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1章：『冥河』隕落，魔門參戰
嬴昊的五感何其強大，賈復才喊出一個『等』字時，他就立馬止住，並沒有繼續砍下去。
首先嬴昊並不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再加他也對冥河改觀了，以及冥河確實對賈復有大恩，所以於情於理也該給他們一個道別機會，否則這件事肯定會讓賈復心有芥蒂。
對於賈復這個表哥，嬴昊還是非常重視的。
賈復見嬴昊停手了，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也顧不上因騎馬而撕裂的傷口，下馬後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
嬴昊見此，也沒有多說什麼，主動讓開位置，讓賈復和冥河做最後的告別。
冥河顯然沒想到賈復會出現，畢竟他的名聲很不好，說是人嫌狗厭也不為過，但凡正道或是清流肯定都是躲着他的，可賈復明知如此卻還願意當眾接近他，這足矣說明他並沒有看錯人。
「你來幹什麼？老夫為療傷，你傳老夫血神經前篇，咱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冥河故作冷淡的說道，顯然不想讓外人看出他和賈復的關係親密，畢竟這很可能會影響到賈復的名聲。
賈復聽聞此言后，眼中的複雜之色更甚，來之前他的心中有千言萬語，有感謝的話，有悲傷的話，但當見到冥河之後，這些話卻統統說不出口了。
畢竟冥河需要自己感謝他嗎？需要自己心懷感恩的來送他最後一程嗎？顯然都不需要，那自己來的意義又何在呢？
一念至此，賈復心中鼓起勇氣，卻沒有向冥河道別，反而湊到嬴昊耳旁，小聲道：「陛下，只要『冥河』這個身份死了，接下來魔門一樣會參戰，並沒必要一定殺冥河。
況且冥河的丹田已毀，一身功力也燃燒殆盡，現在已經是個廢人了，何不放他一馬，讓他安享晚年呢？」
聽到賈復此言后，嬴昊頓時愣住了，顯然沒想到在提前打過預防針的情況下，賈復竟然還敢為冥河求情。
賈復說的其實也沒錯，只要『冥河』這個身份死了，魔門就一定會參戰，到時計劃一樣能繼續執行，確實並不一定要殺已經廢了的冥河。
可問題是，冥河的最大價值，不僅僅在於針對整個魔門下水，還有他死後的系統獎勵，這才是對嬴昊最為重要的東西。
如果冥河願意歸順大秦，那他自身的價值，自然要比系統獎勵的價值大，嬴昊自然可以放過他，可問題是冥河不願意呀。
為了對付一個冥河，嬴昊出動了三尊半玄，二十四尊大宗師，甚至連自己都親自出動了，那麼在一尊半玄強者，以及半玄強者死後的獎勵之間，他總要得到其中之一吧？
既然註定得不到前者，那麼嬴昊就必須要得到後者，所以他自然不可能答應賈復，放過冥河，讓他安享晚年了。
嬴昊瞪了眼賈復，沒好氣道：「不行，冥河必須死。」
「可是為什麼呀？」
賈復一臉不解的問道，畢竟冥河已經沒有威脅了，殺與不殺既然都沒區別，何不放他一馬讓自己報恩呢？
嬴昊知道賈復話里的意思，他總不能說殺了冥河會有系統獎勵吧，於是道：「就因為冥河是魔道魁首，哪怕他的丹田已廢，可憑他的肉身強度，恢復后依舊不會比大宗師弱。
賈復，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就因為冥河幫你治好了傷，又傳了你一部功法，你就置國家利益於不顧了？」
在嬴昊看來，冥河雖對賈復有恩，但殺他那兩部功法也還是賈復的，所以他想的是等事後從其他方面來補償冥河，還不至於讓他放冥河一條命。
賈復聽到嬴昊拿國家大義來說事，臉上也出現了掙扎之色，但還是堅持道：「可是冥河是我的師傅，憑我的功勞，難道不能換他安享晚年嗎？」
