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仇恨與瘋狂
對於項羽的屠殺之舉，項羽麾下的將士好似早就習慣了似的，沒有絲毫猶豫的將屠刀揮向了已經投降了的洛陽軍民。
沒過一會，數萬不斷咒罵的軍民就已經被殺光，而後數萬黃巾軍又將目標對準了城中的百姓，一時間洛陽城西的求饒聲叫喊聲震天動地。
項羽無視百姓們的叫喊，面朝北冷冷自語道：「叔父，羽兒發誓一定會為你報仇的，一定會。」
項羽幼年喪父，是爺爺項燕和叔父項梁將其撫養長大，項燕對項羽的管教甚嚴，項羽很少能在項燕這裡感受到溫暖，而項梁則完全替代了項羽心中慈父的地位。
項梁的戰死對項羽的打擊簡直就是致命的，項羽悲痛的同時也在不斷責怪著自己。
項羽將自己一個人關起來，整整頭三天不吃不喝，他無法原諒自己，若不是自己太狂妄，叔父肯定不會死了。
自責過後，項羽心中充滿仇恨，他恨將圍攻項梁曹劉孫，恨作為統帥的秦昊，更恨下令放箭的袁術。
仇恨中，有一道聲音告訴項羽，既然洛陽百姓成為自己復仇的阻力，那乾脆就殺光吧。
於是項羽下達了屠殺。
洛陽城西到處都是百姓的哀嚎，一身侍衛裝扮的虞石蘭趕到后，看到眼前的慘狀整個人都驚呆了。
「少羽，你瘋了，他們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
石蘭回身直接抽了項羽一個耳光，想要將項羽打醒，可項羽反而嗜血的狂笑起來。
「洛陽只是個開始，袁氏秦氏還有劉氏，一切違逆我的人都要死，誰敢阻攔我就殺誰，叔父你看到了嗎，羽兒為你報仇了。」
張良和張角本以為，項梁戰死會是讓項羽有所成熟，可沒想到反而讓項羽陷入仇恨，此時的項羽已經因恨失去理智。
「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少羽嗎？」
石蘭看著宛若殺神般的項羽，心中好似在滴血一般，同時也更加堅定要配合秦昊，以阻止項羽繼續禍害天下百姓。
洛陽，東門。
「楊袞，投降吧，繼續打下去也沒有意義了，只會徒添傷亡罷了，看看你身邊的將士們吧。」
張角親自來到陣前勸降道，只為可以減少一點損失。
看著身邊一張張絕望的臉，楊袞的心好似被不斷的重擊，整個人都猶如泄了氣一般。
楊袞走到陣前看著張角，道：「我可以下令投降，但你必須保證善待洛陽軍民，他們都是無辜的，只是受了老夫的蠱惑才會反抗。」
「老夫答應你。」張角點頭道。
楊袞見此橫刀在頸，漢軍士兵見此頓時大驚，連忙上前阻攔。
「都不要過來。」
眾人一聽都不高再有一定，而後只見楊袞跪下痛哭，道：「先帝啊，末將無能，眼看著大漢淪落至此，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末將這就下來給您賠罪了。」
說著楊袞就要橫刀自盡，可這時城西傳來的一陣陣慘叫，讓楊袞不由一滯。
一個傳令兵急急忙忙的跑來，喊道：「大賢良師不好了，項羽將軍他下令屠城了。」
「什麼？我沒給項羽下過這種命令，他怎麼敢。」
張角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而現場其他人，無論是黃巾軍還是漢軍，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全都嘩然，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項羽瘋了。
一聽到項羽要屠城，楊袞也顧不得自殺了，憤怒的對張角咆哮道：「張角，這就是你說的善待洛陽百姓？」
「我……」張角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解釋。
「兄弟們，左右不過是一個死，和黃巾賊拼了。」
「對，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本都已經準備投降的漢軍，在得知項羽屠城的消息后，當即群情激昂，都叫嚷著要和黃巾同歸於盡。
楊袞也不在相信張角，下令道：「全軍聽令，退守內城死守。」
洛陽這種巨城有外城和內城之分，如今雖然外城失守，但還有內城可供楊袞堅持。
得到楊袞的命令后，數千殘存的漢軍彷彿有了主心骨一般，邊戰邊退的向內城殺去。
「報，糧庫起火了。」
「報，器械庫也起火了。」
「報……」
楊袞早就做好了不留一點物資給黃巾的準備，如今黃巾再次行屠殺之舉，楊袞自然是一把火都燒掉了。
看著不遠處的火光，聽著還在繼續的慘叫，張角只覺得忽然整個世界都變得天旋地轉起來，猛的噴了一口血后，整個人都栽倒在地。
「大哥。」
「師尊。」
張良和一眾渠帥連忙擁上去將張角扶起，而後只聽張角虛弱道：「速去請雁公阻止項羽。」
言罷張角徹底昏了過去。
項羽的反常舉動，張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沒有從從項梁的死中走出，反而越陷越深了。
張良也沒想到項羽連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而現在能讓項羽清醒的，也只有項羽的爺爺項燕了。
項燕在得到消息后，整個人也驚呆了，於是馬不停蹄的前往城西，而他趕到時項羽已經殺了三波張良派出的使者。
「爺爺，你來了。」
見項燕過來了，項羽笑著迎上去，道：「你看，孫兒殺了好多的仇人啊。」
看著已經瘋癲的孫子，項燕沒有多說廢話，因為他知道就是說了，現在的項羽也聽不進去。
項燕直接一記手刀將項羽敲暈，而後下令停止屠殺，可屠殺就好比吸毒，一旦開始不是說停就能停的。
正在搶劫強姦的黃巾士兵們，在已經嘗到甜頭之後可不會聽項燕的，反正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
見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為了不讓孫子做的孽繼續擴大，項燕只好出動軍隊強行鎮壓。
最終在擊殺了近千名暴徒之後，屠殺才徹底停了下來。
戰後據最終不完全統計，從項羽下達從屠殺令開始，到屠殺結束這大半天中，包括降兵在內有近十萬人死於屠殺。
另外還有數千良家女子被糟蹋，傷者更是不計其數，所以洛陽百姓對項羽的恨意，簡直都要突破天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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