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衣小心謹慎地出了將軍府,回到了皇宮裡。
見到洛清歌,她跪在了地上,猶豫地說著:「陛下,那酈明靜想要對陛下不利,您要小心。」
「哦?你聽到了什麼?晏傾城是不是在他們的手上?」
「陛下所料不錯,晏傾城果然是被他們抓走了,現在被關在將軍府里。」
雲紫衣眼眸閃爍了一下,撒了個謊,她到底還是緊張晏傾城的,不想陛下治晏傾城的罪。
「你說……晏傾城是被他們抓走的?」
洛清歌忽閃著眼眸,狐疑地問著,眼底卻劃過淡淡的輕笑。
「嗯,是的。」
雲紫衣點頭說道。
「那他有沒有危險?」
洛清歌唇角微微揚著幾不可察的輕笑,問道。
「暫時沒有危險,他擔心陛下被那酈明靜矇騙,所以催著我回來通知陛下,而且……」
雲紫衣微微垂下眼眸,帶著一抹擔憂,「他擔心他現在若是走了,會打草驚蛇,所以暫時留在那裡,穩住酈明靜。」
「哦?」
洛清歌勾唇笑了,「這麼說,晏傾城還是很替朕著想的了?」
「是啊,他為了陛下,真是考慮得周全。」
雲紫衣訕訕地笑著。
嗯,的確考慮得周全,否則也不會用他自己做餌了。
洛清歌勾唇想著,卻是沒有揭穿雲紫衣。
雲紫衣深愛著晏傾城,為了晏傾城更不惜撒謊,本該懲戒她的,可是……又不忍心。
洛清歌淡淡地輕笑,幾不可察地掃了一眼冷幻影。
幸好她讓冷幻影跟去了,不然這內情,恐怕她永遠不會知道。
「行了,朕知道了,朕自會安排的,你下去吧。」
洛清歌淡淡地說道。
「是!」
雲紫衣答應一聲,略顯疲憊地站起身,準備離開。
「紫衣!」
忽然,洛清歌喚了一聲,雲紫衣站住了腳步。
「陛下還有吩咐?」
雲紫衣問道。
「將軍府戒備森嚴,你要小心。」
雲紫衣怔了一下,怎麼感覺在陛下面前沒有秘密了呢?
她怎麼看出了自己的心思呢?
「聽到沒有?」
洛清歌見雲紫衣沒出聲,又囑咐了一句。
「是。」
雲紫衣趕快收回冥想,答應了一聲。
「如無必要,不要跟將軍府硬碰硬,你最好遠遠地看著他,切莫蠻幹!」
「哦。」
這下子,雲紫衣乖乖地答應了。
既然陛下什麼都看出來了,她也沒必要隱瞞了。
她本來也是要去保護晏傾城的。
「去吧。」
洛清歌囑咐了雲紫衣,這才放她離開了。
雲紫衣走後,屏風的後面走出來一個人來。
「陛下,若沒有別的事,屬下出去了。」
冷幻影望了望屏風後面走出來的人,點頭示意了一下。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屏風裡走出來的人緩步來到了洛清歌的身旁,坐下了。
「看來,這魚都浮出水面了,很快就能夠收網了。」
「嗯。」
洛清歌站起身,來到男人的腿上坐下來,雙手摟著他的脖頸,撒嬌地說道:「看來我們這招引蛇出洞管用了,我的老公……就是聰明。」
墨子燁把洛清歌抱上|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就這點雕蟲小技就讓你崇拜得五體投地了?你相公厲害的地方還多著呢!這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某人淡然嗤笑,周身散發著狂傲之氣。
「完了,這狐狸尾巴又翹起來了。」
洛清歌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忍不住笑著。
「你把相公當什麼了?我可不是長尾巴的獸。」
墨子燁輕輕颳了一下洛清歌的小鼻子,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老公!」
洛清歌臉上帶著撒嬌的笑,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墨子燁的脖頸,「有你在,我會覺得很安心。」
「我知道。」
墨子燁淡淡地笑著,吻住了洛清歌的唇,「所以我出城之後,很快就回來了。」
這可是她的媳婦啊,他媳婦現在被人家牽制,他能不擔心嗎?
所以,甩掉監視他的人之後,他便帶著少數的暗衛,悄然地回來了。
而那大隊人馬,卻還在欲蓋彌彰地行進著。
「想必……那酈明靜很快就會有動靜了,我們現在就以靜制動,等著就好。」
洛清歌想了想,說道。
「嗯,聰明!」
墨子燁輕點她的小鼻子,意味深長地吻住了她。
自從清歌小產之後,她一直鬱鬱寡歡的,難得有這麼開朗的時候,墨子燁甚至有些感激晏傾城和酈明靜聯手演的這場戲。
沒有這場戲,丫頭可能還在一蹶不振呢。
修長的手指輕撫洛清歌的臉龐,墨子燁溫柔地說道:「我很高興看到你振作,我的丫頭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嗯。」
洛清歌俏臉嫣紅一片,望著墨子燁說道:「讓你擔心了,我會振作的,我會為了我們的孩子、為了你振作的。」
她親了一下墨子燁,眼眸閃爍著一絲愁緒,「墨子燁,我想小墨墨了,等這邊穩定穩定我想回北梁把他接過來。」
墨子燁望著她,淡然地勾唇笑著,沒說什麼。
他現在不能說,他要給她一個驚喜。
「所以,為了孩子,為了我,你要好好振作,好好調養身子。」
墨子燁說了一句,回手打熄了燭火,吻住了洛清歌。
房間里溫度急速飆升,有人按捺不住了。
「墨子燁,別……現在不行……」
黑暗中洛清歌推開了墨子燁,調息著。
「對不起。」
墨子燁倏然起身,急匆匆地站到了窗下,努力地調息著。
在丫頭的面前,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失控。
「謝謝你疼我。」
身後,洛清歌抱住了墨子燁的腰身,把臉輕輕地貼在了墨子燁的身上。
這段時間,因為小產和心情煩躁,洛清歌已經好久沒有和墨子燁行房了。
難得的是,墨子燁每次都能及時剎車,還從不怪她。
「傻瓜。」
墨子燁回頭揉了揉洛清歌的腦袋,「我是你相公,我不疼你誰疼你?」
說完,他的眸光下移,看著洛清歌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勾唇笑著:「還不收手?難道又想引得相公無法自拔?那下次,為夫可就不剋制了喲。」
某王憋著壞笑,打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