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衛給離王把完脈.面露微笑道:「離王您已經無大礙.休息幾日便好.不過要切記.不要服用蓮花.」
聽到韓衛這樣說.離王的眉頭微微皺起.緩緩道:「為什麼.難道我的體內毒素沒有根除不成.」離王的語氣裡帶有一絲的擔憂道.
韓衛剛想說話.冰依晨緩緩的看著離王.眼中劃過一絲冰冷凌厲.聲音冰冷道:「不錯.這種毒是無法徹底根除的.除非有下毒之人的解藥.要不然世間沒有人能夠徹底的根除此毒.」
看著冰依晨劃過凌厲的眼神.和他對自己說話的語氣.離王總覺得此人對自己有意見.好像已經還頗大.離王坐起身.讓身體躺在床榻邊.輕聲道:「我是不是哪裡得罪過公子.為什麼我覺得公子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一般.」
旁邊站著的韓衛一聽.連忙道:「哪裡哪裡.我看離王恐怕是誤會了.這孩子我從小看他長大.他一直對外人都是這般.還請離王不要見怪.」聽到韓衛這樣說.離王再看看冰依晨.此時的他臉色更為難看.可是現在的離王也不想多問了.只想知道自己的身體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看著一臉糾結的離王.韓衛忙道:「離王不要擔心.只要你注意不要沾荷花.吃荷花做出任何東西.時間久了.就慢慢的淡化了這種病.」
離王點點頭.心中記下了韓衛的話.現在離王想只是記一種荷花而已.離王覺得自己肯定記得道.
韓衛看著離王也不在追問.連忙道:「我看離王還是休息一下吧.畢竟你才剛剛醒來身體還不能夠太老累.」
斜躺著床榻上的離王一聽.韓衛這樣說.點點頭.道:「聽你這麽一說.我還真的有寫累了.」說完離王就躺了下去.
看著躺在床上的離王.冰依晨眼睛冷漠的看了一眼.站起身走了出去.韓衛隨後也走了出去.隨便給離王帶上了門.交代門口第侍衛道:「不要打擾離王的休息.如果有人來就說在下說.離王現在需要休息.」
門口的侍衛一聽.連忙拱手低頭道:「屬下記下了.」
韓衛點點頭才朝著冰依晨的身影追去.遠遠的就看到.冰依晨竟然停下來不走了.韓衛疑惑.仔細一看好像是冰依晨的前面有人.韓衛加快腳步.走上前.就聽到了鳳琴的聲音.
「小女子又見到公子了.看來我與公子還真是有緣.竟然在一天里見到公子兩次.」鳳琴的聲音里夾著濃濃的喜悅之情.聽到鳳琴的話.韓衛差點一個腳下不穩摔倒.
等到韓衛走進.看到冰依晨面前的鳳琴.打量了一番.心中對鳳琴還是很滿意.剛才聽她的話中.韓衛就聽出她對冰依晨有意.心中暗想.如果能夠把兩人湊在一起.或許冰依晨就不會再執著與鳳鬽.
可是眼下韓衛要先問清面前的姑娘身份背景.不是什麼人都行.
韓衛看著面前的兩人.朝著鳳琴笑笑.和藹道:「不知姑娘是誰.」
聽到韓衛問話.鳳琴才看向韓衛.竟沒有發現面前什麼時候又多出來一個老頭.心中雖然一點都不想理會韓衛.可是看到冰依晨在面前.當然要表現的大方得體.要不然給冰依晨留下了什麼不好的印象.那可就得不嘗失了.想到這裡.鳳琴面帶笑容的看著韓衛.輕聲細語道:「我是丞相府的二小姐.閨名.鳳琴.」
聽到鳳琴的話.韓衛驚訝道:「原來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在下失禮了.」
鳳琴連忙客氣道:「先生客氣了.不知道先生是在丞相府幹嘛.還未請教先生貴姓.」
「在下韓衛.是一名郎中.在丞相府給大公子治病.」韓衛一臉真誠道.對外說是給鳳瑞治病.這是他們決定好的.既然面前的二小姐不知他是誰.做什麼的.那就說明鳳林沒有將離王中毒的這件事情告與鳳琴知道.那他更不會透露了.
鳳琴聽韓衛這樣說.本來就不在意他的存在.現在聽到他的話也沒有深思.只是朝著韓衛點頭.
