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奇幻 都市言情 武俠仙俠 軍事歷史 網游競技 科幻靈異 二次元 收藏夾
  • 放肆文學 » 都市言情 » 不計其庶» 第420章 汪汪汪
  • 熱門作品最新上架全本小說閱讀紀錄

    不計其庶 - 第420章 汪汪汪字體大小: A+
     

    雖是插科打諢,但昭寧帝是認真的。江西且有那樣的稅收,推行新政后的江南呢?沒有一個帝王會希望能給他帶來巨大財富的人輕易死掉。他想使庭芳,所以只能給徐景昌以補償。畢竟不讓人過夫妻生活,實在太不人道了些。

    兩個漂亮的宮女抑制住顫抖,宮中長相拔尖兒的,被送到了昭寧帝跟前。原以為是昭寧帝嫌宮妃不新鮮了,卻又被帶出宮。葉太傅不許夫君納妾早已不是秘密,這樣強行塞給徐儀賓,不知落得何等下場。

    昭寧帝沒想過宮女的心思,只道:「你就當多兩個丫頭嘛!」

    徐景昌道:「臣不敢使喚宮女。」

    昭寧帝道:「你就裝吧,你家太傅品級擺在那兒了,怎麼就不能使宮女太監了?難道郡主出嫁后,打小使慣了的人都不能帶走了。」

    徐景昌默默道:那是因為絕大多數郡主根本就不肯出門,要夫婿跟著在娘家過好么!所以他昨夜提出去葉府居住,也不是無的放矢。娶了個郡主,住郡主家裡理所應當,世人才懶得閑話。

    二人一路說話,往正房而去。才到院中,已見庭芳著官服,在廳內跪迎。起居注並眾隨從都在心裡贊,太傅越發有范兒了。要混朝堂,有些規矩是再不能錯的。大不敬十惡不赦,不若守了規矩,省的一世都叫人歪纏。

    昭寧帝忙衝過去扶起:「怎地又同我講禮了?我就是來瞧瞧你,你還下床了!月子里是能隨便下床的嗎?」

    庭芳點頭:「能啊。」

    昭寧帝:!!

    庭芳笑道:「老躺著才壞事,我又叫退了奶,再不走動更不好了。」惡.露排不盡,在古代也是要死的節奏。

    昭寧帝全不通醫術,只囑咐道:「聽太醫的話。」

    「是。」

    引昭寧帝上座,昭寧帝卻是更喜歡沒形象的窩庭芳家的炕上。在宮裡就鮮少有能歪著的時候,見朝臣自不必說,即便到了後宮,也不能過分塌著。可憐他個從來坐沒坐相站沒站相主兒,到了庭芳家,還要他正襟危坐,真是要了親命了!

    徵用了庭芳的大迎枕,舒服的盤腿做土豆。徐景昌簡直:「……」

    昭寧帝撿了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的靠著,又對庭芳道:「你怎麼自在怎麼來。我還帶了好些吃的,你問問太醫,撿著能吃的吃了,不能吃的賞人吧。」

