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凌先生。」凌霄剛剛從鏡像空間回到現實世界，莫度就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沒事。」凌霄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可惜又讓卡西利亞斯給逃了！喂，你們兩個呢，有事兒沒有？」

「我們還好。」旺達和斯特蘭奇從二樓上跳了下來，他們兩個之前同卡西利亞斯手下的狂熱者信徒一番激戰，絕對是驚心動魄，那兩個狂熱者信徒的殺戮手段比他們只強不弱，如果不是他們兩個的實力要稍微高上一籌，那麼凌霄現在見到的恐怕就是一堆屍體了。

「那件魔法斗篷？」莫度的目光落在斯特蘭奇身後的紅色披風上，有些難以相信的說道：「他竟然選擇了你。」

「真不容易。」古一的身影突然出現了大廳之中，有些驚嘆的看著紅色披風說道：「它一直都很花心的。」

「至尊法師。」凌霄對著古一法師點點頭，說道：「這一次卡西利亞斯的實力又有了增強，他對鏡像空間掌握比以前更強，如果不是我閱讀了菲爾德教令，這次就真的難以脫身了。」

「嗯！」古一法師輕輕地點了點頭，即便是常年面色無波的臉上也能看到一絲沉重，最近一段時間，卡西利亞斯的實力增長實在有些過快，如果持續這樣下去的話，終有一日，他的實力能夠超越古一，到時候他們就再也無法阻止他接引多瑪姆降臨到地球上了，有些事情必須要趕緊做決定了。

古一抬起頭，看向凌霄問道：「他們還有多少人？」

「兩個！」凌霄轉頭看向了旺達和斯特蘭奇，斯特蘭奇上前一步說道：「我把其中一個困在沙漠里了。」

「還有另外一個呢？」古一法師的目光掃過斯特蘭奇，最終落在了旺達的身上。

「另外一個的屍體就在大廳里。」旺達一臉正色的說道：「如果你們現在去看，或許還能有什麼發現！」

「德拉姆法師的屍體也還在那裡。」斯特蘭奇心裡很不是滋味，三大聖殿的守護法師是整個卡瑪泰姬實力僅次於古一的強大法師，然而即便是強大如他們，也在同敵人的戰鬥中犧牲，自己能夠抵抗的了嗎？

「德拉姆法師的屍體已經被帶回了卡瑪泰姬！」莫度的神色異常的平靜，凌霄注意到了這一點異樣，難道說德拉姆法師的死亡當中還有什麼隱秘在不成？

這個時候古一突然開口，說道：「香港聖殿已經崩毀，現在只剩下紐約聖殿和倫敦聖殿能保護我們不受黑暗空間的侵害，你來守護紐約聖殿。既然原來的法師不在了，那你就是新的人選，斯特蘭奇法師。」

「不！」斯特蘭奇猛的抬起頭，盯著古一說道：「我叫斯特蘭奇博士，不要叫我什麼法師或者先生，叫我斯特蘭奇博士。當我成為一名醫生的時候，我曾立誓絕不作惡，然而就在剛才，我差點就殺了那個人，我不會再那麼多了。我當醫生是為了救人，而不是為了殺人。」

很明顯，熟悉的德拉姆法師的死亡，讓斯特蘭奇徹底的意識到自己所身處的實際上是一個非常真實的你死我活的世界，今天死的德拉姆法師，明天死的就很可能是他自己，又或者在他的手裡有更多其他人的姓名。

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反應，不過這種反應一般出現在第一次殺人的情況下，斯特蘭奇這一次雖然沒有直接殺死別人，但是死在旺達手裡的那個人也有他的三分功勞，所以對他的衝擊很大。

凌霄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古一法師擺了擺手，上前一步，看著斯特蘭奇說道：「斯蒂芬，你做醫生，不過是為了拯救哪一個人的生命，而是為了拯救那一個在眾人之上的人的生命，而那個人就是你自己。」

