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翊也是這麼想的，一聽安靜這麼說，就輕應了聲：「嗯。」

既然雁瑤不說仇人是誰，他們可以試著查查。

……

經過孟竹青的多方打聽，兩日後，孟竹青打聽到了一個消息。

然後，孟竹青就來跟安靜和蕭長翊稟告。

一見孟竹青來了，安靜就笑道：「看樣子，你有查到點眉目。」

孟竹青如實道：「那日夜裡，除了五皇子府，陶尚然陶侍郎家也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正好被一個打更的更夫瞧見了。那更夫說，他在打更路過陶侍郎家的時候，瞧見陶尚然家衝出一個黑衣人，隨即，他又瞧見陶尚然家衝出來不少護院，而那些護院就這麼追著那黑衣人朝城南去了。」

「陶尚然？」安靜對當官的都不是很熟，壓根不知道這人是誰，頂多通過剛才孟竹青的話中，判斷出來這人跟她一樣是一個正二品侍郎。

孟竹青道：「五皇子的外公就姓陶，又是護國公，人稱陶國公，而陶國公二哥的長孫就是陶尚然。陶尚然是一年前才被調到帝京的，任刑部侍郎。而他之前都是在別處當官，在調到帝京城之前，他在北昇任知府。」

安靜點點頭：「原來這陶尚然還跟五皇子是親戚啊。」

孟竹青遲疑了一下，還是道：「屬下將軍府就在城南，而陶侍郎家在城北，照那打更的說法，若那黑衣人是雁瑤姑娘，等到屬下將軍府，就是屬下見到雁瑤姑娘的那個時辰。」

安靜立刻失笑：「反正你就是認為雁瑤不是殺害五皇子的兇手對吧？」

「……是。」沉默半晌，最後，孟竹青還是老實的承認了。

安靜笑著嘆了一口氣，才正色道：「陶尚然不僅是個正二品侍郎，還靠山很硬啊，人家叔叔可是陶國公啊，國丈啊，若陶尚然真是雁瑤的仇人，那雁瑤找陶尚然報仇，無異於以卵擊石。」

孟竹青立刻跪了下去：「求爺和夫人幫幫雁瑤姑娘！」

安靜沒說什麼，蕭長翊就冷哼道：「你知她的底細么，你就求我們？」

孟竹青瞬間被噎。

安靜看著跪在地上不起來的孟竹青，又嘆一口氣，才道：「你應該知曉，我們讓你抓了雁瑤是為了什麼，若你不心悅於她，這事我們管都不會管，直接就丟給刑部去查了。」

孟竹青立刻道：「屬下知爺和夫人是因為屬下，只是……屬下真覺得雁瑤姑娘不是大奸大惡之人，若陶侍郎真是雁瑤姑娘的仇人，雁瑤找陶侍郎報仇，那應該也是陶侍郎做了讓雁瑤姑娘不得不找他報仇的惡事。」

安靜嘆氣道：「你心已經偏向她了，就算還有諸多疑點，你也能自欺欺人。」

不等孟竹青說話，安靜又道：「陶尚然和五皇子可是親戚，而且，陶尚然和五皇子家都離你家差不多遠，那日夜裡都進了黑衣人，你因為心偏給了雁瑤，就認為雁瑤是從陶尚然家出來的黑衣人，可事實是，不管那日夜裡雁瑤是在陶尚然家，還是進了五皇子府，等到你家中找你的時候，時辰都是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