    庭芳忙道:「謝陛下。」

    昭寧帝擺擺手:「你快好起來是真,你病著,我們徐都督直接就不肯去衙門了。禁軍的事兒都能報到我跟前,這是嫌我不夠累咋地?」

    徐景昌不好意思的道:「我明兒就去衙門。」

    昭寧帝恨聲道:「你不去衙門也就罷了,竟是事兒都丟開不管!」幸虧他一腳把太醫踹進門搶救,要不然徐景昌真就廢了。

    徐景昌忙請罪。

    昭寧帝懶的理他,對庭芳道:「周毅上摺子請示是否招安韓廣興,你說呢?」

    庭芳道:「什麼條件?」

    昭寧帝道:「就是問你條件。也是曾掌兵好幾萬的人了,官給小了他心不甘,早晚生幺蛾子。官給大了,朝廷顏面無存,還惹得那些不想反的人生出反心,拿造反當科舉。」

    庭芳想了想道:「不拘大小,弄進京了就等於剪了翅膀,再撲騰不得。」

    昭寧帝道:「說你自己呢?」

    庭芳笑道:「可不是?我才回京時,家門都不敢出。」

    徐景昌道:「果就記仇了。」

    庭芳道:「不獨怕你惱,還怕無根無基,出門就被文官抓著暴打。我這太傅可慪死他們了。」

    昭寧帝撇嘴道:「他們若能寫出你那般摺子,我當下就給太傅,嫌太傅不夠體面,我能替他重新搞出三公,叫他做太師。結果一個個就想著給我圈地!」

    庭芳道:「我正想說呢,還得高薪養廉。都是人中龍鳳,那百八十兩的月俸能看?我那五千兩的年俸陛下還欠著呢,不靠別處撈點銀子,當真要餓死了。」

    昭寧帝才想起庭芳與徐景昌的年俸一直拖著,嘆道:「沒錢啊!太傅想個賺錢法兒吧。」

    庭芳道:「好。」

    昭寧帝驚了:「真有啊!」

    庭芳笑道:「有個方子,陛下使人去海邊弄個作坊,從漁民手裡收那賤的快不要錢的海帶,拿鍋熬,跟熬驢膠似的,待那海帶湯熬干,會有黃色的結晶粒。那便是味精。一鍋海帶才能熬一點子味精,說起來不過費些煤,卻是很有賺頭。至少不佔地方,運費就能省了一大筆。還可以賣給洋人,撈點外快。」

    昭寧帝道:「海帶挺貴的呀。」

    庭芳笑道:「那是運費貴,在海邊再不值錢的。只是得尋可靠的人,不然什麼事都能鬧出幺蛾子。譬如強買強賣,譬如明搶漁民的海帶。只朝廷賺三瓜兩棗,民眾沒錢,不過是換個法子剝削。得兩廂受益,方是上策。」

    昭寧帝道:「還是同你說話明白,他們就只知道同我喊輕徭薄賦。」

    庭芳道:「那是自然,輕徭薄賦是常理。要怎生輕徭薄賦,卻得陛下想法子。陛下,責權統一,您是天下共主,自要受天下最大的苦楚。一味享樂,不就是昏君了么?」

    昭寧帝道:「我一個人怎麼想的出來,我都想了,要百官何用?」

    庭芳笑道:「所以聖人又說了,廣開言路,善於納諫。譬如方才那熬海帶的活計,我便只有一個思路。具體怎麼熬?怎麼提高產量?怎麼保守秘方?都得在廠子里的人才知道。外行不能指揮內行,我想方向,到了具體操作,就得乖乖聽技工的,哪怕技工他不識字呢。」

    昭寧帝道:「這便是孔子垂問老農的典故么?」

    「然也!」

    昭寧帝立刻陷入沉思。庭芳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徐景昌攙了她一把,她順勢就倒在了徐景昌的懷裡。

    昭寧帝又問:「還有別的賺錢法子么?我方才算了算,那味精只是小巧,再賺大抵也就給你發個俸祿。」

    徐景昌道:「軍火。上回四妹妹給菲爾德的軍火,他們當時就說好。我想法子再繼續改良。」

    昭寧帝道:「南昌的作坊搬回京吧,往日是怕叫人發現,現在正是好進京的時候。」

    徐景昌應了聲是。

    庭芳又道:「一個產業自是小巧,便是暴利如玻璃寶石,一年能賺十萬兩,那都是巨富。可是十萬兩,對朝廷來說,又算的了什麼?故陛下得有產業思維。」

    「何為產業思維?」

    庭芳道:「還拿海帶舉例子。某村設廠,漁民售海帶與廠家,本不值錢的海帶立刻就能補貼家用。熬海帶要工人,當地不出海的婦女即可賺錢。熬海帶還要柴禾煤炭,小孩子便能收集燃料倒騰些零花。只要味精源源不斷的賣,當地的經濟登時就好了。只一個法子,只能興旺一個村。故我才說,得派妥當的人。只有妥當的人去了,方可帶動經濟,若是那一味貪的,百姓的日子過不下去。孩童沒零花,賣糖葫蘆的就沒了;婦人沒散錢,賣綢緞的就沒了;家庭沒餘額,賣日用品的跟著就活不下去了。商業是個系統工程,環環相扣。期間還涉及物價,朝廷定價是不成的,可由著市場胡亂鬨抬,更是胡鬧。所以得養一大幫通曉經濟之人去算,算他們之間的均衡點,算盈利的區間波動。這便是宏觀調控了。」

