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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OSS都有病![快穿] - 106.第 106 章字體大小: A+
     

    而被皇后牽挂著的葉之宸,在眾奴才的攙扶下回到乾坤殿後就將奴才們揮開了,口裡嚷嚷著葉慕希的名,一邊嚷嚷著還一邊四處找人,幾乎將整個乾坤殿給掀翻了也沒找到人後葉之宸不幹了,他開始發脾氣。

    折騰的奴才們噤若寒蟬又滿頭大汗,誰也近不了葉之宸的身,鬧到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吳順只能跑去將還未下宴的葉慕希請回。

    「奴才給安郡王請安,給三皇子、二皇子、六皇子請安。」沒想到葉德葉傲天葉錦都在,吳順頓了頓各自請了安后才壓低了聲音稟告葉慕希,「安郡王,皇上醉了,正在乾坤殿找您呢。」這安郡王再不回去乾坤殿都快被皇上給拆了。

    葉慕希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蹙眉低聲開口:「父皇沒去清寧宮嗎?」他明明看見皇后攙著葉之宸走的。

    「回安郡王,皇上去了,不過……」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要表達的意思已經表達完整了,於是葉慕希只能放下手中的酒杯,笑著和幾位兄弟打了個招呼告退,跟著吳順回乾坤殿。

    才踏入乾坤殿大門呢,葉慕希就覺一陣風起,眼前一黑他就被緊緊纏住了。是的是纏不是抱,葉之宸的四肢都緊緊扒著他不放,讓他寸步難行,那濃郁的酒氣熏得他差點背過氣去——這人是掉酒缸了嗎?

    一見到葉慕希,整個乾坤殿的奴才都齊齊鬆了口氣,那閃亮亮的目光差點刺瞎葉慕希的眼啊,讓他有一種自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的錯覺。

    哪裡是錯覺啊,這分明就是不能更真相的真相啊,對乾坤殿的奴才來說,葉慕希簡直比觀世音還要靈驗,這不,安郡王一回來,皇上也不發酒瘋了,那乖巧的模樣,立馬從老虎變成了家貓啊有木有!!

    「安郡王,這是給皇上準備的醒酒湯。」其中一個奴才高高的端著盤子,上面一碗散發著熱氣的湯水。天知道這已經是第幾碗了,前面那幾碗不是賞給乾坤殿的地面就是賞給了某位奴才的衣裳。

    ——所以安郡王啊,不是奴才們不想給皇上喂啊,實在是奴才們沒辦法了,只要奴才們靠近三尺之內准被皇上打啊,您就行行好把這碗醒酒湯給皇上餵了吧奴才們求您了!

    面對眾奴才目光閃爍的求救目光,饒是葉慕希也忍不住汗顏,他低頭看了一眼扒著他后就異常安份的男人,輕嘆一聲,幾許無奈:「父皇,先放開我,讓我扶您去旁邊坐下。」

    沉默在乾坤殿內流轉著,片刻,緊緊扒著葉慕希的手腳鬆了開來,葉之宸換了個姿勢,幾乎整個人都趴在了葉慕希的身上,低低的抱怨中竟帶上了幾分孩童般的委屈:「阿慕,老是有人想碰朕,明明朕都不許了。」

    「他們只是想幫父皇。」

    「不要,不準碰,朕已經有阿慕了,其他人不準碰!」任性的說著這話,葉之宸再次將想要幫葉慕希扶著他的吳順用力揮開,心裡愈發不滿起來:怎麼那麼多人喜歡來打擾他和阿慕?

    走向椅子的腳步微頓,葉慕希扭頭,看向葉之宸的目光頓時複雜難辨起來,在夜明珠的熒光籠罩下,那雙漆黑如墨的眼隱隱的滑過了什麼,卻轉瞬就不見了——這個男人,連醉酒之後都只認準了他嗎?

    暗自嘆息一聲,葉慕希收斂住心底泛濫的思緒,將葉之宸扶到椅子上坐下后才接過奴才呈上來的醒酒湯一勺勺喂著。這個時候的葉之宸也和之前大鬧乾坤殿時完全不同,乖巧的如同被馴養后的狗狗,一個命令一個動作。

    讓他張嘴就張嘴咽湯就咽湯,哪怕看葉之宸咽湯時的皺眉表明了他並不喜歡這醒酒湯的味道也沒抱怨半句,只是在喝完后雙眼亮晶晶的瞅著葉慕希一臉的求撫摸求獎賞求順毛。

    面對如此『特別』的葉之宸,說實話葉慕希覺得壓力很大。他見過了許多面的葉之宸,瘋狂的、暴戾的、冷酷的、殘忍的、溫柔的……甚至還有諂媚討好的,但這醉酒的還真的是第一回見,沒想到攻擊力如此猛,起碼他頂著那閃亮閃亮的目光不得不伸手在那龍頭上摸了摸。

    「父皇,我們去沐浴、安寢吧。」

    被順毛的葉之宸·醉鬼表示很開心,笑眯眯的點頭:「好。」

    於是,一個牽一個跟,乾坤殿的奴才就有幸看見了安郡王遛龍圖,恨不得以身前屈做吶喊狀——皇上,您是皇上啊,為什麼一碰上安郡王您就從暴龍變成家貓了還轉變的如此自然如此迅速?這絕對不科學啊啊啊!!

