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定必有大事!
何事?
這個李文姝也沒法深探。
畢竟,她離開高定去求學已經有兩年了。
撇開這些,李文姝又不忘記叮囑李成,「待會到家后,不管父親說你什麼,你都要乖乖聽著,不得反嘴,知道嗎?」
這一路上,李成聽了無數遍這種話。
耳朵都快要磨成繭!
「知道了,我一定不插嘴。」
不耐煩。
李文姝依舊滿臉擔憂的看了他一眼。
也懶得再說什麼了。
很快,馬車便到了平陽侯府外。
府上的管家早就在外面侯著了。
一看馬車來了,激動不已。
趕緊迎了上去,沖著馬車內的人喊,「少爺,小姐,你們可算回來了。」
難掩喜悅。
李成和李文姝先後從馬車上下來。
「康伯。」李文姝喚了管家一聲。
溫婉儒雅。
康伯笑吟吟的,「小姐,你這一去就去了兩年,侯爺時常念叨著你,這次可算是將你給盼回來了。」
「父親身體可好?」
「小姐放心,侯爺身體好著呢。」
「那就好!」李文姝放心了。
可她看著自家大門,臉色卻有些複雜。
因為她很清楚這次回來意味著什麼!
就像之前李成說的,自己父親已經給她許了人家,不然,也不會在她結束求學后,就急急忙忙的讓她趕緊回來。
李成看到那塊「平陽侯府」的牌匾,當下就一臉的排斥。
跟到了火葬場一樣。
這次回來,他有十分強烈的預感,父親肯定不會讓她再離開這裡。
必定會把他栓得牢牢的!
二人進去后,入了大廳。
李文世早早就坐在正位上等他們。
吊著眼睛嚴肅的瞪著李成。
但是在看李文姝的時候又十分溫柔。
李文姝見自己父親精神不錯,比兩年前看上去更有威嚴了一些,她進去后,便行了一禮,「父親。」
李文世笑了笑,起身走了過來,扶住她的手,溫柔問道,「這兩年在外頭怎麼樣?」
「女兒挺好,也學到了不少的東西。」
「看你清瘦了不少,定是吃了許多苦。」
「父親不必擔憂,女兒真的很好。」
「你往後就待在家中別再出去了,女子歸家,終是要伴老在旁的。」李文世的言語中都是對這個女兒的疼愛。
李文世垂了垂目,說,「是!」
在李文世的眼裡,自己這個女兒一直都是個懂事的人,乖巧聽話,說一不二,無論他要求什麼,李文姝從來都不會拒絕,而且這個女兒還博學多才。
讓李文世十分驕傲!
隨即,李文世將目光轉向李成,溫柔的眼神頓時變得十分凌厲起來,恨鐵不成鋼。
他先與李文姝說,「這一路上舟車勞頓,你一定累了,先去休息吧,旁的事,我們到時候再說。」
「是。」
李文姝又行了一禮,看了看李成,帶著一絲同情,這才離開。
李成則懶懶散散的站在一邊。
他知道,暴風雨就要來了。
而且決定不小。
果不其然!
李文世坐回正位,臉上帶著怒意,斥了一聲,「跪下!」
聲音很大。
李成沒有被嚇到,因為這完全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縱使此刻,他心裡百般的不情願。
但——
還是沒出息的跪了下去。
低著頭。
把玩著自己手中的扇子。
李文世無奈至極,他怒目一瞪說,「我要你去接你阿姐回來,你偏偏一路上耽誤這麼多時間,該插手的,不該插手的,你都要去摻和一腳,你一不是官,二不是縣令,那義烏命案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李成趕緊說,「可是爹,那案子確實有漏洞,要不是孩子插手的話,當時就成了冤案,孩子是在做好事,怎麼能說是摻和?」
他把這一路上李文姝叮囑的話全部忘得一乾二淨。
「你還敢頂嘴。」
「我只是實話實說。」
「如果路上出了事,讓你阿姐受了傷,我非打斷你的腿。」
「這不是沒出事嗎?」
「你還敢說!」李文世一拍桌
「砰」的一聲。
聲音之大,險些就要震破耳膜。
李成瞬間跟個乖巧的小貓,將頭低了下去,說,「是,孩兒知錯了。」
「你倒是認錯認得快!」
「父親要是想懲罰孩兒,那就懲罰吧。」
這態度倒是不錯啊!
認得這麼快!
李文世嘆息,還真的不會懲罰他,只是言語教訓,「你聽著,今天起,你哪裡也不準去,就給我好好的待在高定。」
呃!
李成一臉不開心,「爹……」
「城部司的江大人前段日子已經告老還鄉了,那個位置空著,現在需要人頂上去,所以,我已經和那邊說好,讓你去頂他的位置。」
什麼?
李成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做官?
他一個遊手好閒的人,哪裡是做官的命?
何況——
那城部司的江大人是個巡城官。
說白了,就是整天帶著人在城裡東走走,西走走,看看有沒有人鬧事什麼的。
跟現在的「城管」差不多。
不過江大人原先坐的那個官職,是個「城管隊長」。
算是頭頭。
李成嘴巴張張合合,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裡已經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李文世說,「這個官來之不易,總之,你要好好做,不要惹是生非。」
「爹,孩兒……」
「你別忙著拒絕,這官已經定下了,明後天你就去城部司報道。」
「爹,我……實在做不了。」
「有什麼做不了?我李文世的兒子難道還比不上別人?」
「孩兒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就別廢話了,就這麼定了。」
哎!
無語。
李成心裡的想法,他做爹的根本沒懂。
李文世可不管這麼多,他的命令從來不容他人反駁。
他又說,「還有,你年紀也不小了,是時候趕緊安定下來,成家立業。」
「我……」他汗顏。
李文世,「你阿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所以,你也要抓緊。」
李成一聽,好奇的問,「阿姐真的許人家了?是誰?」
「恭左相家的恭士林。」
我擦!
李成從地上豁然起身,眼珠子瞪得很大,簡直吃了大驚。「怎麼會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