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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國色生香 - 205.205字體大小: A+
     

    本文訂閱比≥50%的能正常閱讀,否則需延遲三日,補足可立看無論前朝還是本朝,寡婦守節都是美談,但寡婦再嫁也不稀罕,文人曾置評:人之常情。

    「謝謝嬸子,我好好想想。」林氏滿面哀容地道。

    街坊們走了,林氏眼角的哀婉慢慢變為憂愁,二房這橫禍來的太突然,真的是意外,還是那人安排的?如果是後者,其心思手段,絕非她與女兒能承受的。

    「娘,咱們現在怎麼辦?」宋嘉寧靠到母親懷裡,惴惴不安。二嬸居然勾結胡壯害母親,宋家她是不敢再住了,可宋嘉寧也不想回京城,怕受到舅舅舅母的冷落,怕在京城遇見郭驍,怕再被郭驍搶去當小妾。

    林氏摸摸女兒腦袋,嘆道:「嘉寧別怕,不管去哪兒,都有娘在呢,娘不會讓你受委屈。」

    宋嘉寧點點頭,用力抱緊母親,只要母親好好的,其他的,她什麼都不怕。

    ~

    夜幕降臨,林氏將女兒送到耳房,哄女兒睡覺,今天出了這麼多事,她怕女兒睡不好。

    「娘,今晚咱們一起睡吧。」穿著中衣躺在被窩,只露出一個小腦袋瓜的宋嘉寧,細細地朝母親撒嬌。

    林氏笑,點點女兒小臉道:「娘的病還沒好利索,等娘好了再抱安安睡。」

    宋嘉寧已經好久沒有聽到母親咳嗽了,但既然母親這麼說,她便乖乖嗯了聲,戀戀不捨地看會兒母親,閉眼睡覺。林氏一直守在女兒身邊,看著女兒睡熟了,她才俯身親親女兒嫩嫩的臉頰,輕嘆一聲,放輕腳步離開女兒閨房。

    秋月提著燈籠,要為夫人照路。

    林氏卻接過燈籠,低聲囑咐道:「九兒還小,不頂事,我擔心姑娘今晚又被靨到,你在這邊看著罷。」

    秋月哎了聲,與宋嘉寧的貼身丫鬟九兒站在廊下,目送林氏去了上房,兩人才關門進屋。

    暮色籠罩,下人們都回房安歇了,滿院凄冷。

    林氏站在堂屋前,身後是一片黑暗,前面堂屋雖然點著燈,對她而言,卻比黑夜更讓人絕望,像一團浸了水的紗堵在胸口,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吃力與痛苦。父親死了,丈夫走了,連勉強撐門戶的小叔也被關押大牢,如今她與女兒,是真的孤兒寡母,無人可依。

    所以那人派手下送來一封信,叫她晚上留門。

    林氏闔眸,眼淚落了下來。

    郭伯言救了她,可沒等她感激,他便化成另一頭狼,一頭比胡壯更狠辣的狼,要她一生供他玩弄。

    街上傳來一更梆子聲,林氏輕輕地呼口氣,食指在眼角按了片刻,她抬腿進屋,虛掩房門,然後吹滅所有燭火,只留一盞昏黃的燈籠放在腳旁。夜色越來越深,她垂眸坐於當中的太師椅上,靜靜等待那頭狼。

    萬籟俱寂,院中忽然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林氏抿唇,悄悄攥了攥手。

    「吱嘎」一聲,門被人推開,轉瞬又關上。

    白日寬敞明亮的廳堂,此時被昏暗籠罩,顯得隱晦閉塞。小小的燈籠只照亮一片地方,而在那片昏黃柔和的光暈中,一個女子垂眸靜坐,她微微低著頭,清麗臉龐白潤如珠,她佯裝鎮定卻實則緊張地併攏雙手置於膝蓋,十指纖纖,嫩若柔夷。

    這樣的美人,當一個寡婦,豈不是明珠蒙塵?