    昭寧帝悵然道:「沒算學人才吶!」

    庭芳笑道:「人才盡有的。只是我又要做佞臣了。」

    昭寧帝立刻笑的陽光燦爛:「快說!」

    庭芳道:「不拘哪處,弄個商業部,丟一堆官職出去,不以科舉選拔,我來出卷子。擇有天賦的,先做臨時工。攏在一起強化訓練,不過三五年,就有一批了。再在期間挑那好的許以官職。做官就是肉骨頭,陛下敢扔,全天下都要來搶。都是一般的人,宋朝人能學好算學,咱們就不能了?」

    昭寧帝蔫兒了:「罷了,還是我下旨吧,只叫你出題。增設官職這般佞幸的事兒,可不能叫你干。」

    徐景昌有些意外,昭寧帝為何忽然就想著保護庭芳了?

    庭芳不以為意,只笑道:「都好。橫豎臣此一生,就貨與陛下了。」

    昭寧帝問:「貨與我,還是貨與陛下。」

    很難回答的問題。但庭芳輕描淡寫的道:「除了陛下,誰還會拿一個女人當太傅?便是不提男女,我這般言論……恕我直言,便是仁德如先太子,也是要當場打死的。」

    虛偽的表忠心沒有意義,昭寧帝聽多了。庭芳順手丟出個至理名言:「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陛下覺得,我可忠否?」

    昭寧帝卻道:「你才不忠於我。」

    「臣冤枉!」

    昭寧帝笑了笑:「你只忠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對否?」

    庭芳怔了怔。

    昭寧帝斂了笑:「天下是我的天下,你忠於天下蒼生,比忠於我要可信。」

    「葉太傅,爾因天下而臣服,望你謹記黎庶,不忘初心。」

    庭芳躬身行禮:「臣遵旨!」

    昭寧帝跑定國公府,除了上課便是議事。遂又對徐景昌道:「周毅此人,可信么?」

    徐景昌道:「人心易變,現在總是可信的。」

    昭寧帝道:「湖南衛所殘破不堪,待要重建,還得人手。你抽調人手南下,今冬之前,把錦衣衛所收拾停當。」

    「是。」

    昭寧帝解釋了一句:「我不是不信你的人。」

    徐景昌道:「我明白。」野心是種子,沒有合適的契機就不會長。湖南軍政固然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然則放了錦衣衛,周毅行.事就有顧忌。顧忌多了,反心便少了。反之,長期為所欲為,誰還願聽從指揮?九邊一層層裁軍,連大同都不例外,難道昭寧帝還信不過趙總兵?無非是放些釘子,彼此留個餘地,省的日後不好相見罷了。昭寧帝要他派人,便是使了柔和手段,給周毅三分面子。也是長進了,才登基的時候,可就想不起來給庭芳面子。其實當時不想給官,先封了公主,庭芳也不能那樣理直氣壯了。

    二人又就軍務討論了半天,現文武不相籌,庭芳不便插言,只在一旁聽著,算是學習,省的哪日昭寧帝問起答不上來。

    話畢,昭寧帝回頭對庭芳道:「如此,湖南亦可似山東,先在無主的土地上行王田。」

    庭芳點頭:「事緩則圓。」

    昭寧帝又道:「周毅送給你們家的禮,很豐厚啊!」

    徐景昌道:「湖南平復,長江湖南段立刻貫通,商戶豈有不送他禮的。」

    昭寧帝誇了庭芳一句:「堵不如疏,你想的法子真不錯!商戶有錢,出點子血也不打緊。大不了咱們降點稅,省的百姓揭竿而起,省大發了!」

    庭芳笑道:「收了禮,便是有了把柄。政見不合的時候正好拿著當磚頭使。到時候就看陛下想不想保他了。想求陛下保,平日里自是不敢太違陛下旨意的。先以利誘之,再以法脅之,方能捏住七寸,使之唯命是從。」

