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洛清歌睜開眼睛,驚慌失措地叫了一聲。
「沒睡?騙我?」
夜公子一臉黑線垂下來,他怎麼想到洛清歌是裝睡呢!
「就知道你不老實!」
洛清歌掙扎著下來,握住了手裡的簪子。
「我,我告訴你啊,這周圍都是我的暗衛,若我喊一聲,他們就會進來圍攻你的,你給我老實點!」
夜公子勾唇一笑,「你覺得我會害怕?就算墨子燁親自來了又如何?」
「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夜少自信是好事,自負就不好了。」
洛清歌冷嗤了一聲,「你若真想住在這裡,就給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她警告了一句,又躺回到軟榻上。
「嘿,這叫什麼事?明明是本公子贏了,怎麼一點好處都沒有!洛清歌,你要是敢出爾反爾,信不信我把你偷走?」
他挑眉似笑非笑地盯著洛清歌。
洛清歌沒理他。
鬧了個自討沒趣,夜公子抿了抿唇,回到了床上。
雙手枕於腦後,他悠悠出聲,「洛清歌,你信不信,你早晚都是我的女人!」
「自負!」
洛清歌嘟囔了一句,背轉身子,繼續「睡。」
雖說是睡,可是洛清歌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生怕那個夜公子半夜過來輕薄她。
就是在這種緊張的心情中,洛清歌好不容易捱到了天亮。
天亮了,她才敢放鬆警惕,大大方方的睡。
這樣睡了一個時辰,她睜開了眼,再一看,床上已然人去床空。
哎,嚇死她了!
洛清歌起身洗漱,開始吃東西。
昨晚沒吃晚飯,她餓壞了。
吃過了早飯,她沒有去見墨子燁,而是帶人去了醫館。
這樣,她和墨子燁冷戰了足足有三天。
這三天,那夜公子總會在晚上準時出現、清早人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而墨子燁呢,白天見到她的時候,就會橫眉冷對,晚上就基本不出現。
洛清歌漸漸的有些心煩意亂。
某人這是逼著她下決心呢?
這一晚,吃過晚飯,洛清歌忍不住去了墨子燁的書房。
「王妃,請留步!」
書房外,墨風攔住了洛清歌。
「怎麼?墨子燁不想見我?」
洛清歌問道。
墨風顰蹙著眉頭,沒有回答。
「他算什麼男人!既然不想見我,何不賜我一紙和離書,豈不省事?」
洛清歌湊上前,冷眼瞧著墨風,「我今天非要見他!」
「王妃,請別為難屬下!」
「依蘭,動手!」
洛清歌咬了咬牙,吩咐著。
「是!」
依蘭答應一聲,已經跟墨風打在了一處。
洛清歌借著這個機會,邁步進了書房。
「墨子燁!」
聽到聲音,墨子燁迅速轉身,拉下了面具,悠悠轉身放下了手裡的布防圖。
「誰讓你進來的?」
墨子燁喉嚨緊張地吞咽了一下,心裡暗暗輕笑,好險,差一點就被小丫頭看到了。
「墨子燁,你要是個男人,就痛快點!乾脆賜我一紙和離書算了!」
總是這樣拖著她有意思嗎?
「若本王不同意呢?」
「你……」
洛清歌咬牙,「你真是不可理喻!」
「明明是你夜不歸宿,可你為什麼不道歉?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我為什麼要道歉?我去剿滅虎嘯幫,又不是去花街柳巷了!」
墨子燁微微翹唇,斜睨著洛清歌。
「你……」
洛清歌皺緊了眉頭,這話,人家好像第二天就解釋了,可就是她還糾結。
「本王以為,晾你的這幾天你能想清楚了,看來沒用。」
墨子燁盯著洛清歌的臉,淡淡嗤笑。
洛清歌愣了一下,敢情這位是讓她閉門思過呢!
太氣人了!
居然跟她玩冷暴力!
「憑什麼讓我閉門思過啊!」
洛清歌揚起下巴,不滿地說道。
墨子燁站起身,走到洛清歌的面前,「你沒錯?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斷定我夜不歸宿和青玄有關,還跑去設擂比武招親,你沒錯?」
他一步一步走近洛清歌,直把她逼到了退無可退的角落。
他就那麼好整以暇地看著洛清歌,淡淡啟唇:「錯沒錯?」
洛清歌柳眉攢動,沒有說話。
墨子燁磨牙捏住了她的下巴,「現在可以平靜地聽我解釋了?」
洛清歌抬眼晲著他,沒有回答。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是見過青玄了,但是我告訴你,我和青玄早就一刀兩斷了,而衍兒……也不是她的孩子!我和她根本就沒上過床!」
「沒上過床又怎麼會有孩子呢?」
他輕笑了一聲。
洛清歌怔住了,他是說……
她的心頓時開啟了一條縫,彷彿呼吸都順暢了。
目不轉睛地盯著洛清歌微微動容的臉,墨子燁勾唇嗤笑:「笨蛋,你也不想一想,本王那些年一直在外征戰,哪有時間兒女情長?等有時間兒女情長了,我卻毀容了,她也詐死了,我們怎麼可能有機會生孩子?真是笨啊!」
墨子燁雙手捧起洛清歌的臉,「她現在想回頭來找我了,以為我會要?我不殺了她已經是手下留情了!她是覺得在我這裡毫無辦法,才想到了挑撥你吧。」
想到這裡,墨子燁眼眸閃過一絲冰冷,如果青玄再糾纏不清,他是不是應該殺了她!
洛清歌盯著墨子燁真誠的臉,心裡暗暗思量他的話,似乎……他說的有道理呢。
「衍兒……真的不是青玄郡主的孩子?」
洛清歌忍不住問道。
「她倒是想!」
墨子燁冷嗤了一聲。
洛清歌頓時揚起了唇角,原來衍兒不是青玄郡主的孩子。
那他是誰的孩子?
因為心裡有疑惑,洛清歌忍不住又問,「衍兒究竟是誰的孩子?」
墨子燁淡淡勾起半邊的唇角,無比神秘地說道:「你還是別問了,早晚你會知道的。」
又來!
洛清歌真是被這個墨子燁氣死了。
「那你娶我真的不是因為衍兒?」
墨子燁咬牙,「我不是解釋過了?好,今天你問到這裡了,我索性就告訴你,我娶你……的確是另有目的,只不過現在還不能說。」
洛清歌氣得磨牙,俏臉霎時漲紅。
說來說去,又回到了她最初的猜測,墨子燁只是把她當做了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