聽到此言，嬴昊想要生氣，但又氣不起來，他知道這不能怪賈復，但也還是想要說服賈復放棄。
「就因為這三天的相處，你就要拜冥河為師？況且你說他是你的師傅，可誰看見了？有過見證者嗎？行過拜師大禮嗎？舅父他老人家又同意了嗎？」
嬴昊的這一番話，說的賈復啞口無言。
這個時代弟子是可以繼承師傅的一切，所以師徒是僅次於父子的一種關係，而拜師自然也沒有那麼簡單，不但需要雙方家族的認同，還需要見證者，以及完整的拜師禮，並不是賈復一句話就能定下來的。
賈復自然也知道這些，但冥河對他有大恩，現在又已經廢了，陛下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若不咬死師徒關係的話，冥河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陛下，冥河對賈復有大恩，這些繁文縟節自然可以省去，總之已經行過拜師禮了。」賈復狡辯道。
「那舅父那邊呢，你覺得舅父他會同意嗎？」
嬴昊冷笑道，他太了解賈詡了，別看賈詡平時對賈復總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但實際還是很看重這個長子的，賈復的智力和政治屬性能提升這麼多，就離不開賈詡對賈復的日常教導，而賈詡是不可能同意賈復拜冥河為師的。
一聽到嬴昊提賈詡，賈復也有些打鼓，對於自己的父親，他還是非常敬畏的，也知道父親不可能同意，但他依舊還是想要嘗試一下。
賈復將心一橫，隨即開始了他的表演。
「陛下，師尊傳我神功，為我療傷，如此大恩之下，父親又豈有不同意之理？
如今我師蒙難，已為廢人，求陛下看在末將過去功勞的份上，成全末將的一片孝心，讓我師安度晚年。」
言罷，賈復直接跪下，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也讓嬴昊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賈復用以往的過勞，以及報恩和孝道來壓他，還真讓嬴昊一時間找不到太好的理由來反駁。
畢竟站在大秦和賈復的角度，冥河確實可殺可不殺，那為何不能放過他，來成全賈復的一片孝心呢？
嬴昊沉默不語，在心中思索理由，但賈復卻覺得嬴昊動搖了，心中不由大喜過望，剛準備稱熱打鐵時，應龍卻主動站了出來解圍道：
「陛下想必還不知道吧，半玄境界和大宗師可不一樣。
大宗師燃燒內力後會淪為廢人，是因為承受不住燃燒內力的反噬，丹田才會直接破碎。
所以，只有融合的雙功法，得到強化后的丹田，才不會因燃燒內力而破碎。
而當修鍊到半玄境界后的丹田，理論上比融合了雙功法的丹田還要強，所以就算功力燃燒殆盡，也是有機會能重修回來的，只是過程會比大宗師更長而已。」
應龍的言下之意，就是冥河的功力雖沒了，但未來可能還會恢復，若是不殺的話，將來還是會成為一大威脅。
聽到應龍此言，賈復心中不由焦急起來，他哪知道半玄強者這麼離譜啊，連燃燒內力都不會丹田破碎。
「可是老祖，我師是腹部中劍，丹田已被劍氣給毀了呀，又怎麼可能還會恢復呢？」賈復連忙說道。
應龍聞言，剛準備說些什麼，可玉清卻走了過來，搶先一步說道：「賈復，你既然修鍊的也是血氣之道，應當明白修鍊血氣之道的人，爆發力和恢復力有多強。」
對於這點賈復自然是知道的，但他並不認為，在丹田毀了，動用不了內力的情況下，人還能擁有這麼強的恢復力。
畢竟他這次重傷之後，之所以恢復速度這麼慢，不就是因為血氣反噬，無法調動內力，失去了以往的恢復能力，所以才需要時間來慢慢調養的嗎。
冥河的丹田已經被毀，功力也燃燒殆盡，顯然不可能再恢復過來了。
賈復將他的看法說出來之後，玉清道人卻笑着搖頭道：「賈復，你並不了解冥河，也不夠了解血氣之道，你以為這只是冥河第一次被毀丹田嗎？
