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黎賦深深的看著風洵,然後身子一斜,整個身子都靠在龍椅背上,玩味的說道:「哪個黎?南疆皇室的黎氏?」
風洵見黎賦來了興趣,輕笑道:「正是如此。」
「可是這兄弟間並沒有叫黎洬的人。」黎賦唇角也噙著一抹笑意:「千歲該不是說的是黎宣吧。」
風洵挑起眉頭:「黎宣不知所蹤,出現了一個與黎宣一模一樣的黎洬,但是手段心計卻不是黎宣能比的。」
聞言,黎賦才是坐直身子,聽著風洵的話語,似乎其中有很大的事情是他不知曉的。
「和黎宣長得一模一樣?」黎賦深深的盯著風洵:「你這是什麼意思?」
風洵輕笑,異瞳中的目光很幽靜,他說道:「從回到帝都后,便派人查了當年秦貴妃生產那日的事情。」
「以及秦國公那些年被秦寅奪了權力后的事情。」
「雖說已經久遠,打探起來有些困難,但還是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
風洵說著,不由的低低譏笑一聲,秦貴妃能悄無聲息的把一個皇子送出宮。
足以看出當年秦貴妃以及秦國公在皇宮中的勢力。
說是隻手遮天也不為過。
「你的意思是,當年秦貴妃誕下的是雙生子?」黎賦試探的說著。
如若是雙生子,照著秦貴妃的性子以及手段,居然還讓另一個孩子活在這世上,還真是比較稀奇。
「是雙生子。」風洵淡淡的說著,似乎又在沉思什麼。
聽到雙生子,黎賦那雙清幽的眼睛震了一下:「秦貴妃還真是能瞞天過海。」
「知曉這件事情的人也是渺渺無幾、」風洵的目光又落在黎賦的身上。
「你是如何得知的?在大燕遇到這個人,他又是在大燕扮演的什麼角色?和秦寅又有什麼關係?」
說道這樣的正事,黎賦還是挺認真的,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秦寅當年可是風洵從大牢中揪出來的,秦寅不是在為風洵效力嗎。
聽著風洵的意思,秦寅似乎已經與風洵決裂了。
黎賦深知秦寅是怎樣的人,當初秦寅能為風洵做事,也不過是因為風洵用蠱毒把秦寅所控制。
一旦讓秦寅逃脫風洵的手中,秦寅定然是會反口猛的咬一口風洵。
「當初在太西時,是從西涼攝政王口中得知。」風洵說著,目光往大殿外看了一眼,又繼續道:「當時也有懷疑。」
「不過陸盛也沒有必要拿那種事情來欺騙於我。」
聞言,黎賦沉吟片刻,低沉一笑,說道:「所以,當時是西涼攝政王想從你的手中得到什麼好處,才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
風洵頷首,「當時大燕正是動蕩之時,陸晟要從太西碼頭離開大燕,但是當時他與百里卿梧摻合在一起。」
說道百里卿梧的時候,風洵不由的看了一眼黎賦的神色,發現黎賦的神色並沒有變化時。
繼續說道:「西涼攝政王與裕親王妃勾結謀反,大燕新帝登基后便是對付百里卿梧,所以當時陸晟想要悄無聲息的離開太西,只能找上本座了。」
「當然,本座可是沒有忘記過去年南疆在攻打大燕時,西涼背後偷襲的事情。」
「所以利與弊,陸晟便把這個消息告知了本座,許是陸晟也知曉,這件事情對你,對本座來說都很重要。」
「畢竟,黎洬是大燕新帝身邊的人,而大燕現在的新帝是以往的老榮王。」
「如果大燕老榮王真有那手段登基為帝,也不會讓百里卿梧在大燕橫行這麼兩年。」
黎賦的臉色依舊是風輕雲淡,倒是對風洵口中的黎洬頗有幾分興趣,他說道:「所以,你有些忌憚那個黎洬?」
「大燕的老榮王登基為帝,這其中就是那個黎洬的手筆?」
風洵沒有點頭也沒有否認,他繼續說道自己的想法:「黎洬原本是要控制大燕後來對付南疆。」
「卻沒有想到他的消息被本座知曉,他前往大燕北疆之時想要奪得燕玦以往的軍權,卻被無憂給阻攔。」
黎賦深深的盯著風洵,他記得風洵是對卿梧和無憂有芥蒂的,怎麼這次風洵卻是和無憂合作了?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這個突然出現的黎洬對大燕,對南疆都是極為危險的人物,所以,風洵在前往大燕北疆的時候遇到了無憂、
兩人一拍即合?
「是燕無憂找上本座的。」風洵看著黎賦的眼神,輕笑道。
燕無憂,很是陌生的名字。
當初無憂出生時,卿梧喚的可是姜無憂。
還真是時已境遷,所有的事情都變了。
「最後呢?」許是想起了無憂小時候的模樣,黎賦唇角揚起一抹弧度。
風洵倒是沒有錯過黎賦唇角的笑意,道:「最後燕無憂把黎洬以及秦寅交到本座手中,卻在進入南疆地界之時,燕無憂暗中派人讓黎洬以及秦寅逃跑了。」
聽到這般,黎賦笑出了聲:「所以千歲爺是被無憂玩弄了一番?」
「他這是給本座找麻煩,畢竟只要黎洬以及秦寅逃走了,本座就有些提心弔膽,大燕才能夠安然的剷除內憂。」
其實風洵挺欣賞燕無憂,在石龍城相處的那短時間,也對那孩子有些了解。
比燕玦多了一絲善良。
正因為這樣的善良才是讓他欣賞。
黎賦聽著風洵語氣中的溫和,想來他是和無憂相處的很好。
「所以你剛剛說天貺節,是覺得在天貺節那日黎洬與秦寅會出現?」黎賦問道。
風洵點頭,聯想到蘇曼歌給他所說的大禮,又道:「蘇曼歌會來帝都,到時候你派人接應一下,可能會在天貺節抵達帝都。」
聽到蘇曼歌,黎賦眼中出現一道狠戾,道:「蘇家是你的人,你有空還是去敲打敲打。」
風洵聞言,便起身,朝著黎賦頷首,語氣格外的怪異,似乎也有些不喜蘇家這兩年的作態。
說道:「蘇家那邊本座會親自去看一看,陛下現在警惕宮中的每個人。」
「黎賦不光有是皇室血脈,且還是閩地大祭司一支的首領,他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