    「想清楚了?」郭伯言低聲問,一步一步朝林氏走去。

    林氏抬眸,男人已經來到她身前,面寒如霜,高大如山,壓得人喘不過氣。林氏怕他,但她猶抱一絲希望,忽的雙膝跪地,磕頭求道:「國公爺,您位高權重身份尊貴,乃國家棟樑,民婦殘敗之軀,實在不配伺候您,求您放過民婦吧。」

    「配不配,我說了算。」郭伯言俯身,雙手去扶她肩膀。

    林氏身體僵硬,不肯起來。

    郭伯言可以硬拽她起來,但他不喜歡那樣,盯著林氏低垂的脖頸看了會兒,他挪到林氏方才坐的太師椅上,沉聲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是我把你想聰明了。」他有權有勢,她跟了他,日後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有什麼不願意的?守寡除了一個名聲,她還能得到什麼?

    林氏依然額頭觸地,再次懇求:「求國公爺放了民婦。」

    郭伯言冷笑,單手把玩腰間玉佩,黑眸無情地看著她:「現在你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高高興興地做我的女人,我給你們母女身份寵愛,要麼,哭哭啼啼地伺候我,除了日常所用,什麼都沒有。」

    事已至此,林氏心裡那點全身而退的希望,徹底粉碎。

    軟聲相求無用,林氏慢慢直起身體,郭伯言背靠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重新露出來的小臉。他以為她會哭,然而讓他意外的是,柔弱可憐的女人臉上沒有淚,反而清冷平靜,如一朵不畏寒霜的玉蘭,自顧自地開。

    郭伯言鬆開玉佩,興緻盎然地盯著林氏。

    林氏不喜不怒,毫不躲閃地與郭伯言對視,淡淡問:「國公爺果真願意給我名分?」

    郭伯言頷首:「我會抬你做姨娘,只要你一心服侍我,明年我便把嘉寧記在我名下,讓她做國公府名正言順的四姑娘,與其他姐妹平起平坐。」

    林氏自嘲地笑,垂著眼帘道:「國公爺真會說笑,便是嘉寧乃您所出,一個妾室生的女兒,怎麼可能與府上嫡出的姑娘一樣?更何況她是一個寡婦帶進府的,是外姓女。國公爺,現在我們娘倆雖然過得清貧,可嘉寧是正正經經的宋家嫡出姑娘,不必看人臉色。真如您的安排,我當姨娘,平日無需四處走動,只要國公爺寵我就夠了,沒什麼可顧忌的,但我不能害了我的女兒,不能害她被人輕賤嘲弄。」

    細柔平緩的陳述,卻擲地有聲,那是一個母親對子女的維護。

    郭伯言也是父親,他能理解林氏的顧慮,沉默片刻,他鄭重道:「你放心,我會安排好一切,絕不讓嘉寧受委屈。」

    林氏還是笑,盈盈水眸直接對上了郭伯言那雙幽深的眼睛,不無諷刺道:「國公爺這話,您自己信嗎?」

    郭伯言承諾地很真心,只要林氏乖乖做他的女人,那宋嘉寧便是他的女兒,他會像對待自己親女兒一樣維護宋嘉寧。但郭伯言很清楚,他能給宋嘉寧優渥的生活,卻無法保證別府的閨秀不會欺負宋嘉寧,輕輕諷刺一句,傷人,他撞見了可以當場訓斥,那些背對他說的,他便不能出面做什麼。

    「你欲如何?」郭伯言低低地反問,知道林氏是在跟他講條件。

    林氏沒有立即回答,她扭頭,看放在地上的那盞燈籠,許久許久,她才喃喃自語般地問:「在國公爺眼裡,我是什麼樣的?是歌姬一樣可以任意欺.辱的平民寡.婦,還是您真心喜歡,願意憐愛保護的苦命女子?」

    郭伯言馬上道:「後者。」

    他喜歡她的纖弱,喜歡她的美貌,他不介意她是寡婦不介意幫她照顧女兒,他只想要她。

    林氏聽了,很想諷刺一句,諷刺他真心喜歡一個女人的方式,便是逼良為妾,但林氏沒失去理智,不想白白觸怒郭伯言,那樣對她無益。收斂所有憎恨與恐懼,林氏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雙美麗清澈的眼中,蓄滿了淚水。