幾十年前大師兄就毀過他一次丹田，可他卻憑藉自身強大的自愈能力，不但丹田徹底恢復了過來，還衝上半玄境界。」
聽到此言后，賈復徹底驚呆了，反而是嬴昊反而眼前一亮。
淪為廢人的冥河，對於嬴昊來說，只有死了才會有價值，但能恢復的冥河，若是能將其收服的話，那所能產生的價值，顯然比系統獎勵更高呀，哪怕未來的恢復期可能會長點。
賈復並不知道嬴昊心中所想，一臉木訥的轉過頭去看向冥河，用眼神詢問對方是不是真的。
賈復多麼希望玉清道人在說謊，可冥河卻毫不猶豫的點頭，承認了這段過往，也徹底打破了賈復的希望。
冥河要是徹底廢了，再也構不成威脅的話，有賈復師傅這層身份在，說不定還有活命的可能性。
但事實卻是，冥河還有徹底恢復的可能，這其中的威脅就太大了，那自然是必死無疑了。
賈復走到冥河身邊，直接跪下，苦笑道：「抱歉了師傅，徒弟救不了你了。」
冥河卻哈哈大笑起來：「老夫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不過能在臨死之前，收到到你這樣的佳徒，老天爺也算是對老夫不薄了。」
言罷，冥河看向玉清和上清，說道：「看到了沒有，這就是老夫的弟子，別看他現在境界不高，但將來一定會追上並反超你們的弟子。
老夫被您們三兄弟欺負了一輩子，可老夫的弟子會幫老夫把面子掙回來的。」
在冥河看來，自己依舊沒能打敗玉清和上清，雖說燃燒內力后的他壓着三尊半玄打，但靠永久犧牲力量為代價顯然不算真本事，唯有常規狀態下的勝負才有說服力。
說完這些之後，冥河又跟賈復交代了幾句后，就在賈復不舍的目光下，踉蹌的走到了嬴昊的身邊。
「動手吧。」
看着一臉坦然的冥河，嬴昊深吸一口氣道：「冥河，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投靠我大秦，朕可以不殺你，你可願意？」
冥河卻毫不猶豫的搖頭道：「不願意，不自由，毋寧死。」
嬴昊聽到這話反而笑了，看向賈復說道：「賈復，你也看到了，不是朕非要殺他，是他自己找死啊。」
賈復這下也徹底沒話說了，陛下已經拿出了最大的誠意，但師傅他卻還是拒絕了，只能說時也命也。
嬴昊見賈復不說話了，於是高高舉起軒轅劍，而冥河見此也閉上了眼睛，等待着最後的死亡，可左等右等反而聽到了嬴昊收劍回鞘的聲音。
冥河睜開眼睛，一臉詫異的問道：「你怎麼不殺我？」
「你很希望朕殺你嗎？」嬴昊反問道。
冥河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嬴昊卻繼續道：「你已經沒有威脅了，看在賈復的份上，朕可不殺你。」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紛紛大驚失色，就連賈復也一臉的意外，畢竟他哪有這麼大的面子啊。
應龍當即想要勸嬴昊，卻被眉頭緊皺的冥河搶話道：「你沒有聽到玉清那老傢伙的話嗎？老夫的丹田雖被毀了，但還是能憑藉自身的自愈能力恢復過來的。」
「恢復？」
嬴昊冷笑起來，淡淡道：「你的丹田是被朕的帝皇龍氣所毀，沒有朕幫忙祛除，你是不可能恢復的，不信你自己內視一下看看。」
聽到嬴昊此言，冥河當即不信邪的盤膝，內視查看自己體內的情況。
只見他的丹田雖已破碎，但卻有一股霸道至極的金色罡氣，盤踞在破碎的丹田之上，像極了賈復的血氣反噬的狀況。
也就是說，在祛除這股罡氣之前，哪怕冥河的恢復能力再強，丹田也沒有辦法自愈。
嬴昊自身的罡氣級別確實不高，但這道帝皇龍氣，乃是二十五尊大宗師之力融合后，被嬴昊轉化而來，等級雖比不上半玄級罡氣，可強度卻並不比冥河的血氣弱。
所以，冥河丹田內的這股帝皇龍氣，根本無法用外力來祛除，而靠自然消散的話，恐怕需要十年以上的時間。