看到這裡的冰依晨實在是呆不下去了.側身就想穿過鳳琴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而這時韓衛道:「晨兒.你現在沒事.可以陪二小姐說說話.」
聽到韓衛的話.冰依晨腳步停下.轉過身看了一眼韓衛.冷聲道:「我沒有時間陪花痴」說完也不管身後已經成了豬肝臉的鳳琴.大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韓衛看到走遠的冰依晨.再看看站在面前一臉難看的鳳琴.連忙道:「二小姐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他從小脾氣古怪.小姐可千萬不要介意往心裡去啊.」
鳳琴忽然抬起頭.眼中浮現一絲厭惡道:「你是誰.本小姐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
韓衛看到面前一下子變臉的鳳琴竟有一時的反應不過來.等到韓衛反應過來.還沒有開口就聽到對面的鳳琴口氣惡劣道:「在本小姐還沒有發火之前.滾」
聽到這樣的話.韓衛在心中對鳳琴的認識徹底的是改觀了.搖搖頭側身大步朝著冰依晨的房間走去.看到面前的韓衛從自己的身前走過.鳳琴轉過身竟然發現韓衛走去的地方正是冰依晨走去的房間.忽然想到.他和冰依晨是什麼關係.剛才鳳琴回想好像聽韓衛叫冰依晨.晨兒.忽然鳳琴覺得整件事情不對.韓衛怎麼會叫冰依晨.晨兒.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不管是什麼關係.能夠那樣叫冰依晨.想想關係就不一般.可是一想到剛才自己在韓衛的面前所說的話.鳳琴瞬間覺得自己完了.
回到房中的冰依晨剛剛給自己和韓衛倒好茶.就看到面色不怎麼好的韓衛走了進來.看著韓衛的表情.冰依晨心中就猜到韓衛肯定知道了鳳琴的真面目.所以才如此的臉色.要不然以冰依晨對韓衛的了解.韓衛沒有進門就會開始念叨自己了.現在沒有就說明自己的猜想正確.
冰依晨喝了一口茶.聲音里充滿了愉悅道:「師傅.這是怎麼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給自己的徒弟牽紅線.做紅娘的嗎.怎麼一轉眼就成這樣一副面容了.」
韓衛早就聽出了冰依晨的弦外之意.也沒有開口.端起桌子上冰依晨倒好的茶喝了一口.才緩緩道:「看來師傅真的是老了.竟然錯把潑婦看成了淑女.真是這人啊.有時候還真的難辨真假.」
看著面前一臉嘆氣的韓衛.冰依晨笑道:「這次了解了吧.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或許我們看不到的才是事實.」
冰依晨的腦中想起了.把自己氣的半死的鳳鬽.再想想剛才鳳琴的作做.心中一下子就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想到鳳鬽那清澈的眼眸和那倔強的脾性.冰依晨的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絲笑容.
看著這樣的冰依晨.身邊坐著的韓衛更是嘆了口氣.知道冰依晨在想什麼.可是那一個太不靠譜.
就在韓衛還沒有從自己的思緒里反應過來的時候.冰依晨轉過頭眼神裡帶著從來沒有過的認真道:「師傅.我想讓你傳授我當年我不想學的催眠之法.」
聽到冰依晨的話.韓衛震驚的張大嘴.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催眠之術是一門禁忌之術.因為學會之人.性情耿直的還好.如若的性情歹毒之人.必定釀成大禍.所以當年韓衛的師傅只將此術傳給了韓衛一人.就是怕其他的師兄師弟心術不正.
當年韓衛還記得自己為了讓冰依晨修鍊此術.費了多少口舌當時的冰依晨就是不同意練.現在居然來求自己.冰依晨這是想幹嘛.想到這裡.韓衛看著冰依晨.少有的一臉嚴肅道:「你想學催眠之術幹嘛.」
冰依晨看著韓衛的眼神.沒有隱瞞.也不打算隱瞞道:「我想把她的記憶摸去.讓她重新開始選擇.」
韓衛怒聲道:「簡直就是胡鬧.你怎麼可以這樣.記憶是別人的你怎麼可以隨便支配.在說了記憶對一個人來說有多麽重要你不知道嗎.我絕對不會允許你這樣.」韓衛一臉斥責的拍桌而起.
看著面前一臉怒氣的韓衛.冰依晨當然知道韓衛的為人.師傅從小就教他為人要心誠、心善.看到自己現在傷害別人.生氣怪自己冰依晨完全可以想得到.要是韓衛不這樣冰依晨反而覺得不對了.
冰依晨輕聲道:「師傅.不是曾經問過我怎麼會答應鳳鬽下山嗎.」
韓衛聽到冰依晨的話.兩眼看著冰依晨.因為他感覺冰依晨下面所說的話會讓他大吃一驚.
「因為她答應做我的葯人.半年.師傅.應該明白葯人別說是半年.就是一個月只要我試的葯稍微藥力過強.她用不了一個月就會變成藥人了.」
聽到冰依晨的話.果然沒有讓韓衛失望.冰依晨說的這一番話.讓韓衛都有點不敢置信.一個看似那麼柔弱的女子.竟然有如此的氣魄.可想而知這個女子有多麽的不一般.也可以想想為了救離王.這個鳳鬽是把生命都拿出來了.這樣的情分要有多深才能夠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