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井遲聽著燕玦的這番話,垂眸淡淡一笑,他接了燕玦的話,「所以,這次百里卿梧到了荊陽,你連最後的偽裝都給撕碎了?」
「塗州城的事情,我不想在荊陽城中看見。」
燕玦目光平視著前方,「她和無憂都是我想護著的人,所以,若是此次我出了什麼事情。」
「你要竭盡全力護著她。」
慕容井遲聽著突如其來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側頭看著燕玦的側臉。
「你會出什麼事情?就算這次所有人聯手對付你一個,我們都不會有事情。」
雖然慕容井遲如此說著,但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覺悄然而起。
「我又不是神,所有人都想置我於死地好打破這天下的僵局,我也知曉,這次我們都是凶多吉少。」
燕玦的語氣是從未有的過的平淡。
慕容井遲聽著這道平淡的聲音,卻是挑起了眉頭。
「燕七,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著,慕容井遲腳步停下。
燕玦也是停下腳步,看向慕容井遲,輕笑,「現如今我也只想著順其自然。」
「風洵呢?」慕容井遲可不會忘了這一切都是風洵引起的。
「死、本王也會與他同歸於盡。」只見燕玦薄唇輕笑。
這一笑,說不出的風華,好似早就看淡了生死。
慕容井遲蹙眉,隨即釋然,拍了拍燕玦的肩膀,道:「莫要多慮,總之眼下所有的事情都還在我們掌握之中。」
燕玦同樣拍了拍慕容井遲的肩膀,隨即往大廳的方向走去。
而兩人剛剛走過大廳的院落,便是聽到一道驚呼聲。
燕玦的臉色驟然一變,往驚呼聲的方向走去。
慕容井遲緊跟其後。
他們怎麼忘了羌雪在這府中行動自如。
就算羌雪為了不得罪燕玦不會動百里卿梧,但百里卿梧不是吃素的啊。
果然,他們趕到的時候。
便看到游廊中兩抹都是素白的身影。
不過一人躺在地面,一個高高在上的俯視這地面上的女子。
魏禮站在百里卿梧的身前,說道:「姑娘,這到底是裕親王府,還是收斂一點。」
百里卿梧冷冷的睨著羌雪,冷然道:「你該感謝這裡是裕親王府,不然,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羌雪捂著胸口冷笑,她的確身手不如百里卿梧。
上次在塗州城也勝在她手中有活死人。
今日她也不想與百里卿梧碰面,因為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不過既然出來好巧不巧的碰上了百里卿梧。
她不說幾句酸溜溜的話來刺激一下百里卿梧,怎對得起這些日子以來燕玦的冷眼相待?
「怎麼、說幾句話你就受不了了?」羌雪說著,便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隨即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百里卿梧果然是想她死。
一腳踢來,險些讓她受不住。
「我就在這裡站著,你敢殺我嗎?」羌雪的語氣中滿是挑釁。
「你不敢、你也懼怕燕……。」
話語還未有說話,羌雪臉色一僵,看著突然閃現在她面前的百里卿梧,瞳眸一縮。
掐著她脖子的手用著三分力度。
「你、你不、敢、」羌雪深深的看著面前的人,只覺得呼吸越來越稀薄。
只見百里卿梧紅唇微微一勾,她又用了一道力度。
「不敢?」百里卿梧冷笑,「你需要試試嗎?」
接著,一道細小脆脆的聲音從羌雪的脖頸發出。
下一刻,羌雪的整張臉呈現青紫色,好似即將要死去一般。
百里卿梧卻又留了一絲讓羌雪呼吸的力度。
這般,羌雪才是感覺到了恐懼。
這個女人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心狠手辣。
「在我沒有找你麻煩前,該知道夾著尾巴做人的道理。」
接著,百里卿梧猛然外游廊邊上用力一摔,羌雪便是趴在圍欄上猛烈的咳嗽。
魏禮立即上前,看了看百里卿梧的手,說道:「姑娘,我們先走吧。」
百里卿梧淡淡的看了一眼趴在圍欄上咳嗽的羌雪,便轉身。
正好游廊盡頭處站立的燕玦和慕容井遲。
百里卿梧與燕玦對視了一眼,直接往他走去。
慕容井遲看著羌雪的遭遇,突然想到自己在南疆時的遭遇。
看著往這邊這來的百里卿梧,慕容井遲咽了咽口水。
和剛剛做羹湯的女人簡直就是兩個人。
燕玦眼看著百里卿梧要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他說道:「沒有下次。」
百里卿梧的腳步微頓。
知曉燕玦的意思,是在這裕親王府中,羌雪不會在出現她面前。
慕容井遲輕嘖一聲,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羌雪費力討好不得好。
怕是燕七還想問問百里卿梧有沒有把手給弄疼吧。
接著,百里卿梧也沒有回答,直接往轉角處走出。
燕玦轉身便跟上。
魏禮也是打算上前,被慕容井遲攔下,「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有眼見力呢。」
「人家有話要相談,你跟上做甚?」
魏禮見狀,輕笑,「好,那我在這裡守著。」
「守什麼守,走,喝酒去。」
慕容井遲說著,挽著魏禮的肩膀,便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邊、
跟上百里卿梧的燕玦只是與她並肩走著,並沒有詢問什麼。
倒是百里卿梧有些不喜,這個人給她的麻煩還不夠?
看著想殺的人還得忍著。
都不知道自己在顧慮什麼。
百里卿梧腳步加快,果然,跟著的人腳步也是加快。
「你不是醒來就會餓?跟著我做什麼?」百里卿梧腳步停下。
看著同樣腳步停下的男人,滿是不耐煩的說道。
燕玦看著百里卿梧緊蹙的柳眉,伸手拂去。
「不會有下次。」
百里卿梧揮開他的手,說道:「所以呢。」
「陪我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