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樣纏著我嗎?再說我只是看看他,不像你,總是打擾我!」楊千煩的不行,伸手往後面的小路上指著:「我都說了你離我遠點,你聽不懂中國話啊!」
她推開了這傢伙要走,誰知道田園竟然惱羞成怒一巴掌打了過去。
「賤人,你欠收拾啊?」
楊千雖然躲開了臉,可是頭髮還是被他給抓壞了。頓時暴怒,抬腳去踹他的膝蓋。
我急忙從後面攔住了她的腰:「別把事情鬧大了,楊千!」
「你不要管我巧兒,他就是一個神經病跟蹤狂,連我和誰說話都管!天天跟著我,你說我能不煩嗎?」
田園的臉都憋紅了,指著楊千喊道:「我看上的女人就沒有不成的,你憑什麼不跟我?你多個什麼啊?不過就是矯情,想要耍我罷了!」
「耍你嗎的,你過來!」楊千憤恨的踹向他,被我拖拽到一邊去了,本身這傢伙就是被警告了好幾次了,他是無所謂的,就算是這裡上不成學,也能調轉到別的學校,可是楊千要是被開除了。估計要倒霉了,所以無論如何不能打起來。
田園還想要過去拉扯她的胳膊,被羅明從身後按住了。
「你老實點。」他冷身道。
田園怒道:「這位大爺你是誰啊?少管閑事啊,不然我踹你!」
我本來在強行的按住楊千,聽到他這麼稱呼,忍不住的一笑。
羅明一臉嚴肅的說:「我是田甜的上級,你這麼鬧下去,你姐的工作不想要了吧?」
田園一愣,仔細的看了看羅明,他穿的雖然簡單,可是給人一種非常有氣度的感覺,的確不是一般人,他想了想也就老實了。
羅明道:「根本沒什麼重要的事情,何必要鬧成這樣?這女孩不喜歡你,你儘管去喜歡別人就是了,何必要糾纏不清的,男人要有氣度一些,趕緊回去吧。不然學校知道了,就麻煩了。」
田園估計也是後悔了,也有點懼怕羅明的氣勢。只能離開了。
他走出去幾步,又回頭說:「你是沈寒墨嗎?我姐總在筆記本上寫你的名字。」
羅明一愣,然後搖頭:「不是。」
田園這才大步的走了。
楊千過來對羅明道謝,羅明擺手:「沒什麼。這幾天我會和田甜說一聲的,讓她管教好了這個弟弟,不讓他騷擾你了。」
楊千笑嘻嘻的說:「行!妹夫,那就多謝你了。」
我急的掐了她一把:「你胡說什麼呢?他比你大了多少歲啊!」
「你比我小,你的對象,我叫妹夫多正常。」
羅明笑道:「沒事兒。叫什麼都一樣。」
楊千離開了,我回頭看到羅明一臉嚴肅的站在那邊,若有所思。
我便笑著拉住他的胳膊:「想什麼呢?莫非是覺得田甜不喜歡你。你難受了?」
「我在想,也許這是一個機會。」
「唉?你說什麼?」
羅明說道:「這個是讓沈翰墨攻擊我,奪得工程的機會。你上課去吧,我先走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羅明也不多解釋,只是拍拍我的肩膀,然後離開了。
第二天,就傳來了消息。田甜被停職了。
她的弟弟因為專橫跋扈,而且還是走後門入學,在學校毆打女同學,所有的事情被人秘密檢舉到了上面。其實走後門的事本來是沈寒墨做的,可是因為她是羅明的下級,所以這個罪責也就順勢成了羅明的了。
這事情對羅明有影響。沈寒墨趁機發動了攻勢,羅明後來以退出工程爭奪為條件,了結了這件事。
田園本來是要開除學籍的。可是因為他的體育不錯,以前還拿得過獎,所以羅明幫他調到了另外一個此等的體育院校去讀書。
田甜調離了工作,不再給羅明服務了。
羅明沒告訴我這些,是田甜過來把這件事告訴我的,因為田園的事情,竟然對羅明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她覺得很抱歉。親自過來道歉來了。
「這事兒你和羅明說就是了,何必要告訴我。」我笑呵呵的說。
「我沒臉見他了。」
我看到她的表情,知道她的為難,便說道:「人家都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不要太擔心了。羅明經歷了多少風雨,能承受得起的。」
田甜眼圈一紅:「我想不到沈寒墨會利用我針對他。我很過意不去。」
「沒事兒,只是田甜,這件事也許不該我說。你和沈寒墨……反正不合適。」
沈寒墨明明知道田甜的心意,卻敢如此冷酷的對待她,不是羅明,可能現在已經沒有學校可以去了。對這些一切瞭然的田甜,心裡該是多麼的難過悲哀。
田甜苦笑道:「我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可是有什麼辦法?我愛他啊,我從第一次見到他。就不能自拔的愛他,他讓我幹什麼,我都會無條件的去干,包括這一次我弟弟的事。明知道是他乾的,卻一點也沒辦法指責他。」
「哦,原來是個顏控。」
「什麼空?」她好奇的看著我。
我急忙說:「我是說,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也覺得他挺帥的,而是這傢伙除了帥氣之外,真的是一點別的好處都沒有了,你能不能想開點不要在糾纏下去了?不然你可真的要死定了。你家人培養你可不容易啊。」
田甜低著頭道:「他說願意娶我的。只要他的目的實現了,就會和我在一起,我願意等著。我還年輕。」
我頓時就急了:「我擦!他結婚了你知不知道?你發什麼傻啊?」
「他對楊白蘭沒有愛情。我將來會和他在一起,我堅信這一點。」她抬頭看著我,一雙杏眼含情脈脈。完了,算是中了情毒了。
這樣一個聰明有能力的女孩子,咋就喜歡上了一個活閻王。
「其實巧兒,你才應該小心點才對。他每次提到你,都是咬牙切齒的,因為你是羅明的愛人。他一定會找機會把你給…總之你要小心點,不要成為他報復的工具。」
我點點頭,這傢伙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哪一天說不定就會對我霸王硬上弓了。
「那我先走了。」
我急忙說:「你等一下!上次你說的那個司機的事情。」
「我不記得了。不要問我了。」她說完眼圈又紅了。
我知道再問下去也是強人所難,只能讓她走了。
地鐵工程成了沈寒墨管理的大工程,自然是志得意滿,幾次在電視上見到他接受採訪。一臉的溫文爾雅,誰也不會知道他都用了多少猥瑣的手段才走到今天的。我冷笑一聲,把電視關了。
這時候保姆走進來說;「有個女人想要見您。」
「又是羅燕嗎?」我一回頭就見到楊白蘭站在門口,頓時心裡煩躁不已。
我日。她不在京城,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楊白蘭瘦了一些,神身上穿著黃色白點子的裙子,還是一樣的漂亮。只是神色有些憔悴。
見到我,也沒有了以前的趾高氣揚了。
她坐在了沙發上看看周圍的裝潢,苦澀的說:「你家裡真不錯。」
「謝謝誇獎,你有事兒啊。」
「是的。我想求你一件事,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她說著聲音帶著哽咽。
我說道:「我和你非親非故,恐怕不行。」
「不!這件事只有你能幫我,我真的沒辦法了。」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都是我的錯,我……我……」
「行了!不要哭了,你有事兒就說事。」
楊白蘭開始說,她流產之後,沈寒墨就如願以償的到了省城,她在家裡面擔心他和別的女人有關係,也不顧身體就跟著過來了。
我心道,不光是為了沈寒墨吧,十有八九是想要過來看看羅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