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左煜比沉默更人性化一點,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冷著臉——彷彿是在告訴楚小夕:我生氣了,趕緊哄哄我。
楚小夕故意往陸左煜旁邊靠了靠,打了個哈欠:「我有點困,先睡一會兒。」
說著,腦袋一歪,親昵地靠在陸左煜肩膀上。
身上披著陸左煜的外套,眼睛一閉,裝睡。
果不其然,「睡」了沒幾分鐘,楚小夕就能感覺到,大神似乎沒有那麼生氣了...還伸出手,將自己散在額頭的髮絲攏了攏,順帶輕擰了下她的臉。
陸左煜本來,心裡有些氣惱。
小夕瞞著他,晚上跟著其他男人(雖然是毫無威脅可言的山總)出門,手機關機,一起看比賽,一起等車,山總還給楚小夕外套。
一想到這,陸左煜就有種捏楚小夕臉蛋的衝動。
這樣單純的小性子,以後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可楚小夕腦袋一靠過來,依賴地靠在他肩膀上,淡淡的氣息縈繞在鼻翼,陸左煜心裡的星星之火熄滅了,眼底有些無奈。
馬上飛他們總說:冰塊把夕嫂吃得死死的。
其實只有陸左煜知道,其實是楚小夕將他吃得死死的,讓他放不開,放不下。
白色奧迪車慢慢穿過城市夜色,抵達WD電子競技俱樂部。
楚小夕真的困了,靠在陸左煜肩膀上睡著了,陸左煜將她抱下車,朝沉默點點頭,轉身離去。
沉默將車開進車庫,車庫燈光昏暗。
山總在副駕駛座伸了個懶腰,說:「天不早了,明天還要打TG超玩會,咱們回去休息。」
手去打開車門,發現車門鎖住了。
山總疑惑:「哎,你把車門關了做啥?」
沉默取下車鑰匙,黑眸注視前方:「以後你要去看比賽,找我就行。」
山總:「啊...哦。」
到底是老夫老夫了,山總瞬間明白了沉默那點兒心思,山總故意湊過去,捏住沉默的下巴,似笑非笑說:「在我心裡,夕嫂就和馬上飛他們一樣,都是兄弟。」
車庫裡安安靜靜的,沉默面沉如水。
山總瞧見他硬邦邦的臉色,心裡起了調-戲之意,又說:「沉默沉默,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家開醋廠的,小心牙齒酸———」
剩下的話,被堵住了。
車庫裡,傳來古怪的嗚咽聲。
初冬夜,漫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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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南都市舉行西部決賽。
WD戰隊和TG天宮超玩會,爭奪西部第一。
故縱跑到陸左煜面前,再三毛遂自薦,希望能上場比賽:「隊長,我變得超級厲害的,您讓我上場吧。」
經過於東辰的悉心教導,故縱已經突破遊戲瓶頸,實力飛躍。
但是,陸左煜回了倆字:「不行。」
故縱張張嘴,鼓起勇氣:「我真的可以上場!你相信我。」
陸左煜一針見血:「如果你哪天打敗了馬上飛,我可以考慮讓你上場。」
故縱:...
其實故縱現在的水平,完全能夠上場。
但是昨晚,於東辰一通電話打過來威脅陸左煜:你要敢讓故縱上場,老子立刻撞牆,找根麵條上吊、用棉條割腕、去南極熱死、去撒哈拉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