沒了這一身的功力，丹田也無法修復的話，冥河能不能再活十年都是個問題，就更別說是自然修復丹田了。
除了嬴昊之外，好像真的沒有其他辦法，能夠幫冥河祛除丹田內的罡氣了。
想到這時，冥河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他不怕死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必死，但若是活着卻徹底失去力量的話，這對他來說是比死更痛苦的一件事，因為他不用想都能猜到未來會經歷些生不如死的事。
賈復並不知道冥河所想，見陛下願意繞過冥河，心中也暗暗鬆了口氣，連忙向嬴昊道謝，同時過去攙扶冥河。
可冥河卻苦笑道：「失去力量，跟普通人一樣活着，那還不如死呢，求陛下給老夫一個痛快吧。」
嬴昊雙眼微眯嗎，淡淡道：「怎麼，對前輩你這樣的人來說，失去力量的活着，難道比死更難痛苦嗎？」
「……但求速死。」
「朕可以幫你祛除盤旋在你丹田的帝皇龍氣，並且幫你儘快恢復功力，但卻有一個前提條件，想必前輩應該知道是什麼吧。」嬴昊笑眯眯的說道。
聽到此言后，應龍、玉清等人才露出恍然之色，終於明白嬴昊為什麼會放過冥河了，這是徹底拿捏住了冥河的死穴了呀。
冥河本以為自己必死，可又有了希望，希望破滅之後又有了新轉機，人生如此如此大起大伏之下，饒是他也有些招架不住，卻依舊咬牙道：「老夫寧死也絕不加入任何勢力。」
嬴昊對此早有預料，淡笑道：「朕不需要你加入大秦，只要你恢復后，幫大秦做十，不，二十件能力範圍內的事就行了。
怎麼樣？區區二十件事而已，不但換你一條命，還有大秦幫你恢復功力，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虧。」
冥河的臉色陰晴不定，他知道這只是嬴昊給他的台階，畢竟答應了幫大秦做二十件事，這跟加入大秦又有什麼區別？
而且嬴昊需要他去做的事，肯定也都不是什麼小事，足足二十件啊，他干到死也不一定能做完。
冥河沉思許久后最終還是妥協了，畢竟能活着誰又願意死呢，而且他才融合血神經和修羅經，還有進一步的可能，他也想看看下一個境界是什麼樣子。
「老夫可以答應你，但二十件太多了，老夫都不知道恢復功力后還能活多久，最多只能幫你做五件事。」
「五件太少了，最少十九件事。」
「不行，太多了，最多六件。」
「……」
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之後，嬴昊和冥河最終還是達成了一致。
冥河承諾未來幫嬴昊做十件事，而嬴昊則幫冥河祛除帝皇龍氣，以及全力幫助冥河恢復功力。
表面上兩人在討價還價，但實際上也只是嬴昊給冥河個台階下罷了。
嘴說是十件事，但嬴昊有的是辦法讓冥越欠越多，並用一輩子來給嬴昊和大秦打工還債。
但直接說出來的話，以冥河的固執，積極傲嬌程度，是寧死也不可能同意的。
所以，嬴昊才換一個思路，用十件事來套牢冥河，而他也註定這輩子都完不成這十件事的約定。
總之，嬴昊這次沒殺冥河，也算是個皆大歡喜的結局。
賈復滿意了，畢竟收穫了一尊活着的半玄師傅，哪怕暫時功力盡失，但冥河的經驗也能讓他少走彎路。
玉清和上清也很滿意，畢竟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死一個就少一個，冥河不算是大奸大惡之人，可以不殺的話，他們自然也不願下殺手。
嬴昊就更不用說了，收穫一尊半玄級的打手，以及《血神經》和《修羅經》兩大神功。
加上恢復后的冥河，大秦陣營內擁有五尊半玄，未來無需依靠陣法，也一樣能夠斬殺燃燒內力的敵對半玄。
雖說冥河如今功力盡失，而半玄重新修鍊所需的時間，也比大宗師要長的多，但有大秦的全力幫助，這個時間自然會縮短不少。
另外，嬴昊的師傅鬼谷子，以及大將軍白起，都是因為傷勢而終生無法寸進。
