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邪抿著嘴唇,故意說著。
洛清歌瞪了他一眼,「你是來探病的還是來氣人的?」
「當然是來探病的了!」
姬無邪笑了,「聽說那個女人給你下了毒,那個女人真該死!」
洛清歌愣了一下,看向墨子燁,「她死了?」
「嗨!落在墨子燁的手底下能活?」
姬無邪搶著說了一句。
洛清歌擰緊了眉頭,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雖然人家是要置她於死地的,可是聽說人家要死了,她還是有些不忍心。
「墨子燁……」
洛清歌喚了一聲,開始翻騰自己的寶貝。
「丫頭……」
墨子燁瞪了她一眼,「又想以德報怨是不是?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她叫獨孤玉屏,是曾經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黑螳螂!她活該!」
「墨子燁,你……你說那個女人叫什麼?」
「獨孤玉屏……怎麼了?」
墨子燁微微斂起了眉頭。
「姓獨孤的可不多啊……」
洛清歌微微顰蹙著眉頭,腦袋裡想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說過,他有個女兒的。
「墨子燁,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是獨孤烈的女兒?不管怎麼說,先救活那個人再說!」
洛清歌顯得有些激動。
看得出來,那獨孤烈很孤單,若是能幫他找到女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段凌天,把這葯給她服下吧,或許能救她的命。」
眼見著墨子燁沒接,洛清歌轉向了段凌天。
段凌天上前接過了葯,滿眼的感激,「清歌,謝謝你。」
他轉身派人送回宮了。
這一晃,到了午飯的時間,由墨子燁做東,請大家出去吃東西了。
而洛清歌因為有傷在身,便沒有去,她留在房間里,漸漸地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朦朧中,洛清歌覺得臉上痒痒的,似乎一隻大掌在摩挲著。
她以為是墨子燁回來了,便閉著眼睛輕輕握住了那隻大掌,「老公,你回來了……」
唇角揚著撒嬌的笑,洛清歌扯著那大掌,便枕在了自己的腦袋下。
那被枕在她側臉上的大手,微微動了動,摩挲著洛清歌的臉蛋兒。
洛清歌唇角勾起一抹笑,睜開了眼睛,「老公,你回來了?」
這一睜眼可不要緊,洛清歌嚇壞了。
她驀地往後縮了縮,甚至牽動了傷口,令她疼痛不已。
「你……怎麼是你?」
洛清歌望著眼前依舊溫潤如玉的男子,緊張地問。
「歌兒……」
儷清寒笑了,「你就這麼怕我?」
怕,真的怕!
洛清歌倒抽了一口涼氣,她真的不想跟儷清寒藕斷絲連的。
「你……你怎麼沒去吃飯?」
她緊張地吞咽了一下,眼眸往房門處張望著,心裡暗暗划魂,這鐵燕去哪了?
「別看了,我讓他們去吃飯了。」
彷彿看透了丫頭的心思,儷清寒輕笑著說。
「那……那你也去吧。」
洛清歌坐了起來,說著。
「我不放心你……」
儷清寒坐到了床上,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洛清歌的手,「我給你打包了吃的,要不要嘗嘗?」
「哦,不,我不餓。」
洛清歌喉嚨吞咽了一下,明明餓了,卻不敢明說。
偏在這個時候,她的肚子很配合地叫了起來。
儷清寒微微笑了一下,「歌兒,你跟我還客氣。」
他拿過了食盒,「我們都已經肌膚相親了,你還這麼疏遠我,是何道理?」
「咳咳!」
儷清寒的一句話,讓洛清歌頓時急咳了起來。
那咳嗽牽動著傷口,洛清歌捂著胸口,緊蹙著眉頭。
「怎麼了?」
儷清寒急了,忙放下食盒,按住了洛清歌的傷口。
「你別著急……」
他心疼了,按著洛清歌的傷口,輕撫著洛清歌的後背,不停地安慰著。
洛清歌抬眼看著他,心裡氣極,有你在我不急才怪!
終於,洛清歌不再咳嗽了,她目光游移在儷清寒的臉上,凝眉說著:「儷清寒……」
某人看著她如此嚴肅,放在她心口的手緩緩地拿開了。
「怎麼突然這麼嚴肅?歌兒,你讓我心裡很緊張……」
儷清寒還是那抹溫柔的笑,深深地看著洛清歌。
洛清歌微微凝眉,閃爍著眸光避開了他炙熱的眼神,「儷清寒,我……我謝謝你把我從閻王殿里拉出來,可是我們……我們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這……這太讓她難受了,簡直跟地下情的感覺差不多,而她……不願意這樣。
「我們怎麼了?」
儷清寒揚著水潤的眼神,脈脈含情地望著洛清歌,「我們發於情,止乎禮,除了那一次,再沒有……」
「別說了!」
不等儷清寒說完,洛清歌心煩意亂地打斷了他,「別再讓我覺得扎心了……」
「歌兒……」
儷清寒看著她滿臉痛苦的模樣,驚愕了。
「與我在一起,就那麼讓你痛苦嗎?我沒想讓你痛苦難過……」
儷清寒兩隻手微微地握緊,臉色白了白。
他沒想到,自己故意撒下的彌天大謊,會讓歌兒如此不安?
「歌兒,你是東籬的女人,是東籬的皇帝,寵|幸幾個男人理所應當,為什麼如此為痛苦?」
「我只求在你的心裡有一席之地,並不貪婪,難道也不行?」
儷清寒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唇角蔓延出苦澀的笑。
「儷清寒……」
洛清歌看著他,心裡有些不忍,可又不能不說。
「別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了,我……我做不出一女事二夫的事情來,所以……」
她看向了儷清寒,「所以我們發生的那件事,讓我心裡很難受。我多麼想我們之間還是清白的啊!」
儷清寒唇角微微抽動了下,訕訕地笑了。
沒想到,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辦法和歌兒拉近關係。
「然而,我們之間再也沒有清白了!」
儷清寒唇角閃過一絲輕笑,拿起了食盒,「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已經是你的人了,而且我不需要你負責。」
雖然心裡難受得不行,可酈清寒卻還是沒有放棄。
光這份執著,這份忍耐,恐怕也無人能及。
「算了,我們不提這件事了,先吃東西吧。」
酈清寒苦笑了一下,說著。
「酈清寒,你……能讓我自己安靜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