    昭寧帝受教:「預先取之,必先予之。我喜太傅說教,是因太傅說的明白,不同我含糊行.事。」

    庭芳大笑:「陛下,我非徐都督之妻,這麼簡單粗暴的話可是不敢說的。」

    昭寧帝想了一回,也笑了:「很是。直言納諫,可得提著腦袋活,換我也不敢。幸虧我有徐都督啊!」

    徐景昌:「……」

    說完正事,昭寧帝擠眉弄眼的道:「太傅,生育太兇險,我送你兩個人替你生了吧。」

    庭芳很認真的問:「漂亮嗎?識字嗎?」

    昭寧帝道:「必須啊!」

    庭芳嫣然一笑:「多謝陛下。」

    昭寧帝跟徐景昌齊齊驚了!

    庭芳道:「我估量著識字也粗糙,先擱我這兒養幾個月,不是我自誇,我教丫頭的水平,再不錯的。」

    昭寧帝沒來由的一抖,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果然庭芳笑嘻嘻的道:「待出了師,恰好王虎幾個還沒娶親。唉,陛下,兩個有點少啊!」

    昭寧帝:「……」

    庭芳還補了一句:「我一身狐媚子手段,陛下就放心吧。我教出來的丫頭,保管琴瑟和鳴,好到妾都不納的!」

    靠!我自己帶回去睡得了!

    看著昭寧帝神色變換,徐景昌笑的半死。看來做人必得先硬后軟,庭芳若非與朝廷對峙過,這般話語最多算撒嬌,決計夠不上威脅。

    昭寧帝咬的后槽牙咯咯響:「憋死你男人去!」

    庭芳認真的道:「陛下,您又想紅著臉跑出去么?」

    昭寧帝:「……」

    庭芳笑的露出一口白牙:「淮揚是所好學堂啊!」

    昭寧帝炸了:「我的宮妃就不能是良家子!!槽!」

    庭芳爆笑:「哈哈哈,我要不是太傅,趕明兒就去宮裡開班去!」

    「滾你丫的!」昭寧帝怒道,「你再敢說一句,我要起居注進來蹲著!」

    徐景昌樂不可支,去天津的路上,他被昭寧帝弄得無言,此刻簡直大仇得報!

    笑過一回,庭芳正色道:「他們幾個早晚娶親,陛下賜婚也是該的,只消做的好看些。何必叫他們自己抱了團。我是真不會嫁丫頭了,先前翠華幾個要跟翠榮較勁兒,端著不幹。到現在王虎他們正經得了朝廷官職,我也不好舔.著臉去說。錦衣衛指揮使,正三品。來我家求娶我妹子,都不能說狂妄。當真可惜了。」

    徐景昌道:「機不再失,失不再來。」

    昭寧帝瞥了庭芳一眼道:「你的心腹,自有人求娶。只是想做夫人難了。但也未必,嫁個秀才,還有金榜題名的一日呢。」

    一時東間傳來哭聲,不一時便被哄住了。昭寧帝就問庭芳:「小兒子當真姓葉?」

    庭芳點頭。

    昭寧帝鄙視的看了徐景昌一眼:「慣死!」

    徐景昌笑:「若是她還有兄弟,我是再不幹的。長子可襲爵,郡主之子亦有封爵。才兩個兒子,自家爵位且分不過來,哪裡捨得放去葉家。但也不能讓她家沒有香火不是。」

    昭寧帝道:「郡主的兒子得寵才能撈口飯吃。還不如太傅蔭封,沒有個四五品,我都不好意思下旨。」

    庭芳嬉皮笑臉的道:「陛下請賜名。」

    昭寧帝沒好氣的道:「你就要我背鍋吧。我名兒賜下來,大伙兒一準說是我讓你家小兒子姓葉的。」

    庭芳笑道:「太傅簡在帝心有什麼不好嘛!我說話有分量,陛下臉上也有光不是。」

    昭寧帝心不甘情不願的敲窗子,立刻就有太監跑進來道:「陛下有何吩咐?」

    昭寧帝道:「把起居注給我拎進來,有事要記!」

    不多時起居注跑了進來,立在一旁。昭寧帝也沒搭理那常年不知寫什麼的主兒,直接道:「葉家輩分是什麼?」

    庭芳道:「葉家暴發戶,輩分隨便。說是有族人,都是百姓,我爺爺還來不及搞出一套規矩就去了。前日族人倒是送信與我,叫我做族長,我才懶的搭理。以出嫁女不宜為族長給回了。」

