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卿梧不太懂玖歌到底是什麼意思,只是眸色有些深沉,道:「什麼意思?」
玖歌沉吟了片刻,深深的盯著百里卿梧,說道:「沈閬的的信送往了太西的名苑。」
「王妃知曉太西的名苑嗎?」
百里卿梧輕挑眉梢,雖然她在太西生活過一段時間,但是對太西並不是很熟悉。
然後搖頭。
玖歌淺笑,說道:「這個名苑原來是趙家的別苑,不過好像在上半年轉賣了出去。」
百里卿梧在聽到轉賣出去的時候,唇角微動,這件事情還真是和太西趙家有關係啊。
「那有查清楚那個名苑人物是誰嗎?」
「這就是屬下所說的,主子這次會去太西,王妃你在明,主子在暗。」玖歌淡淡的說著,透徹的雙眸中好似涌動著什麼一樣。
這麼一說,百里卿梧也瞬間明白過來了,如果趙顯背後的人在太西,而且還是元宗帝的話。
那麼,也只有她的身份出現,才能把趙顯背後的人引出來。
凡事都不要太篤定,還不能確定趙顯背後的人是不是元宗帝。
反正不管是不是元宗帝,裕親王妃的身份就已經足以把那個背後的人引出來。
「和燕玦說了嗎?」百里卿梧的語氣比剛剛緩和了很多。
也明白燕玦的為什麼不提前和她說了,還沒有確定的事情,如果事先告訴她,只會越來越複雜。
「只和主子說了琉璃樓掌柜寫了一封信,然後送到了太西的名苑,還沒有說王妃和主子一同前去太西的事情。」玖歌認真的盯著百里卿梧。
其實在玖歌的眼中,她如同燕玦一般,不想百里卿梧受苦的。
畢竟,王妃的命運從認識主子后,就已經不一般了,受的苦也不是一般女子能忍受的。
看著百里三姑娘以及四姑娘還在閨中,玖歌就時常在想,如果王妃沒有遇到主子,就算大燕遭受這麼多的事情。
想來王妃也會像百里三姑娘和四姑娘那個樣子,還在閨中。
還受著百里家的保護,哪會受那麼多的磨難啊。
百里卿梧見玖歌的眼中有著淺淡的關心,內心深處莫名暖暖的。
她說:「等他回來我去和他說吧。」
玖歌見百里卿梧語氣很溫和,唇角的弧度也緩緩的向上揚著:「想來主子已經有了這個想法,可能主子不想讓王妃跟著,畢竟有危險。」
「我知道你的想法,我會和他說明白的。」百里卿梧怎麼會不知道玖歌的擔憂?
畢竟,如果她大張旗鼓的前往太西,所有人的目光都會盯在她百里卿梧的身上。
在這本就戰亂的大燕,她出現在哪裡,勢必會矚目一些。
只要所有人都盯著她,就不會有人去管燕玦是生是死。
畢竟,也只是傳聞,而且當年燕玦的死已經烙在每個人的心中。
就算有人故意要用燕玦沒有死的消息作為噱頭讓大燕更亂,只要裕親王妃親自抵達了太西。
這股噱頭也會自動的成為謠言。
玖歌起身,朝著百里卿梧拱手,道:「那屬下先去通知在太西百曉生的人。」
百里卿梧頷首:「去吧。」
待玖歌離開后,百里卿梧的臉色越發的沉重。
燕玦一定不會讓她前去太西,因為太危險。
如果不是元宗帝還好,若是元宗帝。
那麼,元宗帝定然是對她恨之入骨,只要他出現太西,被元宗帝盯上,一定不會輕易的脫身。
絕對的、百里卿梧就是這麼篤定的認為。
但是燕玦一人前去太西,那個琉璃樓的沈閬必然是把燕玦的事情告知給了在太西的人。
而且,趙顯還在手中,沈閬一定是在窺視姜府。
而燕玦可能也是因著那個沈閬在盯著,才是沒有把所有的事情告知於她。
而,百里卿梧在燕玦回來后,與燕玦說起了前往太西的時候。
如百里卿梧所想,燕玦想都沒有想直接否了百里卿梧的想法。
「現在雁北關有人盯著,而百里棠要前往青州去與姜珩會合,如果我們兩人都前去太西,那這個雁北關該是如何?」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回來的時候玖歌話里話外提了一句,但是,卿梧,我不能把你的安危開玩笑。」
燕玦雙手握住百里卿梧的肩膀,眼中滿是堅定,他怎麼能再讓她出現危險?
在南疆時那種心情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在想有,他怎麼能接受,她在他身邊受傷?
明知道前去太西會有百分之百的危險,他怎敢讓她前去?
百里卿梧深深的看著眼前那雙漂亮的瞳眸,說道:「你也明白利與弊,而你在我身邊,我不會有危險。」
「只有像玖歌說的那樣,我在明,你在暗,才能夠把那個人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