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開拍前，他很輕柔的問她話，曾幾何時，他沒有對她那麼溫柔過了……
……
拍攝太多次，口乾舌燥的程路瑤，回去喝了不少水，結果沒多久，就想上廁所。
攝影棚到洗手間有些遠，需要拐兩個彎，有些工作人員就喜歡結伴去上。
走在程路瑤前邊的幾個人，就是結伴上洗手間的，她們正熱切地討論著八卦，沒有注意到身後的人。
「我剛才聽到徐導問關總，有沒有考慮拍電視，關總說不會了，看來我們想等他出道，這輩子沒希望。」
「關總以前就說過，永遠只會做幕後，這次能親自上陣本身就很奇怪。」
「沒錯，我聽說是關總執意要換於姐，徐導不肯，他才決定自己演。」
「於姐到底怎麼關總了，能讓關總那麼討厭她？」
「不就是昨晚於姐聯合葉子欺負程路瑤，把關總惹生氣了。」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昨晚回來最晚的一個，就是程路瑤，她該不會……」
「八成就是啦，不然關總為什麼照顧她？還要她當女主角……」
程路瑤站在她們身後，始終都沒出聲，怕被發現，她還特意等她們都進洗手間了，才慢吞吞的進去，隨便推了一個空著的隔間。
到底是她們的話，影響到自己，上完廁所的程路瑤，沖了水，沒有出去，而是坐在馬桶上，發起了怔。
她以為關行之對她有不同，是從昨晚開始的，可是聽到大家的話，她又不得不懷疑，既然關行之那麼討厭她，為什麼能同意她當女主角？
說實話，無論是演技還有長相，娛樂圈實力比她強的人不少，偏偏……他就選了她……
會不會……
不，許多年前，他對她的好，也給了她同樣的錯覺，但現實告訴她，他們永遠是不可能的。
儘管程路瑤不敢多想，可她還是清楚地感覺到，心臟的跳動速度，一點一點，緩緩加快。
程路瑤在洗手間待了很久，直到一條消息進來，手機的震動聲驚醒她，她推門出去洗了手，擦乾，邊解鎖手機，邊回片場。
發消息的是弟弟程茗嚴，他說下個月初就放寒假了，想在回家前，來H市看望她。
和弟弟已經有快半年沒見，程路瑤也挺想他，便沒考慮太多，回了同意的消息。
剛發完消息，她察覺到前邊站著一個人，抬頭，發現是已經卸了妝換了衣服的關行之，倚在牆上一手插兜，一手舉著手機，應該是在聽對面的人說話。
她的視線，引起男人的注意，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沖著手機說了聲「先這樣，我有點事」，然後就掛了電話。
在關行之轉過身的一刻，程路瑤注意到他的表情，不是以往一貫的冷漠，反而投向她的視線，帶著一抹溫和。
剎那間，她想到自己在洗手間里冒出來的念頭，臉一紅，手就無措地不知道放在哪裡。
關行之看著緊張地眼睛四處亂瞟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打算要開口的，沒想到還是對面的人先說了句：「那個……謝謝你。」
「什麼？」他沒明白她為什麼要道謝。
「就是……」程路瑤捏著手機的手太用力，指尖都白了，「剛才拍戲的時候，我NG了那麼多次，你沒有嫌棄我，還幫我……」
「我為什麼要嫌棄你？」在她話沒說完前，關行之打斷她，想了想，又說，「你是女主角，我總該讓你好好演，不過演戲只是我的心血來潮，你不用在意。」
心血來潮……
也就是說，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程路瑤的心，漸漸地涼下去，半晌，她強迫自己露出笑，「那關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關行之喊住她，舉著手機翻了一陣，才說，「最近公司里太忙，下個月初，我再抽時間過來。」
他……竟然主動說過來……
所以，也不算她完全多想，他是真的，有變得對她好的……
程路瑤人有些發懵，正要點頭，猛地想起弟弟也在月初來，再怎麼樣，她不能讓弟弟知道關行之的存在。
到嘴邊的好字，她忙改口，「下個月初……我……」
看她為難的樣子，關行之只當作是女人的那檔子事，沒聽完她的話，他直接說，「既然不行，等你有時間了發我消息。」
沒把話說全的程路瑤，看他沒有要生氣的意思，便放下心來，沒多解釋。
「還有……」關行之說到一半，像是思考著什麼事，又停下來，久久沒出聲。
等程路瑤投向納悶的眼神，他才做下決定似的，開口，「沒什麼，你回去吧。」
看著程路瑤的身影消失，關行之才將視線，落回到手機上預定餐廳的頁面上。
本打算在離開前，跟她吃頓飯的，可是明白她對他，不存在任何感情，就算是一起吃飯，無非也是演戲給他看罷了。
不如就保持這個狀態，他不再強迫她什麼，只用這場交易來將她綁在他身邊，他會給她想要的，而她，用來填滿他心裡的空缺……
沒錯，昨晚的事，他終於想通了，自己搞不明白，又自相矛盾的事情，究竟是什麼。
他可以不恨她，可以原諒她，也可以將這份感情，舎讓到最渺小的狀態，只求這輩子，她會在他目光所及之處。
……
關行之男扮女裝出演電影的事，被剪輯成幾個動態來做宣傳，不出兩個小時，爆炸了整個網路。
頭條前幾條全包不說，無論男女，竟還有現場求婚的。
公司內部的人，對這件事持兩個態度，以公關經理為首的，覺得是營銷電影的好機會，還希望老闆日後多多客串捧場。還有以某董事為首的，覺得關行之這是胡鬧，影像公司形象，遲早有一天，他會後悔！
而林文覺得，關總後不後悔他不清楚，但這部電影，絕對是他此生抹不掉的黑歷史！
……
除了環球影視和廣大網友，同樣還有個人，關注著電影《關關雎鳩》的每條動態。
別人以為關行之是演著玩，林蕭蕭卻知道，他是為了程路瑤！
【作者題外話】：嗯，林文是最有理性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