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提了。」

墨子序一臉的為難，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皇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墨子燁訕訕地笑了，「皇兄如此為難，莫不是因為女人？別告訴我是因為你那個虞秋霞。」

「你……」

墨子序笑了，「你怎麼猜到的？」

「果然被我猜中了？」

墨子燁來了興趣，「皇兄，如果你駕馭不了那樣的女人，就放手嘛！何必抓著人家不放呢！」

「那怎麼行！」

墨子序趕快搖頭，「她已經有了朕的骨肉，朕不能讓她走。」

「說到底，還是皇兄不捨得吧？」

墨子燁故意戲謔著。

「行了，你就別再笑話你皇兄了。」

墨子序臉一紅，瞪著墨子燁，「你倒是出雙入對、琴瑟和鳴了，怎麼也不體諒你皇兄這孤家寡人呢？」

「皇兄現在不也是懷抱美人嗎？怎麼還自稱孤家寡人呢？」

「嗨……」

墨子燁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她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心思完全不在朕這裡，朕有何辦法？」

「皇兄，你還沒有把她收服啊？」

墨子燁抿著嘴唇，忍不住笑出了聲。

「小九兒，笑話朕了是不是？想當初你追求人家清歌的時候，也不比朕好哪去……」

墨子序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洛清歌，戲謔著。

「咳咳……」

墨子燁手握成拳，掩著嘴唇輕咳了兩聲，「皇兄，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根本幫不上你的忙，我還是先走吧。」

他說著，轉身就要離開，卻忘記了他現在失明，看不見路。

於是，某王焦急之中踉蹌了一下，險些摔倒。

「小心！」

洛清歌連忙扶住了他，「慢著點。」

「我真是不中用了，走路都需要人扶。」

墨子燁淡淡地苦笑著。

「小九兒，母后一直念叨著你，你這回來了，難道不應該去看看她嗎？」

皇上走上前，詢問道。

墨子燁微微握緊了手，沉默良久果決地說道：「還是不去了，別跟她說我回來了，不然她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擔心的。」

墨子序皺了皺眉，「可是你不在的這段日子，她可是想念的緊，朕……心疼。」

「皇兄，讓她想念總比讓她知道殘酷的事實要好。如果我這眼睛當真能好，我再去看她。」

墨子燁說著話，唇角微微扯出一抹苦澀的笑。

「好吧。」

墨子序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母後年歲大了，恐怕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嗯。」

墨子燁點了點頭，對洛清歌說道：「我們回府吧。」

「子燁，你……」

皇上似乎還想說什麼，可是想來想去，又覺得沒辦法開口。

「皇兄，別想著讓位，我現在沒能力幫你打理，況且……追女人也不需要讓位啊？」

「哎！」

墨子序搖了搖頭，「是她非要鬧著回東籬，說什麼也不肯留下來。」

「軟的不行就來硬的，一個女人還能把皇兄難為成這樣？」

墨子燁故意笑著。

「問題是她現在懷著朕的孩子，朕可捨不得對她來硬的。」

墨子序無奈地說著。

「皇兄……」

墨子燁倏然回身，「看起來，你已經被那個女人給牽制了……」

他意味深長地說完，抓著洛清歌的手輕輕地說著：「丫頭，我們走。」

「喂……」

皇上在後面剛想要招呼，就聽外面有人急匆匆地跑進來。

「皇上，皇上不好了，柔妃被人丟下井了！」

「什麼？」

墨子序一愣，「誰推的？」

剛問到這裡，他頓時扶額，「不會又是那個女人吧？」

「皇上英明，一猜就中。」

那人說道。

洛清歌看著墨子序手足無措的樣子，忍不住偷偷地笑了。

「又」……

原來那虞秋霞在後宮如此霸道，居然會把皇上逼得無計可施，真是好笑。

「皇兄，這樣的女人你還要？」

墨子燁倏然轉身，訕訕地問。

「呃……」

墨子序沒有回答，只是急匆匆的往外走。

然而他剛想要邁步出去，忽然抓住了墨子燁，「小九兒，跟朕去看看！」

「皇兄，我去有什麼用？」

墨子燁剛剛說到這裡，忽然想到了小丫頭，不禁訕笑，「皇兄，你是想讓清歌跟你去勸勸那女人吧。」

皇兄果然陰險。

墨子序沒有否認，只是拉著墨子燁便去了後宮中那口枯井。

「怎麼樣？人救上來沒有？」

墨子序問道。

「回皇上，還沒有。」

有人回答。

「動作這麼慢！」

墨子序深吸了一口氣，「趕快救人！」

「你不會是心疼了吧？」

這時候，有人涼涼地說了一句。

墨子序回頭一看，正是虞秋霞。

「你……」

墨子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人命關天，豈能兒戲？」

「是她沒有教養！」

虞秋霞冷冷地說了一句，忽然看到了洛清歌，她頓時驚愕地問道：「公主？您居然回來了！」

正這時，一道略顯蒼老的女人聲音響起來，「子序，你看看這個女人，她都幹了些什麼！」

原來，是太后在宮女們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墨子燁一聽，頓時轉身想要躲開，卻已經來不及了。

「子燁！」

老太后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偉岸熟悉的身影，她喉嚨一澀，沖了過來。

瞬間就把虞秋霞的事給忘了，老太后只是扳著墨子燁的身子，問道：「你是何時回來的？」

太后的聲音隱隱有些顫｜抖。

墨子燁微微蹙眉，暗暗嘆息，不想讓母後知道的，可還是讓她知道了。

「母后，兒臣昨天剛回來。」

事到如今，墨子燁已經不能迴避了，他抓著太后的手，溫聲地說道。

「你這個孩子……」

老太后吸了吸鼻子，深深地看著墨子燁，剛想埋怨他幾句，卻忽然怔住了。

「子燁，你……你這是怎麼了？」

「母后別擔心，我只是一時失明，很快就會好的。」

「失明？」

太后忽然覺得眼前一黑，有些踉蹌。

「母后！」

幸好皇上扶住了她，「母后，您醒醒。」

太后平復了一下心緒，掙脫開墨子序，抱住了墨子燁。

「兒，我的兒，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你身經百戰都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怎麼走一趟東籬就成了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