    這邊奴才們一個個為自家主子的溫順淚流滿面,那廂等幫著葉之宸洗完澡兩人回床上準備就寢時葉慕希就切身驗證了一個真理:無論表面上看著多乖巧,葉之宸本質上還是一頭蠻橫霸道□□熏心的猛犬,甚至還憑著那幾分醉意更加的肆無忌憚任性妄為起來,越做越清醒越清醒越來勁什麼的安郡王表示為什麼受傷的總是他?!

    *

    年後半個月,籌備了許久的南巡終於開始了,這一次由於葉慕希的意願,南巡隊伍比一開始設想的要壯觀許多,而第一次隨著葉之宸出巡的三皇子葉德和四皇子葉承言樂的快找不著北了,同時也為同在名單中卻在出巡前腳受了傷而不得不退出名單的五皇子葉容良默哀三秒,然後繼續樂。

    要知道他們那父皇一向都偏心偏到沒理兒了,眼裡一向都只有那個腦子愛抽抽的二皇子,微服出巡什麼的一般都只帶二皇子,哪裡還記得他們這些人?

    這次南巡名單下來時,說實話從他們接到聖旨到現在都沒幾分真實感,他們真的和父皇一起出巡了?不是他們在做夢吧?父皇真的看見他們這些人了?還是說……父皇其實只是不小心抽了?

    別怪他們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實在是這驚喜來的太突然了。要知道二皇子可已經專寵好幾年了,無論是什麼場景,父皇就只記得二皇子,好像只有二皇子是他兒子而他們只是無關緊要之人一般讓他們心酸。但饒是如此,他們依舊忍不住敬愛著父皇,渴求著父皇能夠看見他們。葉德幾近無聲的長嘆了一聲。

    似乎知道葉德內心的複雜,葉承言在一旁輕嘆一聲拍了拍葉德的肩膀,用只有他們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開口:「三哥,別多想了,現在不是很好嗎?」他們的父皇終於不再無視他們,也不再獨寵二皇子。

    「是啊,是很好。」聽不出意義的一聲,葉德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不遠處的馬車上,那裡面坐著他一心儒慕的父皇,還有他們的大哥,安郡王。「只是……」

    只是還是不甘心啊,之前是二皇子,現在又是大哥,為什麼不是他呢?他也想被父皇重視啊,哪怕不是專寵,他也想當被父皇重視的兒子之一啊。

    可是他的父皇總是如此偏執,眼裡只容得下一人。當初寵二皇子寵成了隱形太子,現在寵大哥寵的直接將二皇子扔出皇宮建府,如此殘忍如斯溺愛,讓他們又怕又慕。

    「三哥!」稍稍提高了些音量權作警告,葉承言小心的瞥了一眼葉之宸做的馬車后才重新壓低了聲音,「父皇的心思豈是你我能夠奢求的?再說了,父皇對大哥好總比寵著二皇子強。」

    被葉承言一聲三哥驚醒,葉德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在想什麼,竟然對大哥產生了嫉妒對父皇產生了怨懟,這太不該了。所幸有四弟提醒,若是自己因為這股情緒惹怒了父皇,那他的弟弟、妹妹還有母妃該如何是好?

    而且……葉德又看了一眼馬車,臉上終於帶上了几絲笑意,其中有著羨慕卻更多的是釋然:「是啊,大哥比那人好多了。」

    其實母妃和弟弟也曾暗示過他,他們這些兒子會被父皇看見估計還是大哥幫的忙,大哥有如此雅量,他又怎能反過來去嫉妒大哥呢?恩將仇報可不是他葉德的作風。

    而且,想想之前二皇子專寵時期恨不得將他們這些兄弟打壓到低,再對比現在的大哥,葉德決定以後要多敬愛一些大哥,二皇子什麼的退散退散!

