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燁,你幹什麼?」
洛清歌壓低了聲音,胳膊輕輕觸碰著墨子燁,問道。
墨子燁微微眯起眼眸,淡淡地看著場中已然拿著寶劍開始舞劍的女子,並沒有回答。
「喂……」
洛清歌急了,這個傢伙,他到底想幹什麼?
「墨子燁,你這是項莊舞劍?」
洛清歌掩著嘴唇,靠近墨子燁,恨恨地問道。
「放心,不會動手傷他的。」
終於,某腹黑王爺開口了。
「那是做什麼?」
洛清歌焦急地問道。
「不是說展示嗎?那大家都可以來展示。」
墨子燁淡淡地呷著酒,說道。
「可你弄個男扮女裝的來展示什麼?」
洛清歌真是著急了,人家設宴是想幫助儷清寒找意中人的,他跟著攪合什麼呀?
原來,那場中舞劍的女子,分明就是君陌堯假扮的!
此刻,他正手持寶劍,在儷清寒的面前翩翩起舞。
他那結合武功與劍術的舞蹈,很是驚艷。
那輕盈的身體,曼妙的舞姿,著實傾倒了很多人。
「好!好!」
人群當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讚歎聲,可洛清歌卻頻頻蹙眉。
這些人自然不知道君陌堯的真實身份,都被他蒙蔽了。
哎!
「墨子燁,是你讓他這麼做的?你們這麼做的意義何在?」
洛清歌嘆口氣問道。
墨子燁佯裝聽不見,一雙眼眸只是淡淡地游移在儷清寒和君陌堯的身上。
一曲罷了,君陌堯洒然收劍,來到了儷清寒的面前,「鳳后,小女子舞得如何?」
儷清寒眉眼閃過一絲淡淡的輕笑,微微點了點頭。
「多謝鳳后賞識!」
君陌堯眉目含情,沖著儷清寒盈盈施禮,退了下去。
看到君陌堯柔媚的樣子,洛清歌真是忍不住笑了。
「哎,墨子燁,你老實說,這君陌堯真的是男人嗎?」
她怎麼感覺這人亦男亦女呢?
「怎麼?你也覺得他很像女人?那這事就成了。」
墨子燁抿著嘴唇,胸有成竹地說著。
「墨子燁,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洛清歌瞪著墨子燁,「我可警告你,不許對付酈清寒,我們已經談好了。」
「談好了?」
墨子燁淡淡地轉向了洛清歌,「談好什麼了?」
「陛下……」
就在這時,酈清寒已經站起了身,他來到了洛清歌的身旁,低聲地說道:「感謝陛下為清寒準備的這一場盛宴,可惜清寒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他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洛清歌,轉身往外走去。
看著他無比落寞的背影,洛清歌這心就像被揪起來一樣。
「酈清寒!」
洛清歌站起身,輕輕地喚著。
然而她的一隻手,卻被墨子燁緊緊地握著,不肯鬆開。
目送著酈清寒離開,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失魂落魄地坐下了。
哎,此生又多了個虧欠的人。
宴會還在繼續,然而洛清歌已經無心再看錶演了。
主角都已經走了,要這些鶯鶯燕燕展示給誰看呢?
酈清寒,我到底該拿你怎麼樣?
帶著微醺的酒意,酈清寒出了大殿,往自己的寢殿走去。
因為飲酒的緣故,他內心裡的傷感被無限的放大,他真是心痛。
腳步變得有些虛浮,酈清寒快走了幾步,推開了自己的殿門。
是喝多了吧?怎地如此頭暈?
酈清寒轉身剛要關上殿門,忽然擠進來一張如花的笑臉,「鳳后,小女子有點冷,可否進來坐坐?」
這女子說著話,居然主動開啟了殿門,走了進去。
酈清寒眼眸微微一頓,唇角揚起了瞭然的笑。
他雖然喝了酒,可不至於頭腦混沌、兩眼迷茫。
這個女人正是方才第一個下場獻舞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究竟是陛下的人還是墨子燁的人,他現在還不確定。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女人的目的是他。
沒想到他們如此心急。
酈清寒唇角閃過一抹苦澀的笑,心裡著實不是滋味。
他都已經答應了,會儘快和陛下解除協議的,可他們居然還是如此心急。
酈清寒微微握緊了拳頭,本想遵從自己的心意把這個女人轟出去的,可是轉念又一想,他笑了。
人家不是不放心么?
那他就讓人家放心。
酈清寒眉眼深處閃過一絲算計,回身逼近了那個女人。
「姑娘,可是陛下讓你來的?」
酈清寒眉目含情,似笑非笑地問。
那女子回身瞧了酈清寒一眼,唇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這人也不過如此。
「是小女子自願來的。」
女人搖曳著身姿,來到了酈清寒的面前,伸手搭上了酈清寒的肩,笑靨如花地說著。
「哦?如果本將軍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第一次入宮吧?第一次入宮就有如此的膽色,令人佩服。」
酈清寒唇角半勾起陰冷的笑,抓著女人的手,就把她晃了一個趔趄。
「哎呦!」
女人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回頭含羞帶怒地嗔了酈清寒一句,「鳳后怎麼都不會憐香惜玉的?」
「你這麼輕浮的女人也配被憐惜?」
酈清寒冷哼了一聲,不無諷刺地說著。
「鳳后,您這話太傷人了!人家可是仰慕您才來的,您怎麼能這樣說人家呢?」
酈清寒淡然嗤笑,「怕是墨子燁讓你來的吧?」
他一語挑明,讓女人霎時愕然了。
不過,這女人很快便恢復如常,巧笑嫣然地否認:「鳳后可真會開玩笑,小女子連墨子燁是什麼人都不知道,怎麼可能替他做事?小女子不過就是仰慕您罷了。」
「仰慕我?」
酈清寒眼裡閃過狡黠,「那就給本宮暖暖床吧!」
這女人一口一句「鳳后」的,明知道自己是鳳后的身份,還來勾|引自己,背後必定有強大的靠山。
這背後之人,不是陛下便是那墨子燁了。
不管是誰送來的,他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想到這裡,酈清寒一把抓住了女人的手腕,「你不是仰慕本宮嗎?那本宮就如你所願!」
他說著,不由分說把女人壓到了床上。
女人眼底明顯閃過驚愕,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手了。
然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只聽「刺啦」一聲,她身前的衣服被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