    郭伯言心中一驚。

    林氏哽咽質問,淚如雨下:「既然國公爺沒有婚配,既然國公爺真心喜歡我,為何還要我做妾?就因為我是寡婦,您便看不起我,用姨娘的名分輕.賤我?我雖沒有國公爺尊貴,可我也是京城正經人家嬌生慣養的女兒,讀過四書五經,恪守三從四德……您若真嫌棄我嫁過人,乾脆別惦記我,又何必嘴上說著喜歡,卻專做一些欺負人的事?」

    說完低頭,無聲垂淚。

    郭伯言懂了,林氏,是想做他的正室夫人。

    男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平心而論,他確實有些輕視林氏,知道她是寡婦時,他第一個念頭便是要收她當妾室,根本沒有想過給她妻位,而且郭伯言相信,換成其他權貴,也會跟他一樣的想法。

    現在林氏要求做國公夫人……

    目光再次落到對面跪地嗚咽的美貌女人身上,郭伯言為難地摸了摸下巴。他真的想要林氏,如果林氏尚未出嫁,便是平民百姓,他也願意明媒正娶,給她臉面,可,林氏是一個帶著女兒的寡.婦,就算他答應,太夫人呢?

    想都不用想,太夫人絕不會同意。

    註定辦不成的事,郭伯言乾脆不考慮,上前扶起悲泣不已的美人,抱住她纖腰。見林氏竟然沒有抗拒,郭伯言口乾.舌燥,一邊壓抑心猿.意馬一邊柔聲哄道:「不是我不想娶你,是,我也有為難之處,但晚晚放心,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證給嘉寧挑個青年才俊,最次也是狀元郎。」

    林氏聽他喚自己閨名,便知這人估計把她祖上三代都打聽清楚了,既苦澀又無奈,但在妻妾這件事上,她絕不退步。

    按住男人開始不老實的手,林氏想後退,他不放,她便伏在他胸口,悲切道:「我知道國公爺為難,如果我孑然一身,國公爺不嫌棄我我便感激了,但我身為人母,必須替嘉寧考慮周全。國公爺是要替朝廷干大事的人,不在家的時候多,一旦您走了,嘉寧受委屈了怎麼辦?一個姨娘護不了她……」

    她腰肢纖細,她無助的哭聲婉轉勾人,郭伯言全身火熱,腦袋也熱了,呼吸粗.重地道:「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天色不早了,咱們先歇息,明早再從長計議。」說著低頭,就要親林氏脖子,越是脆弱的地方,越讓他興奮。

    林氏卻趁他不備猛地推開他,迅速從袖中摸出一把剪刀抵住脖子,決絕地朝郭伯言道:「國公爺真想要我,便等我回京,您三媒六聘風風光光接我們娘倆進門,不然我活著也只是一個以色.侍人的姨娘,任人欺.辱……」

    她哭得可憐,郭伯言緊緊盯著她的剪刀,臉色難看極了。

    林氏揚首與他對峙,為了表明心跡,她手上用力,刀尖兒輕易刺破那細嫩的脖頸肌膚,刺眼的血珠登時滾了出來。

    郭伯言目光一寒,冷聲斥道:「尋死覓活嚇唬誰?若我不在乎,你死了,於我何損?」

    林氏淚落,悵然道:「是啊,不過一條賤命,死就死了,可我想賭,賭您的真心,倘若您捨不得我死,我也心甘情願跟您了,連人帶心,都給您。」

    郭伯言怒極而笑,笑著笑著,忽地轉身,如急流猛退,衣袖帶風。

    林氏視線模糊,剪刀仍舊抵在脖子上。

    郭伯言行至門口,突然頓住,頭也不回道:「明日我派人過來,送你們母女回京。」

    在郭伯言眼中,林氏美麗怯弱,宋嘉寧憨傻膽小,理所當然地把宋嘉寧的抗拒理解成了認生,便輕輕拍拍女娃肩膀,用更柔和的語氣道:「走,為父先帶你去見太夫人,太夫人是長輩,見了面嘉寧要懂事,知道嗎?」

