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一切決定，我都支持。」

柳韻擦去眼角淚水，堅定道，「我會想辦法給你想要的文件，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我都願意幫你的。」

陸左煜：「雖然你主動找我，但是並不能卸下我的猜疑。」

他一向不喜歡女孩子哭，雖然柳韻的言語神態，和三年前那個單純善良的隊友一模一樣。

真正能讓陸神動搖的眼淚，來源於楚小夕。

楚小夕一哭，陸神瞬間繳械投降。

「我知道，你的性格、脾氣、愛好，我記得清清楚楚。」柳韻露出溫柔的笑，眼眸注視著陸左煜，輕聲道，「畢竟，我很喜歡你。」

彷彿生怕陸左煜誤會，柳韻又苦笑著解釋：「小夕她聰明可愛，我自然比不過她。以後你和她結婚，一定要請我，知道嗎？」

她願意為陸左煜做任何事，幫他打壓下李懷宇。

她也願意用「無私奉獻」，一步步軟化陸左煜的心。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遠處隱隱傳來賽場的歡呼聲。

陸左煜兜里的手機響起來，他掃了眼來電顯示。

「我先回去。」陸左煜站起來。

柳韻道：「你去吧，我做你在天宇集團的內應。」

陸左煜頓了頓，看向那溫柔美麗的少女，淡淡開口：「你自己小心。」

柳韻調皮地朝他吐吐舌頭，笑容有些勉強，彷彿承擔著重要的壓迫。

那壓迫落在柔美的柳韻身上，她顯得楚楚可憐，偏偏還要故作堅強：「我是為了自己，在黑暗中呆久了，也會懷念光明的。」

她親自從陸左煜出門，看著他修長挺拔的背影漸漸走遠。

柳韻忽然開口：「煜哥哥~」

陸左煜頓下步子，回頭看她：「還有事？」

從陸左煜的角度看，門邊那個素凈漂亮的少女，正用一種留戀又無法開口的目光看著她，眸子微紅，似乎沉浸在回憶里。

那少女搖搖頭，朝他揮揮手：「你先回去，下次再見。」

陸左煜心裡好像撒了一點鹽，滋味無法言喻。

他記得曾經，柳韻還是個溫柔靜美的丫頭，整天跟在他身後，偷偷看他、想方設法找話題聊天。

不知何時，這丫頭的演技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陸左煜朝她點點頭，轉過身，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

柳韻關了休息室的門。

回頭，黑髮陰鬱的小莫，已經坐在長椅上，喝著她精心準備的清菊花茶。

小莫咂摸兩口，古怪開口：「柳韻女神的演技，不去娛樂圈可惜了。」

柳韻優雅坐下，依然保持著溫婉的儀態，道：「在老闆身邊做事，有些事無師自通。」

她不確定陸左煜信了她幾分。

但是，只要給她時間，就一定能讓陸左煜站在她這邊。

小莫盤腿坐著，將空茶杯在手上來回拋：「小柳姐，你真的喜歡King？」

「那是自然，我喜歡他整整四年。」柳韻眸子里湧起貪婪的渴望，讓她美麗的臉有些扭曲，「楚小夕那白痴想和我斗？哼，我遲早會見陸左煜搶過來，威脅、逼迫、陷害，我多的是法子，陸左煜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