「所以你又看穿我了，是嗎？」斯特蘭奇看向古一法師的神色十分的複雜。

「我所見即是真實！」古一法師深深的看了斯特蘭奇一眼，神色平靜的說道：「你的內心一直狂妄自大，你想回到你能掌控一切的幻覺中，甚至你還想控制死亡，但那是沒有人能夠控制得了的。即便是偉大如斯蒂芬·斯特蘭奇醫生也做不到。」

「難道多瑪姆也不行嗎？」斯特蘭奇的眼神瞬間變得非常銳利起來，他緊盯著古一法師問道：「他也可以讓人永生，不是嗎？」

「不是！」凌霄突然轉過身，一臉嚴肅的看著斯特蘭奇，開口說道：「多瑪姆只能讓自己得到永生，而不可以讓其他人得到永生，他那些所謂得到永生的信徒，都已經成為了他自身的一部分。」

斯特蘭奇皺著眉頭，側頭看向凌霄，目光中閃爍著一絲憐憫，彷彿他在為凌霄而感到可惜。

「人類越害怕死亡，多瑪姆就越有生命力。」古一法師補充著說道：「人們的恐懼就是他的力量來源。」

「就像你靠他活著一樣是嗎？」斯特蘭奇終於將一直藏著的炸彈扔了出來，他走到古一法師面前，滿是厭惡的看著他說道：「你還騙我說什麼不能掌控死亡，讓我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我看過缺失書頁上記載的儀式。」

「注意你接下來的措辭，醫生。」古一法師同樣緊緊的盯著斯特蘭奇，對方剛才所說的那一切不過是猜測而已，他自從數百年的人類生命，一直以來都非常引人懷疑。

「因為你可能不喜歡聽，是嗎？」斯特蘭奇同樣相信自己的判斷，他認為古一法師一定是通過黑暗儀式，獲得了多瑪姆的力量，從而獲得了永生，實際上他的這種猜測也是最接近事實的。

古一法師平靜的一笑，然後漠然的看了斯特蘭奇一眼，說道：「因為你可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

「你們究竟在說些什麼？」一旁的莫度早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時候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說的是他的壽命，他永生的秘密。」斯特蘭奇環顧整個大廳里的眾人，略帶憤恨的說道：「他從黑暗空間汲取力量，從而獲得永生，我看到了儀式，也都想明白了，我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古一法師輕輕的搖了搖頭，沒有在理會斯特蘭奇，轉頭看向凌霄說道：「狂熱者已經在集結，他們很可能會對紐約聖殿再一次發起攻擊，我們需要提前做些準備，以應對接下來的戰爭。」

說完，古一法師目光掃向了四周儲存的各式法器，輕輕搖了搖頭，一踏步，打開維度之門離開了。

到了這個時候，凌霄這才輕嘆一口氣，說道：「斯特蘭奇醫生，這件事情你從根本上就錯了。」

「錯了，我什麼地方錯了。」斯特蘭奇毫不退縮的盯著凌霄，咬著牙說道：「難道從黑暗多瑪姆那裡吸取力量獲得永生，就是正確的嗎？」

「不，我說你錯了，是因為古一法師並沒有獲得永生。」凌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平靜的說道：「他的確是擁有幾百年的壽命，但那並不等同於永生。就如同我現在一樣，我說我現在擁有800年的壽命，你信嗎？托爾更是還能夠生存4000年，但是即便如此，這也不等同於永生，古一法師也是一樣，它的壽命也有終結的一天。」

說完，凌霄看向一旁的緋紅女巫，低聲說道：「旺達，帶我參觀一下這裡吧。」

「嗯，好！」旺達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同樣震驚的莫度和斯特蘭奇，然後帶著凌霄走向了聖殿深處。

「800年，你相信嗎？」莫度使勁兒的咽了咽嘴裡的唾沫，然後看向一旁的斯特蘭奇。

斯特蘭奇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有傳言說阿斯加德人擁有5000年的壽命，所以雷神托爾還能夠生存4000年，這應該並不為假，至於凌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還是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