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也怒了：「孫紅是我老婆，現在她就要死了，店鋪就應該我管！」

段秋月一聽更加憤怒，衝過去抓住王石：「你這個混賬王八羔子，老娘撕爛你的嘴，你就這麼希望他死！」

「滾開，老不死的！」王石也是徹底的不裝了，用力撞開了段秋月，她踉踉蹌蹌了幾步，差點坐在地上，被我給扶住了。

段秋月嗓子都啞了，大聲的咒罵著王石：「你就是一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玩意啊！」

王石臉上全都是輕蔑，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瘋子！」

我對王石說：「你太過分了王石！」

「王巧珍，這是我和孫紅的家事，你一個外人不要多管閑事！」

我忍著氣道：「我懶得管你們的事。只是孫紅現在要去省城去看病，我接了她錢，你把錢給我，我馬上就走！」說著拿出了一張借條來，給王石看了看。

他看了就急的大喊起來：「一萬塊！你騙鬼呢？」

我說道：「她可還沒死呢，你可以去找她問問去，醫院也有人可以證明。而我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不可能不要。親兄弟還明算賬呢，你把我的錢還了吧。」

段秋月也喊道：「對！你得還給她！」

王石急道：「你們合夥算計我，我就是不給，憑什麼給你們！」

我看著王石。心中說著：你千算萬算，只算錯一件事，就是孫紅沒死成。她一天不死，這個飯館就不可能是你的。

王石正在和我們吵吵，他的爹媽衝出來了，一個人手上拿著掃帚，一個人拿著擀麵杖。咬牙切齒的沖了出來：「想搶我們家的飯館，我和你拼了！」

段秋月氣的要死，也跟著沖了過去：「你們要不要臉？這飯館是我姑娘的，現在她被你兒子害成這樣！你們還敢霸佔著我們家的財產？」

「你這個老不死的！和你姑娘一樣都是賤貨！」

段秋月把我推搡到一邊，兩方面直接打了起來。段秋月雖然是以一敵二，可是她是干過體力活的，王石爹媽養尊處優，根本不是她的對手，不多時就被打的哇哇叫喚，王石爹跪在了地上。他媽的頭髮被扯下來了一大片，非常的狼狽。但是段秋月的後背也被狠踹了好幾腳。

我記得要去扶著她，王石用力的推搡著我：「你不要多管閑事，小心我揍你！」

「你打一個試試？」我冷聲道：「孫紅欠錢還我的錢。天經地義的！」

王石猛然在我的肩頭上狠狠捶打了一下子，我蹬蹬倒退了幾步，疼的眼淚都下來了，他真的是夠狠的，過去的情面全然不講了。

王石抓著段秋月的胳膊一頓打。我想過去可是突然雙腿發軟，心跳加速，非常的痛苦，我這是怎麼了？又犯病了？

段秋月痛恨的喊叫起來：「大家過來看看啊！謀奪我姑娘的性命不成。霸佔我家的飯館，現在連丈母娘都要打死了！有沒有這樣的畜生啊！」

「老不死的我打死你！」王石爹抓著擀麵杖打向了段秋月的後腦勺。

我尖叫一聲，這一下子不死的也得半條命了。

可是誰知道段秋月正好低著頭去撞面前王石娘的肚子，這一擀麵杖正好砸到了王石娘的額頭上面。

王石娘肚子被頂了一下。額頭上還被狠砸了一下，當時嗷的一聲，眼睛一翻摔在了地上。王石娘的鮮血流出來了，直接癱在了地上，像是觸電一樣渾身抽搐起來。

我們全都驚呼一聲，這可是想都沒想到的事情，王石和他爹一起扶著她喊了起來。

段秋月哈哈大笑：「好！真是好啊，簡直是活該啊！哈哈，咋不砸死她呢！」她頓時笑的前仰後合，笑的合不攏嘴，一仰脖子，鼻血竟然竟然就這樣流出來了。

「老婆子，你咋了？」王石爹嚇得直接坐在地上了，可是他老婆一動不動，還在流血。

王石怒視段秋月，像是見到了仇家一樣：「你在笑，老子弄死你！」

「我就笑！你的老爹把老娘給打死了，真的是太好了哈哈！」

他衝過來去掐段秋月的脖子，我過去幫忙，可剛剛抓住他，又是一陣頭暈眼花，被撞到一邊的電線杆上，心裡不斷的咒罵著，這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怎麼搞的！

