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左煜望向山總,沉下聲音:「他知道你的未來規劃,讓他親眼看著你娶妻生子,那是對沉默的折磨。」
旁人看得清清楚楚,唯獨山總腦子少根筋。
沉默不敢坦白,害怕山總逃離,連兄弟都沒得做。
沉默離開后,馬上飛也沒了外在的顧忌,大大咧咧說了出來:「沉默那傢伙,喜歡你。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只對你好?」
山總已經石化在原地。
腦門轟地一響,胸口好像被繩子捆綁住,喘不過氣來。
眼前白晃晃一片,徹底震驚。
被長期忽視的感情,轟轟烈烈破土而出,生根發芽。
山總下意識退後兩步,牙齒緊緊咬著嘴角,指甲掐在手心裡。
幾秒種后忽然轉過身,踉踉蹌蹌朝樓上跑去。
馬上飛嘆口氣,一屁股歪倒在椅子上,拿起一張紙當扇子扇風:「咱們戰隊還真是命運多夕,哎。」
陸左煜挑眉,淡定糾正:「命運多舛。」
馬上飛眨眨眼:「那個字念『舛』?我一直以為是夕啊...」
...
秋夜微寒,山總房間的燈亮了一夜。
燈光是黑夜裡洞悉一切的眼睛。
山總縮在被子里,前世今生,時光倒流,想了一整晚。
第二天早上,楚小夕去敲門:「小山總,今天大家要去南都市電競館,你快下樓吃飯哦。」
奇怪的是,山總的門沒有關。
隨著楚小夕敲門的動作,門慢悠悠打開一條縫兒,山總狗窩似的房間出現在楚小夕面前。
陸左煜走過來,朝亂糟糟的屋內瞥了眼:「他不在。」
楚小夕歪頭瞅了瞅亂七八糟的房間,疑惑不解:「大清早的,他去哪兒了?」
陸左煜思索兩秒,唇角揚起,眼底閃過光亮。
他修長手指揉揉楚小夕的頭髮,微寵溺道:「不用擔心,他只是出遠門了。」
楚小夕童鞋忽然發現,陸左煜是用右手觸碰她的頭髮!
右、右手啊!
昨晚上,明明他還說手指不能動、有些疼,想要洗澡很麻煩!
昨晚上,楚小夕還紅著耳根給他脫了上衣和下衣...
還傻乎乎給他放了洗澡水...
還傻乎乎地給他遞浴巾...
還傻乎乎地被他壓在牆上親了...
可現在,她赫然發現,陸左煜的手能靈活動作,瞧上去一點事都沒有!
他丫的,又被腹黑大神給算計!
楚小夕童鞋怒了!
腦海里驟然想起祥林嫂的台詞:我真傻,真的!
陸大流氓也發現,自己無意中暴露出手指痊癒的秘密,俊臉微紅:「咳,今早起來,發現手指突然痊癒。」
楚小夕綳著俏臉,又想起昨晚上心跳加劇的事兒,窘地想要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她俏生生的眸子瞪住陸左煜,硬邦邦開口:「我忽然想起來,教授交給我一個採訪任務,我還是回學校寫採訪大綱。」
陸左煜還未來得及拉她的衣袖,憤怒的楚小夕童鞋化成一隻炸毛的小白兔,惱羞成怒跑開。
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哪怕聰明絕倫、腹黑狡猾的陸神大人,偶爾也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接下來的幾天,陸神又得恢復單身狗的可憐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