    宋嘉寧立即點頭,見郭伯言抬腳,她主動跟在郭伯言右手邊,遠離郭驍。

    郭驍察覺到了繼妹對他的躲避,卻還是走到宋嘉寧右側,落後兩步跟著。

    於是從正門到暢心園的路上,宋嘉寧便時不時感受到兩道涼颼颼的目光,蛇一樣地盯著她,嚇得她注意力全放在警惕郭驍身上,都沒聽到繼父的聲音。郭伯言問了幾次沒得到回應,低頭,看見新女兒緊繃蒼白的小臉,他突然有點發愁。這孩子太膽小,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改日得跟林氏商量商量,請個教養嬤嬤過來,姑娘家嬌憨可以,但也要大大方方的。

    暢心園東暖閣,太夫人坐在暖榻上,大姑娘庭芳在一旁陪著。因為林氏還沒過門,今個兒只是大房這邊的先認識認識新來的家人,並沒有請其他兩房。

    門帘挑動,郭伯言先進,隨手幫身後的小姑娘挑著帘子,狀似隨意卻體貼的小舉動,看得庭芳心裡微微一酸,父親都沒給她挑過門帘。不過,當她的視線挪到宋嘉寧身上,看著宋嘉寧肉嘟嘟的臉蛋,留意到宋嘉寧緊張亂動的小胖手,庭芳暗暗鬆了口氣,妹妹看起來好小,很容易相處呢。

    「嘉寧見過太夫人,見過大姑娘。」整個國公府,宋嘉寧就怕郭驍一人,在女眷面前,她認生歸認生,行禮寒暄還是會的。

    太夫人年紀大了,本能地喜歡小孩子,特別是漂亮懂事的,雖然對林氏母女存著疑慮,但在娘倆真正犯錯之前,太夫人並不想以惡意揣度,現在宋嘉寧表現地乖巧,她便笑著招手,喚道:「過來過來,讓祖母好好瞧瞧。」

    郭伯言聞言,神色一松。

    宋嘉寧聽太夫人居然自稱祖母,和善地彷彿鄰家老太太,沒有一絲端慧公主那樣的倨傲威嚴,便也沒有那麼緊張了,乖乖走過去,低著眼帘不敢亂看。前世進趟宮,宋嘉寧算是記住了「遇見貴人別亂看」這條規矩。

    太夫人拉起宋嘉寧的小手,認認真真端詳了一番,一邊點頭一邊讚許地誇道:「嘉寧長得真漂亮,把你三個姐姐都比下去了,這小臉蛋,一看就是有福氣的。」

    宋嘉寧害羞地低頭,什麼福氣啊,意思就是她臉蛋胖唄。

    「嘉寧啊,進了國公府的門,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管我叫祖母,庭芳是你大姐姐,別認生。」誇完容貌,太夫人慈愛地道。

    宋嘉寧點頭,先喊她一聲祖母,再偷偷瞄了瞄旁邊的緋衣姑娘,見對方笑盈盈地看著她,親切溫柔,宋嘉寧勇氣足了,羞澀一笑,甜甜喚道:「大姐姐。」一雙杏眼清澈如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妹妹。

    庭芳越看越喜歡,拉起宋嘉寧小手,笑道:「嘉寧妹妹。」

    姐妹倆這就算看對眼了。

    郭驍在一旁瞧著,心中頗為無奈。宋嘉寧表現出來的單純是真是假他還無法確定,但親妹妹才見人家一面就開開心心地認了姐妹,一點心機都沒有,這種性子,他作為兄長,怎麼放得下心?

    郭伯言挺放心的,朝太夫人道:「前院還有事,兒子先走了,嘉寧就勞煩娘了。」

    太夫人擺手:「去吧去吧,這邊不用你操心。」

    郭伯言頷首,離開前順便帶走了兒子。

    郭驍一走,宋嘉寧頓時輕鬆多了,新祖母、新姐姐問她什麼她就說什麼,丫鬟端上來好吃的糕點,太夫人勸她吃,她就矜持地吃一塊兒,嘗過味道,哪怕再喜歡也絕不多拿,牢牢記著母親的叮囑。

    一日相處下來,太夫人非常確定,新孫女只是長得偏媚,性子挺純的。太夫人喜歡這樣的小姑娘,特意命身邊一個大丫鬟照顧宋嘉寧的起居。庭芳也很歡迎新妹妹,第二天國公府迎親待客,庭芳知道今日宋嘉寧只能一個人在屋裡待著,清晨還特意趕過來,柔聲安慰了宋嘉寧一番。