    再次瞥了一眼不遠處騎在馬上一臉倨傲的葉傲天,葉德回頭,突然對葉承言來了一句:「四弟,三哥覺得大哥真的不錯。」

    起先葉承言並不明白葉德這突然一語是為什麼,不過再順著葉德之前視線方向看去后秒懂,收回視線后心有戚戚:「的確不錯。」

    不是說葉德和葉承言對葉慕希有多少兄弟情,畢竟是皇家人,感情遠比普通人要來的淡薄。只是當這一切有了一個對比而那個對比又是總喜歡用你無情你殘忍你無理取鬧的表情寒磣他們的葉傲天後,葉德和葉承言對葉慕希的好感那是刷刷刷的呈不正常的速度快速增長啊,只能說,有對比才知道好壞。

    於是,不需要多說,葉德和葉承言默契的在心底做下了一個決定:為了讓父皇不再重新專寵二皇子,他們一定會幫著大哥牢牢拴住父皇的視線,為此他們不惜代價!

    ——如果二皇子復寵,更甚者坐上那個位置,以二皇子那恨不得將他們這些兄弟踩死的性子,無論是他們還是他們的母妃兄弟姐妹的生活可都不會好。

    只是,當他們出了京城來到近郊休整時,看著出了馬車的葉之宸小心翼翼的攙扶著葉慕希下車,葉德和葉承言這才切實的明白了他人口中所說的安郡王深的恩寵的那個深字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不過更讓他們意外的是他們那個目中無人的二皇子,竟甩了那兩個寧家的『兄弟』奔向了他們的大哥還面色溫柔噓寒問暖?!

    天吶,是他們眼花了還是眼花了還是眼花了?那個二皇子不是總說他們這些人心思歹毒不配當他兄弟嗎?現在對大哥這兄弟情深的模樣是鬧哪樣?!

    更重要的是,父皇對二皇子那不喜陰森飽含煞氣的眼神又是為什麼?才短短半年不到,為什麼他們已經完全無法理解他們的父皇和二皇子了?還是說他們的大哥其實有什麼特殊本領能讓父皇和二皇子另眼相待?比如說馴獸什麼的→_→

    儘管內心思緒繁雜的跟什麼似得,但明面上,葉德和葉承言還是一臉恭敬的下馬,上前行了禮。等葉之宸揮手免禮后,兩人才大著膽子抬頭,不過還是沒敢直接葉之宸,而是將目光落在了一旁靠著樹閉眼假寐的葉慕希身上。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他們的大哥面色蒼白眉梢眼角都藏不住的疲倦,一看就知道身體不適。可這馬車才行了兩個時辰,大哥的身體就已經受不了了嗎?果然,外面流傳著安郡王身體不好的話並不全是謠言,是那五年吧?葉德和葉承言也都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葉慕希的身體是因什麼而垮掉的。

    想到這,葉德和葉承言對葉慕希那是同情憐憫什麼的順帶好感激增,而實際上,葉慕希的身體那是好到不能再好了,他一臉倦容什麼的那是因為縱、欲、過、度!!

    在宮裡的時候葉之宸就逮著機會使勁做,現在出了宮,空閑的時間更多,途中又無聊,葉之宸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於是可憐的葉慕希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迫享受了他一生當中的第一回車♂震。

    本來葉慕希不打算和葉德葉承言打招呼的,畢竟他們不熟,可縱使他閉著眼都能夠感覺到那盯在他身上越來越熱烈的視線,於是無奈睜眼,漆黑的眼底帶著慣性的三分笑意,徐徐緩緩的綻放出獨特的風華。

    「三弟、四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葉之宸發·情的時間太固定了,從葉傲天開始到六皇子的年齡都差不了幾天,都是十六歲,也都長得比他成、熟!!

    在葉慕希睜眼的剎那,葉德和葉承言都怔愣了下,他們的大哥和父皇長得並不像——只能說皇子們長得都不像父皇——或許是繼承了母妃?

    當然,他們並不是說大哥的容貌偏於女性化,相反他們的大哥很俊美,斯文儒雅,微微彎起的眉眼柔化了屬於皇家的冷漠。尤其是那雙眼,漆黑如夜,卻流淌著暖暖的熒光,如同冬日暖陽,灑落在身上時,就好像聽見了春暖花開的聲音,整個世界都亮堂了起來。

    「大哥,身體可還好?這天寒地凍的記得多穿件衣袍,風吹上來有沒有覺得冷?臉色那般白,是不是累著了?需要弟弟去請大夫來看看嗎?」

    那一瞬間,葉德和葉承言終於明白了他們父皇為何對大哥如此恩寵了,他們的大哥還真不像是皇家的人,那雙眼中淡淡的暖意對那座宮牆裡長大的人來說簡直就是巨大的誘惑。那不是驕陽似火的熱情,也不若銀月清冷的驚艷,而是一種仿若嫩枝吐蕊的新生活力,很淺很淡,但細水流長源源不斷。

    雖然不明白葉德突如其來的熱情是因為什麼,不過葉慕希還是笑著搖頭阻止了葉德去叫太醫的腳步:「多謝三弟關心,大哥沒事,只是難得如此長時間的坐馬車有些疲乏罷了,休息一下即可。」

    「那就好,如果大哥不適可不能硬撐知道嗎?身體髮膚授之父母,切不可怠慢了。」

    這次不等葉慕希再說什麼,一旁的葉之宸已面色淡淡的開口:「好了,你們大哥的事情自有我顧著,你們回去吧,也該重新啟程了。」

    說罷,也不給葉德和葉承言繼續說話的機會,轉身就攬著葉慕希走向了馬車,獨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四弟,這父皇的態度是什麼意思?

