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惑的看了看滿地玻璃,又看了看舒宏山,遲疑的問到:「宏山,你怎麼了?你……你是要喝水嗎?」
舒宏山看她到這個時候還給他裝,他氣得從胸口裡發出一陣嘶吼。嘴裡也終於因為憤怒發出了含糊的「滾」字。
趙慈聽清了這個字,渾身又是一顫,連腿了兩步:「宏山,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會是被打出精神病了吧?」
舒宏山聽到「精神病」三個字,胸腔又是一陣爆裂。
他狠狠的直起腰,抓起桌上的飯盒再次朝趙慈砸過去,咬牙切齒的大罵到:「給老子滾!滾!」
飯盒砸在腳邊,趙慈嚇呆了,看他眼神並不似精神病人,分明是憎恨她。
她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驚又怒,好心來照顧他,他自己做了醜事,現在竟然遷怒她?
她極力才壓住胸中的憋悶和惱火,白著臉問到:「宏山,你自己做了這種事,你這是怪我嗎?」
舒宏山看她還在裝,咬牙切齒的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你害了老子、還在老子面裝。我告訴你,一輩子都別想離婚!」
趙慈極力才弄明白他說什麼,她一瞬間氣得臉色鐵青。
有些發抖的說到:「宏山,天地良心,你自己做了這樣的事,你說我害你?」
可是她的話只引來舒宏山暴起的抓起桌上的東西朝她砸。
她終於無法忍受,再不想多留,拿起自己的包,冷著臉對舒宏山說到:
「舒宏山,你好好冷靜冷靜。婚不是你不想離就能不離的。我們對你早已經仁至義盡。如果你是這種白眼狼,那大家也只能撕破臉皮!」
「如果你拒不離婚,那我只能法院起訴。如今你做了這樣的醜事,法院一定會判我們離婚!」
她說完,再不多留,轉身帶上門就一肚子氣的走掉了。
出了醫院,立馬就給丈夫打了電話。
她自問這兩年,為了報答舒宏山,她可謂是仁至義盡。
舒宏山每次打架鬥毆,她都放下自己的兒女照顧他。
把舒母也當成親媽伺候。
可是這兩個人都沒有良心,如今她再也不想慣著兩個人了。
舒宏山的人情她早就還完了,她根本不欠舒家什麼。
如今舒宏山翻臉不認人,她也沒有什麼情分好講了。
跟丈夫商量了,她決定起訴離婚。
林海天不相信舒宏山是這種人,等忙完,抽了時間趕到了醫院,沒想到舒宏山竟然獅子大開口,張口就要五十萬才肯離婚。
林海天簡直驚呆了,怎麼都沒想到他視為親兄弟,對他掏心置腹的好兄弟。他有飯吃,就絕不會讓舒宏山喝粥,可是舒宏山竟然是只喂不飽的白眼狼。
他氣得嘴唇直抖,仍然不敢相信舒宏山會是這樣的人。
「舒宏山,這兩年半時間,值五十萬嗎?這兩年半里,我和趙慈可有虧待你半分?你找不到工作,連飯都沒得吃的時候,是不是我們一直在接濟你?」
「你不願意出去找工作,我就出錢給你開了棋牌室,你天天在家打牌,趙慈照料你和你娘。你動不動就搞出事來,是不是我四處給你善後?」
「做人怎麼能這麼不講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