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姨娘還是惶恐，「娘也知道這個理，就是這太名貴了，娘哪捨得吃，還是給你吃吧，你要考取功名，需要用腦，娘身子好著呢，不用補。」

從小到大，儘管之前只能偷偷叫這個娘做娘，但這個娘什麼好東西都只想著給他這個兒子，這讓陶銘清心裡突地湧起一陣苦澀。

他想出人頭地，不僅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他這個娘。

而他，一定盡他所能，出人頭地，才無愧母恩。

「娘，是長公主給你補身子的，長公主要是知道你給我吃了，說不定會生氣，人家是王室公主，這生起氣來，我們哪擔得起，娘你還是留著自己吃吧。」為了讓他娘能吃這血燕窩，他除了這麼說，也沒有別的好辦法。

方姨娘一聽，只能道：「那好吧。就是我吃了，太糟蹋這麼好的東西了。外面可是有錢都買不到的。」

也不等陶銘清說話，方姨娘壓低聲音，特別特別小聲的跟陶銘清說道：「清兒，你和長公主殿下……」

不用方姨娘說完，陶銘清就明白她的意思，趕緊嚴肅道：「娘，休的亂說，長公主哪是我這種人能高攀的。」

方姨娘更小聲了：「不是我想亂說，是府里人見你們總是一塊，好多閑話傳出來，還說你們是一對，你們這要不是一對，你又沒出人頭地，大家得多笑話你啊。」

陶銘清放下手裡的東西，握住方姨娘的手，安撫道：「娘，我會努力出人頭地的，至於我和長公主，什麼事都沒有。」

「可……」

「娘！」陶銘加重語氣。「你別再說了，這要是從我們嘴裡傳出去，你讓別人怎麼看長公主殿下？又怎麼看待我？我們是真沒事。」

方姨娘趕緊道：「我不是說你們有事，我只是想說，你說高攀的事，你大哥不是高攀到了久安公主么，你三哥不是高攀到了丞相大人的孫女么，你看你那死去又害人不淺的三哥陶銘海，不是也高攀到了侯爺的女兒么，你怎麼就高攀不得？娘沒非要你高攀長公主殿下的意思，娘只是覺得，你若是娶了一個門第高的姑娘為妻，會少努力許多，你就不用那麼辛苦了。」

陶銘清有些生氣了：「他們能一樣么，尤其是大哥，他和公主大嫂成親時，大嫂還不是公主呢，大嫂是後來被封公主的，這很不一樣。關於我和長公主的事，今兒個我就跟娘你說的清清楚楚了，娘你以後想都不要想這件事，長公主是未來西雲王特別寶貝的一個女兒，也是最年長的，王室人人都寶貝她，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庶子的，兒子也從未痴心妄想過。」

頓了頓，陶銘清繼續道：「至於娘你說什麼高攀一個門第高的姑娘能讓我少努力一些的事，我不稀罕！我要是沒本事出人頭地，我就不出人頭地了！」

「兒子兒子，娘錯了，你別生氣別生氣。」方姨娘好著急的安撫。「娘方才是糊塗了，明明你就想靠自己的能力，可娘一直還想你這樣，娘真是糊塗了，娘以後都隨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