    昭寧帝道:「當官的就是兩面三刀,這會兒又說自己是出嫁女了。」

    庭芳點頭:「生是徐家人,死是徐家鬼!」

    「我呸!」昭寧帝道,「你小兒子還姓葉呢。」

    「對呀,可是我姓徐啊!」

    昭寧帝:「……」湊不要臉!再次鄙視徐景昌,「你就這麼被哄成狗!」

    徐景昌道:「甘之如飴。」

    昭寧帝:「……」尼瑪他的後宮怎麼就沒有個這麼貼心的!怪他不愛去後宮?

    庭芳撲閃著大眼睛道:「陛下,想好了沒?」

    昭寧帝道:「陛下文盲!一時哪裡想的起來。等著,我回宮路上順道兒去趟翰林院。」

    庭芳點頭如搗蒜:「謝陛下!」

    昭寧帝被慪死,跳下炕,一甩袖子回宮了。

    不到天黑,就下了旨,賜名為「晗」,取「日光欲出,天欲明」之意。徐景昌接了旨,嘆道:「陛下還是有抱負的。」

    庭芳笑笑:「葉晗這名字不錯。」

    過了昭寧帝的手,此事一錘定音,陳氏再勸不得。嘆了口氣,她這閨女也實在太強悍了些。也就是徐景昌了,換個人再沒法過到一處的。

    庭琇在家中也接了信兒,微微一笑:「便是大哥還活著,大房也沒他的事兒了。」

    苗秦氏道:「總有些人只想著螺螄殼裡如何做道場,再有手段,不也只是螺螄殼么?」

    庭琇低頭笑道:「葉家子孫繁茂,是好事。」

    苗秦氏又道:「琇姐兒,往日家裡亂糟糟的,姨母不勸你。似你這等出身,尋個街坊實委屈了你。只如今葉家再得勢,過的幾日搬回老宅,又似往常一般做了深閨小姐,什麼好人兒沒有?可別再扭著了。青燈古佛太寂寥,你到了三十幾歲再想反悔,是再不能的。」

    庭琇搖頭:「我寧可一世寂寥,無牽無掛,也不想陷在雞毛蒜皮的瑣碎中。」說著眼圈一紅,「那樣的日子,好人也變歹人了。幸而四姐姐不曾計較,不然我們姐幾個都不夠給七妹妹陪葬的。」

    苗秦氏想了想,換了個角度道:「太傅護著姐兒,姐兒有沒有想過幫太傅呢?」

    庭琇道:「怎麼幫?」

    苗秦氏道:「官場就是靠著姻親密布,姐兒不肯嫁人,太傅也不好逼著。可是葉家族裡且是小戶人家,定嫁不進大族。三個哥兒要娶,姐兒要嫁,登時京中就多了四五門子親戚。太傅在朝堂說話也有個幫手。姐兒要是麵皮薄,我便仗著是長輩,厚著臉去同太傅說,請她擇個家裡人口簡單的,如何?」

    庭琇畢竟是閣老門第,這樣淺顯的道理,不提便罷,提起來立刻就想明白了。她還有三個弟弟,固然可以梗著脖子不嫁,可不與庭芳多聯絡,待三個弟弟娶親時,她只沒那麼上心,就得吃大虧。無數次午夜夢回,都想,若姨母是葉家三太太,他們三房的結局是否會有不同?至少庭苗不會淪落,那便更害不著庭蕪了。

    苗秦氏又勸:「不是我看著權勢說好話,也不瞞你說,太傅小時候兒我就看著眼饞。在你大伯母蹭前擦后,想把她說給文林。還叫陳家舅母好一頓擠兌。你四姐姐真箇是個好的,她不會虧了你。你聽她的話,准沒錯。」

    良久,庭琇低聲道:「憑姨母做主。」



    上一頁 ←    → 下一頁

    穿越財富人生天相神醫十里紅妝:明妧傳宅之崛起穹頂之上
    諸天劇透群穿成女配媽媽怎麼辦?逆天戰神蜀漢之莊稼漢銀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