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躲避著墨子燁,眼眸帶著冷意,轉身就要出去。
「丫頭!」
墨子燁上前就攔住了她。
這個時候,有人稟道:「陛下,今日我家太子殿下登基,登基大殿過後要親自處斬王后與承王等一干叛黨,邀請陛下前去觀禮,請陛下隨屬下入宮。」
「好,且在外面候著吧。」
洛清歌答應了一聲,言語中帶著一絲的冰冷。
繼而,她看向墨子燁,冷冷地說道:「讓開,我要入宮!」
墨子燁太讓她心寒了,她一刻都不想留下來。
「丫頭!」
墨子燁還想說什麼,然而墨子燁已經繞過他,推開了門。
房門一開,外面的人目光齊刷刷地望進來,墨子燁不動了。
「走吧。」
她對那荒渠的侍衛說道。
眼看著洛清歌要入宮,墨子燁轉身疾步追上了她,不由分說握住了她的手。
洛清歌沉著臉,微微掙扎著。
然而她畢竟沒有墨子燁力氣大,又擔心別人看出來,微微掙扎不開,便放棄了。
她就這麼被墨子燁握著,隨著人家荒渠的侍衛入了宮。
見到洛清歌,蔣越顯得非常的熱情。
他疾走幾步迎上來,單膝跪在了地上,「臣見過陛下。」
洛清歌笑了笑,扶起了蔣越。
眼眸落在蔣越的身上,看著蔣越一身華服,英姿颯爽,洛清歌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你這般打扮,給你加分不少。」
「多謝陛下誇獎!」
蔣越抱了抱拳,勾唇輕笑,「陛下,臣明白,若沒有您的幫助,臣是無法奪回帝位的。如今我的父王,情緒也穩定多了。」
「那便好。」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淡然輕笑,「朕只希望你不要忘記當初的承諾,與我東籬和平共處,保證邊城百姓長治久安。」
「臣會的。」
蔣越抱了抱拳,信誓旦旦地說著。
這時候,有人來徵詢道:「大王,吉時已到,請吧。」
於是,蔣越在眾人的矚目中,無比威嚴地坐上了龍椅,接受了朝拜。
朝拜過後,他下的第一道命令就是處斬前王后和承王。
於是,宮門外,有人押著嬴嬌和將天佑,往刑場而去。
蔣越走過來,對著洛清歌耳語了幾句,便坐著轎輦,帶著洛清歌等人,趕赴了刑場。
刑場之上,那跪在中間的兩個人,全都用白布罩著頭。
蔣越與大家坐下之後,刑場上那兩人頭頂的白布才被拿了下來。
這時候,洛清歌舉目看向了場中的兩個人。
這一看可不要緊,洛清歌頓時別開了臉,胃裡隱隱有熱氣涌動。
「怎麼了?」
墨子燁立刻輕撫洛清歌的後背,問道。
洛清歌臉色蒼白,連連擺手,說不出話來。
墨子燁凝眉看了眼嬴嬌,唇角勾起了冷笑。
「自作孽不可活,你又何必可憐她。」
墨子燁深吸了一口氣,安撫著。
洛清歌漸漸壓下了心裡的酸澀,看了看嬴嬌,幽幽地嘆道:「雖然如此,可看到她現在被蔣越毀了容貌,面目全非,還是……」
原來,那嬴嬌的臉已經被划花了,看不清楚本來的面目。
「來人!行刑!」
此時,蔣越把火籤令丟到地上,冷聲地命令著。
而就在此時,刑場外竄出數十條人影,沖著蔣天佑跑過去。
蔣越勾唇冷笑,不慌不忙地下令道:「聽朕號令,格殺勿論!」
霎時間,他和洛清歌等人的周圍被眾多侍衛保護起來。
而刑場中央,那些前來劫法場的人,已經被包圍了。
「陛下小心!」
蔣越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形勢,提示著洛清歌。
「蔣越,看樣子這承王的黨羽還不少……」
洛清歌看著眼前的情景,淡淡地說著。
「是的,陛下。」
蔣越回了一句,唇角不屑勾起鄙夷的弧度,「臣正好藉此機會一舉消滅!」
原來,處斬承王是假,引蛇出洞才是真。
就在此時,那刑場中央的承王,忽然一躍而起,就近抓住劫匪,出其不意地弄死了他。
「王……」
那人臨死之前,眼眸疑惑地瞧著承王,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洛清歌怔住了,「蔣越,那承王是假的?」
蔣越點頭得意地笑,「沒錯,陛下果然慧眼!」
洛清歌訕訕輕笑,是她慧眼嗎?這麼明顯的事情若再看不出來的話,那豈不是傻瓜了?
忽然,洛清歌望著那一張臉被劃得血肉模糊的贏嬌,凝眉問道:「蔣越,這贏嬌……是真是假?」
既然承王能用假的,那贏嬌未嘗不可?
蔣越微微斂眉,暗中驚懼,「陛下……您為何這麼問?」
「蔣越,朕這一次必殺贏嬌!若不是你昨晚求朕,朕早就親手解決了她!」
洛清歌眼眸閃過無盡的冷光,殺意自臉上噴薄而出。
她心意已決,再不想放過贏嬌了。
「臣知道。」
蔣越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樣,抱拳回答。
「臣還記得,陛下要一具全屍,所以臣雖然毀了那女人的容貌,卻沒想到今日要用殺頭的方式結果了那女人,臣……已經備好了鴆酒!」
蔣越暗中掃過洛清歌的臉,挑眉看向了刑場中央。
「你最好聽朕的!」
洛清歌冷冷地說了一句,陰霾的臉終於緩和了一些。
「陛下,臣怎麼敢忤逆您呢?」
蔣越輕輕地笑了一下。
而這個時候,御林軍已經成功把所有劫法場的人控制住了。
蔣越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吩咐身旁的人道:「去把承王押上來!」
發場外,人群之中自動讓出了一條路,有人押著承王上了法場。
「越兒!」
蔣天佑被迫跪在地上,焦急地喚著:「越兒,你原諒王叔吧,王叔也是被這個女人蒙蔽了,王叔一時犯了糊塗……」
蔣天佑雖然被五花大綁,不得自由,那一雙眼卻是殷切地瞧著蔣越,嘴裡說個不停。
「王叔……」
蔣越冷嗤了一聲,高傲且淡漠地喚了一聲,「是她蒙蔽了您,還是您一早就有了奪位的心?」
別說得好聽!
「自然是她引誘了我!」
「王叔把人當傻子嗎?」
蔣越冷然一笑,拍案而起,「只怕是你們一拍即合吧?別說的那麼無辜!你若對奪位無心,又怎麼可能一直示弱?你是在麻痹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