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眾人的引領下,太後來到了小墨墨的房間,見到了洛清歌。
「小姐,太後來了。」
菊香輕輕觸碰了一下正忙碌收拾物品的小姐,輕輕地說道。
洛清歌微微凝眉,停下了動作,轉過了身。
「你這是要收拾東西離開嗎?」
太后嘆了一口氣,問道。
洛清歌淡然勾了勾唇角,「不然呢?我還要留下來被那個人辱罵嗎?我不是犯賤的體質!」
這丫頭一句話說的太后尷尬不已,是啊,依著這丫頭的性子,她怎麼可能受得了子燁那麼辱罵她?
太后暗暗地嘆息了一聲,勸道:「子燁怕是因為失明的緣故,所以才性情大變的,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是不清楚,你難道真的要離開他嗎?」
「是。」
洛清歌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了,她看向太后道:「其實,他這樣已經很久了,可是我一直在隱忍,我知道病人容易焦躁,心情不好,我也希望通過我的努力讓他回到最初的樣子,可是……」
她淡淡地勾起了嘲諷,「可惜他不但沒有改變,反而變本加厲,或許我沒起到好作用,而是起到了反作用吧?也許我離開了,他就能安逸了。」
洛清歌勾起唇角,訕訕地笑著。
她願意放下東籬的女帝身份,她只想做墨子燁的妻子,奈何人家根本不在乎啊。
與其這樣彼此折磨,倒不如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他能安逸才怪!」
太后恨恨地嘆氣,想起那個女人,就覺得心裡堵得慌。
這可怎麼辦?
太后抬眼看著洛清歌,心裡著實不知道怎麼勸解了。
人家是東籬的女帝,人家想走,怕誰也攔不住。
可是不留下這個女人,子燁說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清歌,哀家求你留下來,就算不為了子燁,為了孩子,你也應該留下來,只要你答應留下來,哀家保證,這齊王妃……還是你的!」
太后許諾道。
洛清歌不由得笑出了聲,這太后之前可是一直不喜歡她的,沒想到現在竟然能這麼說,可見在太后心裡,她比那個女人強那麼一丟丟。
可惜啊……
心都冷了,要她怎麼留下來?
以為她會在意區區一個齊王妃嗎?若沒有墨子燁的愛,她幹嘛要守著一段無愛的婚姻?
洛清歌淡然嗤笑,「太后,您就別白費唇舌了,我有我的國家和臣民需要守護,若不是為了墨子燁,我定然不會留下的,既然他現在有人照顧了,我也安心了。」
某丫頭說著,默默地低頭又開始收拾東西。
「你……」
太后眼眸一頓,著實想不明白,這兩個愛得死去活來的人,怎麼說放下就放下了?
「你當真捨得他?」
太后真是疑惑了。
「沒什麼捨不得的。」
洛清歌淡然嗤笑,「他都已經拋棄我了,我為什麼還要死纏著他?這天下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說完這句話,某丫頭的小臉一片漲紅。
天下的確不缺男人,可她的心裡卻小的只能裝下一個墨子燁!
然而……
有什麼用呢?
她要放手,她不想再卑賤了。
唇角誇張地扯著笑容,洛清歌故意無視太后,繼續收拾東西。
然而,太后此刻的臉色卻是一派陰霾。
這丫頭的話著實讓她心裡不舒服。
是啊,人家是東籬的女帝,東籬可是女尊國家,她可以擁有無數的男人,子燁在她心裡算什麼呢?
不過是她眾多男人的一個罷了。
太后不自覺地勾起了冷笑,她心裡清楚,若這丫頭現在走了,她和子燁怕就回不去了。
哎!
雖然暗暗著急,奈何這倆人誰也不聽她的勸,她能怎麼辦?
「清歌,你可想好了,天下的確不缺男人,當然也不缺女人,你這一走,子燁這王府可就再也沒有你的一席之地了,現在就已經有了個什麼瑤瑤,恐怕很快就會有其他女人進門,到時候我想幫你保這王妃之位都不可能了。」
「別,您千萬別為我費心了,我還真不稀罕這王妃之位。」
洛清歌冷笑了一聲,嘲諷著。
當初嫁給墨子燁的時候,沒有人問過她的意思,現在她有權利決定自己的人生了,她當然不會再卑微了。
她洛清歌從來就不是眼皮往上挑的主兒,她要的是男人的人品,而不是男人的權利。
「你……」
太后被洛清歌的言語刺激得臉色陰沉,無可辯駁。
「好,既然你決定了,哀家再挽留也沒意思,你想走可以,但是小墨墨是我墨家的根,我不會讓你把他帶走的!」
太后說著,就沖著一旁的宮女使眼色,那宮女頓時會意,上前就要抱孩子。
「我看誰敢動!」
洛清歌頓時護住了孩子,「兒子是我生的,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帶走他!」
太后氣得磨牙,「好,既然你態度如此堅決,那你就試試,你能不能把這孩子帶出北梁!」
她甩袖轉身,下令道:「命人圍住王府,不許王妃帶走小世子!」
「是!」
太後身邊的侍衛頓時答應了一聲,下去準備了。
洛清歌眼眸一緊,暗暗頭疼。
「你想走,哀家不攔你,但是你不能帶走孩子!」
太后態度堅決,冷冷地說著。
洛清歌深吸了一口氣,假裝沒轍地坐到了床上,不動了。
太后得意地勾起了唇角,「我們走!」
不讓你帶走孩子,你恐怕想走也走不了了吧?
丫頭,你小家雀難道還想斗過我這老家賊?姜啊,還是老的辣!
太后暗暗得意,以為她這一計把人家制服了呢,卻不知道人家其實是另有打算。
某丫頭眼珠滴流亂轉,心裡暗暗輕嗤,以為這樣她就可以屈服了嗎?好笑!
她要走,不但她要走,她還要帶走孩子,她才不會把自己的孩子丟給別的女人呢!
「小姐,怎麼辦吶?」
荷葉一看這架勢,暗暗嘆氣。
「罷了,本小姐不走了,睡覺!」
洛清歌往床上一躺,雙手枕於腦後,淡然地說著。
「啊?」
荷葉愣了,小姐這是偃旗息鼓了?敢情鬧了這麼大的陣仗,這還沒怎麼樣呢就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