    宋嘉寧心裡暖和了一點,只是庭芳一走,身邊只剩一個不熟的丫鬟,再聽著前院傳來的熱鬧,宋嘉寧突然特別想自己的娘親,直到這一刻,宋嘉寧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一件事:衛國公郭伯言,把她的美娘搶走了,以後娘親再也不是她一個人的了……

    天越來越黑,吃完晚飯早早鑽進被窩的宋嘉寧,想到母親今晚要面對的事,心情格外複雜。

    ~

    郭伯言卻痛快極了,與賓客們拼了一輪酒,意思意思過了,他果斷裝醉,趁機離開了鬧哄哄的廳堂,大步朝後院新房走去,健步如飛。院子里守著兩個丫鬟,郭伯言看都沒看,連同裡面迎出來的兩個,一塊兒攆走,「啪」地關了堂屋門。

    迫不及待的男人,跨進內室時,步伐臨時變慢,面無表情地看向床上。他新娶進門的新娘就坐在那裡,穿著大紅色窄袖小衫兒,下面系著一條大紅色的裙子,裙擺下露出一雙精緻小巧的紅色繡鞋。衣裳那麼紅,裡面裹著的新娘卻白生生的,二十七歲的臉蛋與十四五歲的看不出差別,一樣的嫩,哪個豆蔻少女也比不上的美。

    壓抑了快一年的欲.火,騰騰而起。

    郭伯言不徐不緩地走過去,再慢慢坐到林氏旁邊,目視前方道:「睡吧,幫我更衣。」

    林氏平靜地轉身,目光只看男人下巴之下,然後抬起一雙素手,並不生疏地為男人寬衣。為何不生疏,因為她曾經嫁過人,嫁過一個文質彬彬溫文儒雅的書生。這一刻,林氏整個人好像硬生生分成了兩部分,她知道自己人在何處,雙手有條不紊地做著該做的事,但她的心,卻不受控制地裝滿了另一個男人,滿滿地都是與他的回憶。

    郭伯言微微偏頭,看見她被大紅衣裳襯托得更加蒼白的臉,白得像被雨水打過的玉蘭花瓣,柔弱可憐,但也正是這分柔弱,越發讓人想要狠狠地欺負她。喉頭滾動,郭伯言突然抓住林氏雙手,一轉身便將她壓了下去。

    林氏閉上了眼睛,一動不動地履行妻子該盡的本分。

    郭伯言銅牆鐵壁一樣壓著她,急不可耐地親她如畫的眉,親她蒼白的臉,親她艷麗的唇,親她脆弱地彷彿一掐就斷的脖子。他像一團火,在烈酒的刺.激下燒得越來越旺,他知道她大概還想著姓宋的短命鬼,知道她是為了女兒才從的他,可郭伯言不在乎。

    在乎什麼?那個短命鬼還能這樣對她嗎,還能恣意吃她這對兒白玉似的兔兒嗎,還能讓她明明想拒絕卻又不想表現出來地苦苦忍著,能讓她明明很喜歡卻壓抑著本能偷偷地抓緊床單,能掐著她單手可握的小腰,恣意撻伐嗎?

    低吼一聲,完全衝進城池后,郭伯言終於暫停攻勢,低頭看她。

    林氏蒼白的臉早已被他燒紅,她依然閉著眼睛,額頭卻冒出了汗珠,紅唇不受控制地張開,如被迫吹開的花瓣,吐露芬芳,豆大的汗珠沿著她臉頰滾落,一顆又一顆。

    她太美,郭伯言終究還是生出了憐惜,親親她臉頰,啞聲道:「弄疼了?」

    林氏抿唇,腦袋也朝一側偏了過去,可是郭伯言往上一頂,她就被迫張嘴,發出一絲類似痛苦的輕哼。郭伯言又問了一遍,她還是不肯說話,郭伯言就繼續頂,一次比一次快,弄得她如風雨中的花枝,來來回回顫抖,最後終於承受不住,嗚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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