鬼谷子是被太清給廢了，功力就退回了超一流，再無寸進。
白起則是在黑冰台時，執行任務期間受了致命傷，所以無論怎麼修鍊都無法寸進。
在知道了《血神經》和《修羅經》的功效后，嬴昊就準備讓鬼谷子和白起廢功重修，看看能不能依靠這兩部神功，以及血氣之道所自帶的超強自愈能力，來治癒鬼谷子和白起的傷勢。
鬼谷子的年紀畢竟已經大了，肯定沒法向賈復一樣，同修《血神經》和《修羅經》，而單獨一部或許能治好他的傷，但考慮到肯定不如縱橫家功法跟他契合，所以也註定修鍊不到半玄的程度。
但只要鬼谷子能突破大宗師的話，壽命就能進一步增加，說不定能等到自己最後的飛升。
至於白起，擁有『殺神』稱號的他，就算在血氣之道方面天賦不如賈復，也應該極為契合才對，說不定也能向賈復一樣同修《血神經》和《修羅經》，就算不能也能恢復天賦繼續武道修鍊。
白起雖然不說，但嬴昊知道，他的日子過得苦的。
堂堂大秦的大將軍，夫人阿青也是大宗師，而且長的千嬌百媚，但因為白起自身修為太低，以至於阿青根本無法懷孕，偌大的家業都找不到人來繼承。
阿青不止一次勸白起納妾，但白起卻都拒絕了，他對於男女之事並不熱衷，而且心中只有共患難的阿青，自然不可能納妾。
白起雖也想留個后，但他知道自己沒法讓阿青懷孕，就想從族親中過繼一個來當自己的兒子，奈何白鳳還沒成親，白居易雖已娶妻，但目前也還沒有兒子，所以只能暫時放棄這個想法，等以後再說。
白起是大秦武將之中，公認的功勞最大的人，一直以來都忠心耿耿，如履薄冰，為了擔心自己功高蓋主，甚至不惜主動自污。
嬴昊也很心疼這位大將軍，但他的話白起不會聽，所以只能找其他方面補償了，現在有能讓白起繼續修鍊機會，他自然要幫白起抓住了。
至於嬴昊自己，他或許會參考一下血氣運用方面的技巧，但絕沒有轉修《血神經》和《修羅經》打算。
看到冥河一人單挑三大半玄的那一幕後，哪怕是嬴昊也不得不承認血氣之道的強大，但也知道從來都沒有最強的功法，只有最強的人。
血氣之道強則強矣，可適合賈復，卻未必就適合嬴昊。
要知道，最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最適合嬴昊的自然是他所自創的真龍帝道，而真龍帝道所修鍊出的帝皇龍氣，也未必就會比血氣弱。
別說是嬴昊了，就算是項羽、李存孝、孔宣，也都不可能專修《血神經》和《修羅經》，都是經歷了九死一生才成功融合雙功法，又怎麼可能會半途而廢呢？
在和冥河達成了協議后，嬴昊就讓應龍將冥河帶回洛陽，同時下令黑冰台散佈冥河已經隕落的消息。
總言之，冥河人雖還活着，但他的身份卻已經死了，也只有『冥河』死，接下來的計劃才能繼續進行。
搞定好一切之後，嬴昊帶着一眾大宗師返回陳留，畢竟接下來剿滅魔門，三大半玄自然不會再出手了，但卻還需要他們這些大宗師出力呢。
一路上，嬴昊發現祝融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除了敬佩和崇拜之外，好像還比以前更加熾熱了。
祝融不斷的詢問嬴昊各種問題，比如：融合雙功法的過程難不難，以及如何引導二十四尊大宗師之力卻不發生衝突等等。
對於祝融，嬴昊還是非常信任的，也已經把她當成自己人了，只要不是太機密的問題，自然是都能告訴她的。
「朕融合雙功法后所領悟的真龍帝道，有壓制和和轉化所有屬性內力的特性，再加上朕對地澤二十四的四季之力同樣極為了解，所以朕才能引導和使用二十四尊大宗師之力。」
每尊融合了雙功法的大宗師，都是在走一條獨屬於自己的路。
因融合的功法不同，融合前後的感悟不同，所以功法的屬性和特性也都不容。
嬴昊真龍帝道的核心是一個帝字，而他對帝字的理解是海納百川、兼容包蓄，所以他的帝皇龍氣可以壓制所有屬性的內力。
