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歌冷嗤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總是覺得我害了母親,可你有沒有想過,若不是你們想要讓我名聲盡毀,我又怎麼可能如此狠心!」
她冷冷地看著洛英,腦海里如幻燈片一樣放映著原主被欺負、被虐待的畫面,她冷冷地咬了咬牙。
這也算是替原主出口惡氣吧!反正他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可憐。
「希望以後你能好好做人。」
洛清歌說了一句,邁步就要往外走。
「我殺了你!」
洛英忽然撲上來,眼睛通紅,憤恨地說著。
「洛英!你別忘了,我可是齊王妃!你真的想拉著全家送死嗎?」
她冷嗤了一聲。
洛英瞬間清醒了。
她放開了洛清歌。
這個時候,有人進來稟道:「二小姐,南疆公主派人送來了書信。」
「在哪裡?快給我看看!」
洛英急著就要去拆書信。
「等等!」
洛清歌看了那信使一眼,頓時覺得有詐,忙上前阻止著。
洛英瞪了她一眼,「你算什麼?要你管?」
她說著,不顧洛清歌的阻攔,打開了書信。
而這個時候,那丫鬟後面的南疆信使,已經溜走了。
洛英打開書信,捧著一張空白的紙,暗暗疑惑,怎麼會沒有字呢?
她急切地捻了捻紙,又沾了口唾液,翻開了下一頁。
她不相信段雲昭沒什麼話要跟她說。
然而,當她急忙忙翻開第二頁的時候,才發現依舊是空白!
居然都是空白的信紙!
洛英拿著兩張空白的信紙,看了半晌,突然臉色蒼白,「啊啊」驚呼,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洛清歌凝眉走過去,用手帕捏起了信紙,仔細查看著。
她冷冷地嗤笑,這個陰毒的女人!
「真蠢!」
洛清歌瞪著洛英,氣憤地罵著。
然而洛英看著她,臉色蒼白,卻沒有反駁。
洛清歌趕快抓住了洛英,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捏住了她的嘴巴。
「張嘴讓我看看!」
洛英卻固執地別開臉,不讓洛清歌查看。
「蠢女人!」
洛清歌恨恨地呵斥,「難道你想啞一輩子?」
洛英瞬間看著她,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你以為這是開玩笑的嗎?她是想毒啞你,讓你一輩子不把她供出來!」
洛清歌真是無語了,都這個時候了,洛英還要拒絕醫治嗎?
洛英看著洛清歌,臉上卻閃過一絲冷漠。
裝什麼好人!她不可不想欠這個女人的人情!
洛英暗暗地想著。
「本大夫只管看病,沒想讓你欠著我!」
似乎看透了洛英的心思,洛清歌恨恨地說道。
洛英霎時驚疑地看著洛清歌,抿了抿嘴唇。
「難道你想一輩子變啞巴?你甘心嗎?」
洛清歌說了一句,又伸手捏開了她的嘴巴,查看著。
「這個女人還真是狠毒!虧你還相信她!」
洛清歌拿出了自己的葯袋,找出銀針,問道:「你相信我嗎?我可要施針了。」
洛英瞧著洛清歌,柳眉顰蹙,咬了咬嘴唇。
她怎麼也沒想到,段雲昭那麼狠毒,竟然要毒啞她。
她更沒想到,她有一天要求助洛清歌!而這個女人居然還願意幫忙。
她現在的心情,還真是複雜。
看到洛英並不拒絕自己施針,洛清歌便扶著洛英躺下,開始給她施針。
施針之後,洛清歌鬆了一口氣,對洛英說道:「毒性已經壓制住了,但最好還是要繼續服藥並且再次針灸。這是葯,按時吃吧,還有,明天我會再來的。」
她瞧了洛英一眼,緩緩地站起了身。
洛英別過臉,沒有看她。
洛清歌也不介意,反正她是大夫,總不能看著病人在眼前不去醫治吧?
她也沒準備讓洛英感恩。
就這樣,洛清歌出了洛英的營帳。
「小姐,你怎麼在這裡呀?王爺正派人四處找你呢!」
洛清歌剛一出來,迎面就碰上了荷葉,荷葉迎過來,藐視了一眼她身後的營帳,拉著洛清歌就走。
「小姐,您怎麼還來看她?她明天就該捲鋪蓋走人了吧?」
荷葉冷冷嗤笑。
這個二小姐太歹毒,她反正一點也不同情。
洛清歌笑了笑,拉著荷葉的手,「走吧,回去看看那個傢伙。」
荷葉愣了一下,隨即想到了什麼,抖肩一笑,「小姐,怕也只有您敢這麼說咱們的王爺了。」
洛清歌抿嘴一笑,低頭進了營帳。
自從他們兩個感情升溫之後,這個傢伙似乎有點黏人了。
她才剛剛邁步進了營帳,迎面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而來,她踉蹌著跌坐在某人的腿上,有些惶惶不安。
「去哪了?」
某人眉間含著輕笑,饒有興緻地問。
「你猜?」
某丫頭在墨子燁的胸上輕輕捶了一拳,「你嚇死人家了!」
「你會怕?」
墨子燁輕笑,「我還真沒看出來。」
「討厭,人家也是弱女子好不好?被你這樣強勢霸佔,人家也會害怕的!」
某丫頭嘟著嘴巴,故作認真地說著。
墨子燁哈哈笑了,沒想到曾經天不怕地不怕敢跟他抬杠頂嘴的小丫頭,居然也會這副模樣!
真是讓他意外。
「你笑什麼呀!不理你了!」
發現她嘟嘴賣萌毫無一點殺傷力,某丫頭憤怒地起身,想要離開。
墨子燁一把抓住她,撒嬌道「娘子,我該換藥了!」
一句話,把洛清歌逗得前仰後合,她清了清嗓子,「那個,你……你別裝相哈,一點也不萌!」
「萌?」
墨子燁抿了抿唇,「猛還差不多!」
他強勢拉住了洛清歌,捂著心口做痛苦樣,「真的好疼。」
「給我看看!」
洛清歌有些慌,她趕快扶著墨子燁坐下,嗔怪著:「是不是牽動了傷口?你不要亂動好不好?」
她沒好氣地打開了墨子燁的繃帶。
還好,還好沒有裂開。
「你剛剛去哪了?」
墨子燁擰緊眉頭,「最近減少出門,必要出門時要帶著依蘭!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處境?怎麼還敢隨意走動?」
他嚴肅地看著洛清歌,提示著。
方才,天知道他有多擔心!
這個丫頭,居然擅自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