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玉，我們立大功了！」

李無玉也借著昏暗的光看到了那三張羊皮上是什麼，也很是高興，「是師父你立大功才對，我可什麼都沒幹。」

「你與我一起來就是一份功勞。」安靜將三張羊皮又收回懷裡。「快走！免得他們發現我們就走不了了！」

「好！」

安靜和李無玉並不是按原路返回的，她們只是就近找了個可以偷偷下河的點，下了河。

一下河，安靜和李無玉就朝她們的東西所在的地點游。兩人依舊沒有弄出什麼動靜。

一游上岸，安靜就趕緊處理額頭上的傷口，往額頭上的傷口抹了些金瘡葯。

剛才不抹是因為不想浪費葯，因為她還要在水裡游，抹了是會被水給浸洗掉。

現在，不用再下水了，可以抹了。

一往額頭上抹好金瘡葯，安靜就帶著李無玉小心翼翼的離開河邊。因怕遇到猛獸，她們也沒有往深山裡去，而是摸黑離河邊離的遠一點。

免得夜裡她們不小心弄出了點動靜，就被人給發現了。

而離河邊遠一點，說話或者弄出點動靜，都不會有事，她們自個也安心。

待離河邊夠遠了，安靜才和李無玉一起坐下，兩人一人又是一口烈酒暖身。

一口酒下肚，安靜才笑問：「怕么？」

周圍漆黑一片，又是在山裡，李無玉怎麼可能不怕，就老實的承認了：「怕。」

「你今兒個很勇敢。」安靜贊道。說實話，原本她是有些擔心的，怕李無玉不敢跟她一起深入敵營。畢竟，那敵營里可是有六十五萬大軍啊。

而她之所以讓李無玉一起陪著來，是因為李無玉身手不差，水性又不錯，一起來，多少有個照應。

李無玉笑了：「怎麼也不及師父你的萬分之一啊。」

「你太謙虛了。」頓了頓，「你今兒個的表現，師父我很滿意，也很高興。相信你爹要是知道了，肯定以你為榮。」

「師傅……」李無玉還從未被安靜這麼誇過，一時間，她心情有些複雜，不知道說什麼了。

安靜笑了笑，似安慰一樣拍拍李無玉的肩。半晌，才問：「怨我嗎？」

李無玉知道安靜說的是訓練當中對她太過苛刻的事，搖頭道：「不怨。」

頓了頓，李無玉仔細說：「我從未怨過師父。不過，一開始我是有些不理解師父你那個樣子的，覺得師父你又嚴厲，又不近人情，不像我認識的師父了，但時間長了，我也就懂了。方才與師父進敵營一回，我更懂了。」

方才在敵營，她真心覺得自己是安靜的累贅。

若是她跟安靜一樣，擁有強大的心理素質，能遇事鎮定自若，泰然處之，頭腦清醒，那方才，她就不會成為安靜的累贅，或許，還能幫上安靜的忙。

經歷了這麼一回，她是真的更加知道她與安靜這個師父之間的差距。

李無玉最後一句話聲音特別的小，還帶著自責和羞愧，安靜就知道李無玉是在想什麼了，安慰道：「你是第一次這樣，沒法從容對待是很正常的事，待日後習慣了，就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