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琴的話讓慕容婉微微色變，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為之一愣：

「師父，到底是什麼敵人如此強大，連你也不能擊敗，天帝陛下沒有相助嗎？」

「你不懂！」花雨琴搖頭，「她叫雪羽，我與她之間的恩怨和你理解的有些不同，天帝無法插手。況且，就算插手也難以了斷這段孽緣。」

「那師父需要我做什麼？」

慕容婉似懂非懂，旋即不再打聽，問道。

「需要你和雪羽的弟子對決一場，並打敗她！」

花雨琴道：「據說十多年前，她也收了個妖孽弟子，似乎也是先天靈體，如今的修為已不在你之下。」

「都怪弟子不好，回家這幾年修為毫無進展。」

慕容婉聽出師父的擔憂，歉意道。

「沒事，師父相信你！」

花雨琴反而笑了，安慰道：「縱然這兩年你有所懈怠，可放眼整個九天世界，就連帝子都不敢說絕對壓過你的潛力。」

「多謝師父！剩下這幾個月時間，婉兒必會用心練功，全力以赴！」

慕容婉目光堅定，待花雨琴點頭，才緩緩退去。

……

上清天，曲雲城！

一間元力濃郁的密室內，一名黑袍男子睜開雙眸，兩道攝人心魄的光芒從瞳孔爆射而出，震得室內空氣嗡鳴聲響徹。

「總算又進一步！」

鍾子浩起身，略作清洗，才施施然來到院中。

卻不想，竟然發現一團肥肉晃來晃去。

「我說蔡大閣主，同時管理聚寶閣和天機殿，似乎還很清閑嘛？」鍾子浩心情大好，打趣道。

「我的小祖宗，你總算出關了。」

老蔡頭一臉猥瑣地跑過來，看他那姿態，似乎又要說「想你」之類的話。

鍾子浩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喝道：「趕緊打住，有屁快放！」

老蔡頭一愣，嘿嘿笑道：「至於嗎，我不過是準備向你彙報這兩年的成效。」

兩人來到一處涼亭落座，老蔡頭才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

據他所言，聚寶閣和天機殿已經初顯成效，包括葉泉在內的一干人等幹勁十足，前景可觀。

這些自然在鍾子浩的預料之中，毫不意外，否則當初也不會想盡辦法將兩位閣主帶到九天世界。

「對了，有個好消息，是錢多多從西吳城傳過來的。」介紹完畢，老蔡頭一臉正色道。

「什麼好消息？」鍾子浩作傾聽狀。

「據錢多多所言，在太皇天發現陸陽蹤跡，雖然沒查到具體落腳點，不過能確定安全無虞。」老蔡頭說完便將目光停留在對方臉上，似乎在等著誇讚。

「太好了！」

然而鍾子浩完全沒有理這貨，這一刻，他的心幾乎已經飛到了太皇天。

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來到九天世界音訊全無，如今能探得陸陽消息，他當然欣喜若狂。

「還有一些消息。」

忽然，只見老蔡頭臉色微變，又道。

「是不是邊雲他們的下落？」鍾子浩欣喜之餘，渾沒注意到老蔡頭的臉色。

「這一則消息尚不能確定。」老蔡頭搖頭，「據傳，在虛無天有兩人遭到虛無天宮追殺，已經持續數年之久。」

「嗯？」

鍾子浩眉頭一皺，老蔡頭絕不會無緣無故和自己說毫無關係的事情。

果然，只聽他道：「相傳有兩人進入過前任虛無天帝的陵墓，並活著出來。而這兩人的特徵，疑似空靈體！」

「你懷疑是畫虛無和洛無痕？」鍾子浩臉色驟變，聲音瞬間轉寒。

他能這樣猜測也是有原因的，來到九天世界后，自己也被多人誤認為是空靈體質。

洛無痕與鍾子浩一樣，幾乎可說是同宗同源，被認作空靈體很正常。而畫虛無在空間道法上也尤為精通，被劃為同類似乎也說得過去。

最重要的是，同時出現的兩人都被認作空靈體特性，這種巧合必然不多。

「是的，但因為距離太過遙遠，消息一直無法確認。」老蔡頭有些自責，「你也清楚，咱們天機殿成立時間尚短，目前能覆蓋的範圍僅是上清天。」

鍾子浩拳頭緊握，良久才緩緩鬆開：「想辦法儘快落實這一消息。」

「這是自然！」

老蔡頭點頭：「還有一則消息，恐怕比這件事更棘手。」

「什麼？」

鍾子浩心中頓時升起一種不詳的預感，聽老蔡頭的語氣，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閉關這兩年間，橫空出世一個女魔頭，她修為增長之快讓人震驚，且殘忍嗜殺。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極為仇視地榜強者，兩年內死在她手中的強者不下二十人。」

聽著老蔡頭的描述，鍾子浩腦海不禁浮現出一道身影，好像當年在天穹聖境，也有過女魔頭的稱呼出現過吧。

「此女上一次現身正好在上清天，那一戰是和月冥交手，最終兩敗俱傷，不分勝負！據可靠消息，前不久，排名《地榜錄》第一的屠劍已經出關，尋找此女。」

老蔡頭說完，又加了一句，「能夠確定的是，此女乃是魔修，你應該能猜到她是誰。」

「凝兒！」

鍾子浩霍然起身，這個消息著實令他震驚。

當年離開雲天大陸時，自己已是通玄境後期修為，而秦芷凝僅僅只有生死境巔峰。且她還比自己晚十年才來到九天世界，到底經歷了什麼，讓她修為增長如此之快？

如果秦芷凝真能與月冥交手而不敗，那她的修為絕對超過了通神境中期，但這並不足以讓她在屠劍面前全身而退。

雖然沒有見過屠劍此人，可憑著他斬殺夜摩天宮的天榜強者還能活到現在，便能想象其手段必定不可小覷。

還有，又是什麼原因，讓她如此仇視地榜強者，非要接連搏殺這些人。

鍾子浩不由苦笑，這曲雲城目前可是有三名地榜強者，秦芷凝為何沒有殺過來？如果見到她，或許還能為她化解危機。

「正是秦姑娘！」

老蔡頭毫無保留，索性一口氣將所知講完：「我專門分析過她的行蹤軌跡，現在最可能前往的方向，應該是赤明天！」

「我知道了！」

鍾子浩只回了這麼一句，便不再理老蔡頭。

後者無奈，只得自行離去，臨走前道：「我也琢磨了很久，才決定將消息和盤托出，因為我相信，你並非魯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