段秋月被掐的臉色發白，從牙縫裡面哼叫出來：「你有本事就掐死我，我豁出去一條命，也不能讓你霸佔我家的飯館！一分錢也不能給你！」她說著用力的抓住他的雙腿之間。王石發出了野獸一樣的慘叫：「你撒手，我掐死你！」

可是段秋月根本不聽。兩個人就像是兩隻野獸一樣，用盡了全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可是見到這麼混亂。也沒人敢過來。

關鍵時刻，有人喊了一聲：「都住手！」

馬斌帶著人趕了過來，把兩人全都給分開了，段秋月被摔在地上。不斷地喘息著，而王石也被段秋月抓的臉色蒼白不斷哆嗦起來。

王石爹抱著老婆喊著：「你咋了，你說話啊！」

我急得喊道：「你們都傻了嗎？還在這裡喊啥啊？趕緊送醫院啊！」

他這才反應過來，說著抱起了自己的娘來要去醫院，誰知道馬斌卻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不能走，我們的人會送過去的。」

見到一身制服的馬斌，王石一愣，然後怒視段秋月：「是這個臭婆娘搞得嗎！」

段秋月說道：「我姑娘到底是咋中毒的。不要以為這事兒就算了。」

「砸人的是誰？」馬斌道。

段秋月指了指王石爹，笑哈哈的說：「是這個老雜種，他把自己的老婆給砸了，哈哈！」

「你他么說什麼。老子弄死你！」老頭抓著那個染血的擀麵杖還要打人，被人給攔了起來。

「帶著他走，另外送了老太去醫院。」馬斌說。

有兩個同志把王石娘拉上了警車送醫院去了，王石爹叫罵著也被壓上了車子走了。

馬斌要帶著剩下的人要進去飯館採樣。

王石急道：「你這樣我的飯館還怎麼做生意啊！」

段秋月剛緩過勁來，照著他的臉上就是一口塗抹：「呸！臭不要臉的玩意！這是你的飯館嗎？這是我紅紅的！」

王石還想要打段秋月，可是被馬斌給攔住了。

馬斌一到，把裡面吃飯的都給嚇了一跳，馬斌告訴他們這邊出了事情。如此這般，暫時要關店了。這些人全都嚇得不行，全都走了。

飯館很快就冷冷清清，馬斌開始採樣調取物證。現在畢竟是九十年代初期。技術還很落後，我也知道基本上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段秋月拿著借條給馬斌看，讓他給錢。

「我要和她離婚！憑啥給錢！」王石吼道。

「離婚了也得還錢。再說這個飯店是孫紅的名下，你霸佔著算怎麼回事？」段秋月站起身去櫃檯那邊拿錢。

王石衝過去抓住段秋月。兩人又廝打在一起，好幾個人都分不開，鈔票滿天飛。

我要過去，被馬斌攔住了：「你去不合適。」

我剛要說話。突然見到王石狠狠的踹了段秋月的肚子一腳。段秋月橫著飛了出去。撞碎了門口的玻璃，一聲慘叫和眾人的驚呼一起發出來了。門口的玻璃門全都被撞碎了。

王石大概也沒想到會這麼慘烈，頓時愣住了。

想不到段秋月竟然是小強一樣的體質，她雖然身上全都玻璃扎出來的血。竟然很快就站起來了，抓住了一個大片的玻璃碎片照著王石扔了過來。正好砸到他的臉。

好幾個人一起攔住了她，段秋月狠踹了他幾腳。嘴裡面罵著最難聽的話，王石也不甘示弱，雖然已經被戴上了手銬，還是在不斷的罵著。

「孫紅活該！這個臭不要臉的賤女人，就應該死！你也一樣！」

段秋月都要氣暈了也在喊道：「你娘死，你爹也得死，還有你，我也一樣要弄死你！」

「你來啊，看看咋倆誰先死！」王石眼珠子都紅了，大聲的喊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