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某丫頭的一番話,卻是讓晏傾城聽得雲山霧罩的。
「青兒,什麼直回來又掰彎的……你這說的什麼意思,我怎麼都聽不明白呢?」
「聽不明白啊?」
某丫頭瞧著晏傾城問了一句,見人家點了頭,她忍不住笑出了聲,「聽不明白就對了。」
「我是說,你好不容易娶了紫衣,就不要去找男人了,男人不適合你,他們又不能給你傳宗接代,只有紫衣才適合你。我可聽說了,人家給你生個兒子呢!」
晏傾城笑著點了點頭,一臉的得意,「青兒,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既然娶了紫衣,必定會好好待她,不會委屈了她的。」
「那你就跟外面那些個花花啊,草草啊,都斷了關係,讓人家紫衣放心啊。」
洛清歌說著。
「我跟他們早就沒有聯繫了,只是花花,花花他一直不肯放手,我沒想到他竟然找到了府上,還背地裡跟紫衣嚼舌根……」
晏傾城暗暗扶額。
「你真的沒有跟他們聯繫了?」
「當然了!本少主說話算話,八匹馬都拉不回來!」
「那好,你若當真浪子回頭,我便幫你勸勸紫衣。」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
「你幫我勸勸她吧,我真的沒轍了。」
晏傾城挎著臉,「那個女人,脾氣簡直太火爆了,她根本不聽我解釋,執意要走,攔都攔不住。」
洛清歌掩唇笑了笑,「她發起脾氣來有沒有嚇到王爺和王妃?」
「我父王和母妃都驚呆了,一驚之下,話都說不出來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她離開了。」
「噗……」
洛清歌笑彎了腰,「可以想象,可以想象。」
沒想到紫衣這發起脾氣來如此可怕。
「你還笑!」
晏傾城瞪了洛清歌一眼,「趕快幫本少主想個辦法!」
洛清歌收起了笑意,回頭看著墨子燁,「某人不是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嗎?這恐怕還要你自己去想辦法。」
「哦……」
晏傾城凝眉看了洛清歌一眼,「青兒,你聽了故事就準備甩手了?那可不行!」
洛清歌笑了,「對啊,我就是騙你的故事聽呢!」
她不緊不慢地坐下了,哆了一口茶。
「哥……」
晏傾城氣得頓足,「青兒這不是欺負人嗎?」
墨子燁淡笑不語。
晏傾城無奈地瞧了他們一眼,恨恨地坐下了,「你們啊,真是沆瀣一氣!」
洛清歌笑了下,看向晏傾城,「這麼著急啊?」
晏傾城連連點頭。
「那你說說吧,你把那個花花怎麼辦了?」
「花花……」
晏傾城皺了皺眉,「你問這個幹嘛?」
「這可不是我想問的,而是紫衣想問的,她一定很想知道你最後會把花花怎麼辦?是繼續保持秘密聯繫,還是從此一刀兩斷。」
「什麼保持秘密聯繫?我們從來沒有聯繫過啊!」
他是真的冤啊!
「就算你沒有聯繫那個花花,可跑了和尚跑不了廟,若他時不時去王府找你怎麼辦?紫衣看了肯定心煩啊!」
洛清歌焦急地說著。
「他不會去了。」
晏傾城唇角揚起淡淡的苦笑,說道。
「為什麼?」
洛清歌問道。
「我……」
晏傾城笑了下,漲紅著臉,「我把他送到青|樓了……」
「啊?」
洛清歌愣了一下,旋即大笑,「你……可真有你的!」
「在那裡,他見到的都是如我一般的男子,他很快便把我忘了。」
洛清歌搖著頭,心裡暗暗琢磨,沒想到青|樓還有這種地方,是專門接待具有龍陽之癖的男人嗎?
管他呢,只要那個花花不再纏著晏傾城,只要晏傾城不再喜歡男人,這天下就太平了。
她抿嘴笑著。
「所以,花花再也不會來了。」
晏傾城眼眸深邃地看著洛清歌,長長地嘆息了一聲。
沒想到,他和紫衣之間鬧了這樣的誤會。
「好吧,那我去找紫衣說說去。」
洛清歌站起了身。
「青兒!」
晏傾城也跟著站起了身,「我也想隨你一同去……」
這幾個月以來,他都沒有見到媳婦,這心裡想著呢!
洛清歌看了他一眼,淡淡輕笑,「跟來吧。」
小別勝新婚,這晏傾城心裡指不定多想紫衣呢!
沒想到這個紫衣,竟然連面都沒見,直接躲起來了,丫頭這心啊,還真是硬。
洛清歌帶著晏傾城,在御花園裡找到了雲紫衣。
雲紫衣彼時背對著他們,正有意無意地揪著身旁的花葉呢。
「你心亂就拿朕的花出氣啊?」
洛清歌悄然走到了雲紫衣的身後,似笑非笑地說著。
雲紫衣猛回頭,著實嚇了一跳。
「陛下!」
她剛要行禮,就被洛清歌給阻止了。
「朕給你帶來一個人,你要不要見見?」
洛清歌抿唇笑著。
「不見!」
雲紫衣頭也抬,冷聲回答。
事實上,她早已經看到了晏傾城,可她不想見。
「紫衣!」
晏傾城喚了一聲,急切的從洛清歌的身後走出來,「你聽我解釋!」
「我不想聽!」
雲紫衣擰緊了眉頭,「您是高高在上的世子,我不過是小小的草莽,我們本來就不該在一起,那就藉此分開吧。」
她說著,轉過了身,然而眼淚已經落了下來。
「紫衣!」
晏傾城上前一步,抓住了雲紫衣,「你聽我解釋!那個花花他都是胡說八道的,我從來沒有嫌棄過你!你不要相信他的挑撥之言!」
雲紫衣看著晏傾城的手,微微掙扎著,幽幽地嘆道:「晏傾城,就算沒有他挑撥,我也有自知之明……」
她擰緊了眉頭,心裡越發的煩悶。
嫁到那樣的人家,讓她覺得自己很卑微,怎麼也無法與人家融合,總是有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雖然王爺與王妃從未說過她,可她看得出來,人家的眼神都帶著疏離。
若不是鳳后做媒,人家根本不會讓她進府的。
那個花花說得對,她這樣的女人,當真配不上晏傾城那樣的人。
所以,她生氣,她發火,她一氣之下離開王府,都是刻意的,她就是想借著這樣的理由,離開王府。
長痛不如短痛,痛過了也就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