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配陰婚
竟說她是狂犬症!
女子氣急敗壞,腳一蹬,直接將踩在腳下的那張凳子給蹬壞了!
莫若被迫起身,卻也不忘將桌上另外一壺酒順走。
就算破罐子破摔,也不能摔了他的酒。
「瘋丫頭,可是犯病了?」
他語聲中帶著酒勁。
女子怒,「敢說我有病?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著,她手在腰間上一摸,瞬間抽出一根銀色的鞭子,就像一條靈動的水蛇從她身體里傳了出來。
然後用力揮向莫如。
偏偏——
力道足,方向不對。
最後只揮在地上,塵土飛揚。
周遭的人群也頓時呈圓形避開,生怕攪進這場紛爭中。
莫若盯著她手中的鞭子,嘲諷道,「手勁倒是夠大,可小姑娘,你這鞭子可不能亂揮,打了我也就罷了,若是打了無辜的人,遭殃的可是你。」
「廢話少說,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江湖術士,不如把看家本領拿出來,與本姑娘一決高下,也好讓你嘗嘗我這奪命鞭的厲害。」
「姑娘別鬧。」
「晚了。」
語落,鞭子帶著力道,再次揮了過去。
莫若沒有還擊,而是處處躲避。
時不時的,還能空出點時間喝口酒。
而那鞭子不是揮在地上,就是揮在迴廊架的柱子上,「噼里啪啦」的作響。
「臭小子,你倒是出手啊!」
「本公子不與小女子計較,你最好收了你那根鞭子,不然,我便燒了它。」
「好啊,那你倒是出手試一試,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於是,兩人又打了起來。
周圍的人原本還害怕得朝旁處躲避,可兩人打了這麼多回合,像在表演似的,大家就都歡呼起來。
「打得好,打得好。」
「快打……」
甚至有人要掏腰包丟銀子過去。
花燈節也被這一幕鬧得更加歡騰了,許多人群擁了過來。
衛奕也提著手裡的南瓜燈在旁邊蹦跳著,歡呼,「莫若哥哥加油,打她,打她。」
畫面十分滑稽!
那兩人,一個打,一個躲。
紀雲舒實在看不下去了,朝景容說,「你不去勸勸?」
他喝著酒,看都不看那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男女之間的事,輪不到外人插手。」
話裡帶話。
「這樣打下去,非鬧得人人皆知不可,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
「出了人命倒好,到時候給莫若配個陰婚,免得他做人的時候孤單,下了陰曹地府也孤單。」
「……」
她深深感受到了莫若從小跟他長大的痛苦了。
這王爺,真冷!
紀雲舒正要摸汗,景容又一本正經的抬眸問她,「若是我死了,你會跟我配陰婚嗎?」
噗——
「配你……」妹。
她話還沒說完,那邊正在打動的聲音突然沒了。
就見莫若扯住了那根銀色的鞭子,手腕一用力,女子被慣性扯得趔趄的幾步。
「放手!」
她傲勁十足。
莫若面色冷靜,輕笑一聲,直接將自己手裡的酒往那根鞭子上灑去。
然後——
看向景容!
景容接到他的信號后,將原本點在桌上的一根蠟燭彈了起來,衣袖帶風,輕輕一揮,那根蠟燭便轉在空氣中,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莫若手中。
奇怪的是,那蠟燭竟然還沒有滅。
莫若將燭火對在鞭子下端,帶有威脅的口吻說,「姑娘,你若再不將你的鞭子收起來,我就真將你的鞭子給燒了。」
女子氣急敗壞!
又真的擔心起來,「你要是敢燒了我的鞭子,我要你拿命來賠。」
「那你最好安分點,本公子雖然出了名的憐香惜玉,可你卻是塊頑石,鬧得我不高興了,別說燒了你的鞭子,就是把你丟進火爐里也是有可能的。」
「你……」
「再問你一句,鞭子收?還是不收?」
女子咬著牙猶豫半響。
莫若耐性原本不好,拿著蠟燭正要點那根鞭子——
倏地!
不知道從哪兒打過來一塊細小的石頭,將他手裡那根蠟燭的火苗打熄滅了。
趁此,女子立刻將銀鞭從他手裡抽出來,正想再次朝他揮過去。
可鞭子還沒出手,第二顆石子就打中了她的手腕,一時無力,鞭子軟綿綿的揮在了地上。
只見「罪魁禍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姑娘,今日乃是一年一度的花燈節,何必鬧得這麼不愉快?不如就此算了,你若是想繼續喝酒,我便盛情招待。」
聲音十分好聽。
是木槿!
沒想到,她竟還會武功。
女子吃痛的捂著自己被石子彈紅的手腕,瞪著她,「你是誰?」
「我叫木槿,正在這裡擺對詩台,姑娘這麼一鬧,雅興都沒了。」
「我打我的,你對你的詩就是了,管我做什麼?我這還沒分出勝負呢。」
「可是姑娘,你顯然不是這位公子的對手,何必自討苦吃呢?所謂不打不相識,倒不如一塊坐下來,我讓人拿幾壺上等的陳年好酒,一邊賞燈,一邊喝酒,如何?」
其實,那女子也不傻,知道莫若是讓著自己,不然,自己早就吃虧了。
斟酌片刻后,她努了努嘴,便硬著脖子將鞭子收了回來,重新纏到了自己腰間上。
然後借著這個台階往下下。
「好吧,本姑娘就給你面子。「又不忘繼續威脅莫若,「你聽著,我可不是怕了你,要不是因為這是花燈節,我一定殺了你。」
莫若也不爭,著實鬧得有些累了。
笑了笑,覺得這小妮子其實挺可愛的。
沒一會,木槿就命自己的人上了好幾罈子的酒過來。
「這幾壇酒釀了一年,是我親手釀的,各位嘗嘗。」她還特意將一碗酒推到景容面前,「景公子也嘗嘗。」
景容盯著那碗酒,悄悄朝紀雲舒看了一眼,然後面帶桃花應道,「好啊,那就嘗嘗木槿姑娘釀得酒如何。」
喝了一口。
稱讚,「嗯,不錯,酒香濃而不膩,入口清甜帶著醉意,真是應了李良的兩句詩,孤不知酒為酒,風不知香不香。」
「公子知道李良?」
「怎會不知?李良心游在外,不喜束縛,作的詩也都帶著靈性。」
「公子果然學識淵博,連李良這個隱沒的才子都知道。」
「姑娘不是也知道嗎?」
兩人對目一笑。
女子笑中帶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