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清寒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咳嗽了起來。
「酈清寒!」
洛清歌趕快回頭,嗔怪著:「誰叫你這麼激動啊?」
身子還沒大好呢,竟然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真是醉了。
洛清歌扶著他,「去床上休息一下。」
坐到床上,酈清寒緊握著洛清歌的胳膊,「歌兒,你生氣了?」
洛清歌瞧著他,緩緩地伸手,用力拂開了酈清寒的手。
「歌兒……」
酈清寒望著洛清歌,「你猜的沒錯,是我幫了那個女人,因為……」
他深吸了一口氣,苦澀一笑,「因為我從她的身上看到了我自己的影子……」
「看到了我自己愛而不得的影子……」
酈清寒訕訕一笑。
「所以,我的確是幫了那個女人,可我不過也僅僅幫了這一次。既然你知道了,我以後不出手便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酈清寒說著話,伸手又去拉洛清歌的手,一雙眼眸脈脈含情地望著她。
「別這樣。」
洛清歌抽出手,「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便放心了,那我走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是不妥當的。
洛清歌說著,轉身就走。
「呵呵!」
忽然,酈清寒笑了,「歌兒走的這麼急,恐怕是擔心被他看到吧?」
洛清歌頓了一下,沒有說話,徑直離開了。
若不是心頭疑惑,她又怎麼可能深更半夜來找酈清寒?
如今謎團解開了,她這心裡也終於豁然開朗了。
洛清歌腳步輕快地出了酈清寒的房間,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
她剛走,酈清寒的房門便被人輕輕推開了。
「菊香……」
裡面的酈清寒,聽到聲音,輕輕地喚了一聲。
「是奴婢。」
菊香輕手輕腳地來到了床畔,站了好久,卻始終沒有說話。
「你進門,不是有事要問嗎?為什麼一言不發?」
黑暗中,酈清寒清淡的聲音,絲絲入耳。
「公子……」
菊香遲疑了好久,終於開口問道:「小姐說的都是真的?您真的在幫那個女人?您為什麼這麼做啊?」
酈清寒微微斂眉,掃向菊香,「我的事,不要多問。」
酈清寒竟然聲音冷淡,極是不悅。
菊香暗中倒抽了一口涼氣,眼眸看著酈清寒,滿眼的失落。
沒想到公子竟然會這樣說她,菊香的心,彷彿抽搐了一般。
「好了,既然沒別的事,回去休息吧。」
這時候,酈清寒輕輕啟口,吩咐著。
「是!」
菊香無聲地福了福身子,臉上帶著無比的失落,悄然地退了出去。
出了房門,菊香心事重重地瞧一眼小姐離開的方向,心頭複雜不堪。
公子想做什麼?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無視公子的所作所為,徹底不管小姐嗎?
菊香真是左右為難。
另一邊,洛清歌躡手躡腳地回了房間,輕輕推開房門,回到了床上。
終於鬆了一口氣的洛清歌,剛準備閉上眼睛,忽然覺得腰上一緊,被人抱在了懷裡。
「你……你怎麼還沒睡?」
洛清歌撫了撫心口,輕聲地問道。
「等你啊。」
墨子燁淡漠地勾起唇角,目光幽深地望著洛清歌,手指輕撫她的臉蛋兒:「去哪了?」
「出去走走。」
洛清歌往墨子燁的懷裡蹭了蹭,笑嘻嘻地說著:「奴家出去走走,心情好多了。」
「看得出來。」
墨子燁長臂彷如鐵鉗一般,更加用力緊緊地箍著陸清歌的身子,「去哪逍遙了?」
某王的語氣,竟然聽著有些微微的冰冷,微微的妒忌。
「幹嘛?你這話怎麼聽著有些酸溜溜的?你懷疑我啊?」
洛清歌雙手摟著墨子燁的脖頸,笑著問道。
她壓根沒把人家的話當真。
「好了,人家困了,睡覺唄。」
洛清歌打了個呵欠,鬆開了手,就要睡覺。
「啊!」
忽然,她驚呼一聲,瞧著身上壓著的墨子燁,「相公,你做什麼?」
這大半夜的不睡覺,他還想做什麼?
黑暗中,墨子燁勾起淡漠的笑,俯身輕輕咬噬著洛清歌的唇,扯開了洛清歌的裡衣。
「別鬧,人家困了。」
洛清歌的手追逐著墨子燁的手,慵懶地說著。
然而,墨子燁不顧她的央求,兀自抓著她的手,將它們反剪於頭頂,毫不猶豫地行使著自己的權利。
「喂!痛,痛啊!」
忽然,洛清歌凝眉痛呼了一聲。
然而,墨子燁並沒有停止,他彷彿瘋了一般,不停地動作。
「墨子燁,你……你做什麼?人家真的痛啦!」
洛清歌扭動著身子,不停地央求著。
真搞不懂這個傢伙為何突然如此興奮!
好像……
洛清歌忽然倒抽了一口涼氣,他莫不是在懲罰自己吧。
他可好久都沒有這麼對自己了!
「相公……」
洛清歌推拒著墨子燁的身子,「你這是怎麼了?」
墨子燁卻始終一言不發。
過了好久,他終於從洛清歌的身上滑了下來。
此時,洛清歌已經再無力氣計較什麼了,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像要散架了一般。
縱然疑惑墨子燁為何突然變得這般狠戾,可她已經無心再問了。
睏倦地閉上眼睛,洛清歌帶著滿腹的心事,昏睡過去。
看著她閉上了眼睛,墨子燁微微側過身,意味深長地望著她,心頭煩悶不已。
沒想到,丫頭竟然是去了他那裡……
墨子燁重重地提了一口氣,滿腦袋都是丫頭躡手躡腳走去酈清寒住處的情景。
她還記掛著那個人。
這一次,那個人死裡逃生,丫頭不會因為歉疚而……
墨子燁越想越心煩,越想越生氣,他躺在床上,卻毫無睡意。
驀地,他坐起身,獃獃地坐了很久。
然而,他左思右想,翻來覆去,還是「哐當」躺了回去。
這一晚,某王就是在這樣心煩意亂的情緒中度過的。
因為太過疲倦,他們兩個人第二天都起的很晚。
「啊!」
早上,洛清歌故意張開雙臂,大聲地叫著。
這一晚,雖然很累,卻睡得很舒服,她終於有力氣質問某人了。
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洛清歌翻過身,手撐著頭,拿著髮絲在某王的臉上划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