    三哥,父皇高深莫測,我等還是專心辦好分內事就好了。

    四弟所言極是,三哥受教。

    於是,不知道何時開始默契到能夠用眼神交流的兩位乖乖回頭重新上馬,他們可沒忘了在他們之前那對著大哥糾纏不休的二皇子被父皇痛斥的場景,由此可見,他們父皇對大哥寶貝著呢,不過……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究竟是什麼地方呢?

    年齡稍長的葉德在之後的一路上一直在琢磨著這個問題了,只是無論他怎麼想都想不透,想放過吧,可心裡老憋著一個問題著實太難受,於是一路走一路想,就連看風景的心情都沒了。

    直到某天他們來到某個小鎮碰上了某個對大哥一見鍾情的刁蠻小姐,當那位刁蠻小姐大膽熱情的追求大哥時他無意間撇見了他那位父皇眼底□□裸的殺意,心下一顫,終於明白了他心底一直以為覺得違合的地方。那是父皇對大哥的獨佔欲,一個父親,是絕對不可能對一個兒子產生恨不得將兒子藏起來不見人的獨佔欲的。

    窺見了此等秘事,葉德臉色頓時慘白起來,在這種天氣里竟汗濕夾背,額頭也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目光那更是看都不敢看向葉之宸,只覺得心口那跳動的聲音一聲比一聲慢,一聲比一聲輕,就好像瀕臨死亡的人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葉德想要佯裝著不知情粉飾太平,因為無論他心底如何驚濤駭浪如何肝膽俱裂這都不是他能管的事,他看了他父皇十六年,如何不知他父皇是何種人?父皇想做的事情父皇所做的決定豈是他能夠左右的?

    若父皇知曉他已經知道看這事,那等待他的下場之慘絕對超越他的想象。所以最聰明的做法就是當作什麼都不知道,以前怎樣以後還是怎樣。

    但他終究還是太年輕,還沒學到父皇的三分狠心,看著清淺微笑的大哥,葉德無法想象當他大哥得知父皇對他起了那種心思后該怎樣絕望哀傷,到時候,那笑意中的溫暖又將怎樣支離破碎。他不忍心,所以他決定找個機會避開父皇和大哥談談,稍稍暗示一下。

    只是葉德沒想到,他以為終於找到了機會悄悄去他大哥房間想要找大哥談談時看見的卻是他的父皇將大哥壓在了椅子里行著魚水之歡。那一聲聲喘息一次次伏動,極盡纏綿,父皇的臉上、眼中,滿滿都是繾綣的溫柔和深沉的愛意。

    然後,他看見他的父皇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沒有絲毫的溫度,仿若那最尖銳的冰錐,刺入骨髓,又冷又疼。

    無力的往後踉蹌了幾步,靠在牆上堪堪撐住自己,葉德捂著臉苦笑。他知道今天這一切是父皇特意讓他撞見的,那一眼也是父皇對他的最後警告。

    原來,這幾天他拼盡全力想要掩藏起來的東西在父皇眼裡是如此脆弱不堪,他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根本就逃不脫父皇的視線。

    那他這些天來的矛盾痛苦算什麼?他的忐忑不安又算什麼?他的恐懼、驚慌、慶幸、不忍……在他父皇眼裡就是個登台的戲子吧?除了給他添幾分笑料外別無其他。

    突然間,葉德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他是那麼的尊崇著他的父皇,從小到大,他一直渴望著能夠讓父皇看他一眼對他說一句不錯,哪怕只有一分真心他也甘之如飴,對君父的敬仰之情是那般深厚。

    可是現在呢?他那又敬又愛又怕又懼的君父卻對著親子行那苟且之事,還如此堂而皇之的攤開在他面前,就好似完全不覺得其中的錯誤一般。

    心中猛的冒出一股怒火,將葉德本就已經岌岌可危的理智徹底燒毀。他猛的大步走向那兩扇門,砰的一聲推開,他以為這般作為他的父皇起碼會有所收斂。

    可他又錯了,他的父皇僅僅只是扯過那寬厚的披風將他大哥包裹住,然後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爾後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淡淡開口。

    「關上門。」

    那沙啞的嗓音之中還聽得出情/欲的氣息,葉德渾身一僵,卻依舊無法反抗葉之宸的命令,轉身將那房門緊緊關上。然後,沒有回頭,或者說不敢回頭,不敢看他的父皇和他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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