頭,你都是孩他娘了,還這麼害羞?」
真是可愛。
穆鐵燕愣了一下,對這個稱呼似乎有些不適應。
「墨風……」
她凝眉喚著。
「做什麼?」
墨風狐疑地問道。
「不許這麼叫我!」
穆鐵燕忽地站起身,憤憤地說著。
墨風抓著她手腕,想要把她拉下來,她卻固執地不肯坐下。
無奈之下,墨風只好站起來,跟她近在咫尺。
「孩他娘不好嗎?」
墨風問道。
「不好,把人叫老了。」
穆鐵燕紛紛地說著。
墨風笑了,「好,丫頭,那我以後不叫了。」
她永遠都是他心裡的丫頭。
穆鐵燕看著他,點了點頭。
忽然,墨風抱住了她,猝不及防地親了她一下。
穆鐵燕愣了,竟然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而這會兒,墨風更是吻住了她的唇……
穆鐵燕頓時傻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過了好久,墨風終於放開了穆鐵燕,抿著嘴唇看著她笑。
「你……」
穆鐵燕凝了凝眉,忽然莞爾笑了。
「討厭!」
她捶了墨風一下。
成親久了,似乎墨風也變了,不似從前那般木訥。
「情不自禁而已。」
墨風抿唇笑著。
穆鐵燕也跟著笑了,「我知道啊,人家就是難為情嘛!」
她尷尬地笑著。
「好了,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
穆鐵燕說著。
墨風點了點頭。
之前,因為被儷清寒軟禁了,所以他們並不自由,這下好了。
兩個人來到了洛清歌的寢殿外面。
這會兒,房間里還響著水聲。
「相公,有沒有覺得很舒服?」
洛清歌伏在墨子燁光裸的肩上,問道。
「自然舒服。」
墨子燁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娘子親自擦身,榮幸之至。」
「嘿嘿!」
洛清歌捧起墨子燁的臉,狠狠地親了一口。
「你也進來吧,相公幫你洗。」
墨子燁憋著壞笑,說道。
洛清歌紅了臉龐,咬了咬嘴唇。
墨子燁抓著她的手腕,順勢將她拉了進來。
兩個人很快洗好了,便上了床。
洗了澡之後,洛清歌覺得整個人都綿軟無力的。
「相公,睡吧。」
她扯了墨子燁的胳膊,枕在了腦袋下,閉上了眼睛。
墨子燁淡淡笑著,將她摟進懷裡,湊近她的耳朵:「良宵美景,生死重逢,你真的要辜負嗎?」
洛清歌挑眉瞧著他,「當然不能辜負。」
她笑著勾住了墨子燁的脖頸,撒嬌地說著,「可是人家沒有力氣了……」
墨子燁笑了,他輕輕地捏了捏洛清歌的臉,「不需要你有力氣……」
某王意味深長地說著,俯身湊近了洛清歌的耳畔,「相公有就好了。」
洛清歌倏然紅了臉,輕輕地點了點頭。
墨子燁順勢吻住了洛清歌,溫柔而繾綣。
一番痴纏自不必說,兩個人都宣洩著心裡的那份珍視,彷彿重生一般。
這一晚,他們睡得很沉。
於是,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他們方才起身。
洛清歌先睡醒了,她張開眼睛,便轉身去看墨子燁。
但見墨子燁還躺在自己的身邊,她便伸手去摸。
柔|軟的觸感,正常的溫度,洛清歌長出了一口氣,放了心。
墨子燁已然被她摸醒了,看著她長出一口氣的模樣,忍不住笑了。
「丫頭……」
他側過身,手臂撐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洛清歌。
「相公不會再離開你了,無需這麼緊張。」
「人家好怕你突然消失了……」
說著話,洛清歌忽然又哽咽了。
「女人當真是水做的。」
墨子燁摟住了洛清歌,使她貼在自己的前胸,「不要總是緊張,害怕。若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再也活不過來,我仍然希望你過得開心,幸福。不要因為我而難過,因為我的魂也會在你的身邊。」
「不許胡說了!」
洛清歌忽然捂上了墨子燁的嘴,心跟著懸了起來,狂跳不止。
這一次,就足以讓她驚悸了。
墨子燁輕笑著拿開了洛清歌的手,「放心吧,我以後會注意的。」
說到這裡,他眼眸倏然閃過寒光,「丫頭,那個儷清寒如何處置了?」
他知道,那儷清寒多行不義必自斃!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他活該!
洛清歌眼眸閃爍了一下,沒有回答。
「丫頭……」
墨子燁敏銳地覺察到了洛清歌的異常,聲音變得冷漠,「你不會沒有處置他吧?」
丫頭心軟,他是知道的。
「相公……」
洛清歌喚了一聲,「他……或許已經死了。」
「或許?」
墨子燁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說說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刺了他一劍,讓菊香把他帶走了。」
洛清歌偷偷地瞧了一眼墨子燁,心虛地說著。
墨子燁深深地瞧著洛清歌,沉默良久,方才開口,「丫頭,你終究還是沒有下手。」
不用說,這丫頭必定手下留情了。
「相公……」
洛清歌趴在人家的懷裡,「我當時真恨不得殺了他!」
她眼眸氤氳起血紅之色,恨恨地咬牙,「那一劍,我本來是要了結他的,可是菊香和孩子……太可憐了。」
她纖指輕輕地撫弄著墨子燁的胸,「我已經跟菊香交代過了,如果他還是死性不改,他必定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