項羽、李存孝武道的核心都是一個霸字，但前者是太平心經融合霸王心經，後者是上清寶典融合祖龍訣，再加上他們對霸字的理解又不同，所以兩人功法的屬性和特性也都不同。
聽到嬴昊所言后，祝融若有所思，有些猶豫要不要也雙功法同修，但這條路實在是太兇險了，她並沒有多大把握能夠融合成功。
祝融顯然也意識到了，她所修鍊的火神炎帝決，好像和她並不是那麼契合，這點對她之前的修鍊影響並不大，但對她突破大宗師的影響卻很大。
祝融發現相較於火屬性，陰屬性好像更適合她，但要放棄練了十幾年的火神炎帝決，她心裏又會捨不得。
嬴昊自然知道祝融的問題所在，至剛至陽的火神，卻植入了到了女子之身，陰陽向沖之下，才會出現這種天賦降級的問題，不過就算如此祝融的天賦在第二檔次中也依舊排在前列。
對於祝融所遇到的難題，嬴昊既沒有解決的辦法，也沒有去煩擾祝融的選擇，祝融只能靠她自己去克服。
不過嬴昊相信，以祝融的天賦，克服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就在嬴昊返回陳留的過程中，魏國的校事府最先收到了冥河隕落的消息，而曹操和范蠡都對此自然是狂喜不已。
沒有看到了冥河的屍體，范蠡自然不會斷定冥河死了，但他又想不到嬴昊放過冥河的理由，所以自然要按照冥河已死來安排了。
曹操當即將冥河隕落的消息，傳給明宋兩國，而後三國的情報組織一起發力，藉助冥河之死來炒作，讓魔門中人意識到大秦的屠刀隨時都會砍向自己，從而為了自保而不得不參與到中原大戰之中，
很快，天外天、修羅教、天魔宗、血魔宗等所有魔門教派，全都收到了冥河為大秦圍殺致死的消息。
魔門得知之後反應，也和范蠡所預料的一樣：
先是對這件事極為憤怒，畢竟冥河是魔門魁首啊。
然後是驚恐，畢竟大秦連冥河都敢殺，又豈會放過他們這些人？
最後則是徹底豁出去了，於其等別人殺上門來，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很快，魔們高層就召開了會議，商議是否要為冥河報仇，以及參戰。
最終，絕大多數的人抱着自保的想法，都同意聯合中原三國對抗大秦。
有主戰派，自然就也有主和派，以葉鼎之為首的部分魔門高層就明確反對，但由於數量太少，在加上葉鼎之根本鬥不過申公豹，所以主和派的聲音不但被無視了，甚至連葉鼎之本人也遭到了囚禁和奪權，而囚禁他的人正是冥河的女婿自在天。
冥河一死，葉鼎之的靠山不在了，自在天堂堂大宗師後期的高手，自然不會讓葉鼎之這個宗師壓在自己頭上。
在申公豹的挑撥下，自在天直接了囚禁葉鼎之，並將權利盡數奪了過來。
「申兄，魔門已盡在我等之手，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吧？」自在天淡笑着問道。
申公豹聞言，在心中暗罵了聲老狐狸，隨即笑道：「自然是招募義軍，打造兵器，然後聯合魏宋明三國，共同對抗暴秦了。」
「現在打造兵器肯定是來不及了，我魔門這次參戰也算是幫中原三國擋災，所以本尊希望中原三國可以免費送一批裝備給我魔門武裝軍隊。」自在天不容置疑的說道。
「呵呵，這個自然是沒有問題，魏宋明三國君主都已表態，願意免費贈送魔門各五千人的武器裝備。」
聽到申公豹此言，自在天不由皺起眉頭，覺得一萬五千人的武器裝備有些少了，他的底線是三萬，所以並不鬆口，繼續和申公豹爭取。
雙方極限拉扯了半個時辰，申公豹才鬆口，答應自在天白送魔門三萬人的武器裝備。
「老兄，最多三萬，再多的話就需要魔門用糧食和錢來換了，畢竟中原三國的武器裝備也不是大風刮來了。」
申公豹一臉苦笑的說道，而自在天也點頭表示接受。
申公豹見此，心裏卻早已樂開了花，暗道：真是個蠢貨，被人賣了還在給人數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