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祖傳配方,不亂傳
莫若?
是誰?
紀雲舒眉頭一皺,臉上的疼痛感再次襲來,被窩裡的手再次抬起,正準備去碰自己的臉。
后一刻,又被莫若一把握住,塞進被窩裡。
「疼是肯定的,但是千萬別碰,你臉上的葯,銀子可買不來,那是無價之寶。」
「恩?」
「祖傳配方,不亂傳。」
傲嬌臉!
紀雲舒疼得咬了咬唇,腦袋還有些暈眩,又問了一句,「我睡了很久嗎?」
莫若漫不經心答,「不久,一天而已!」
一天?
算久了吧,打了麻藥都該醒了。
她撐著身體,想起身,又一邊問,「你到底是誰?我……不是在……」
沒說完,被打斷。
「別亂動!」
莫若突然俯身,那張桃花臉湊到她面前,驟然放大。
視線越發清晰,紀雲舒看清了那張俊俏的臉,帶著十足的痞氣,見他細細的眉眼,往上挑了幾下。
見此,紀雲舒本能的縮了縮身子,側過臉去。
莫若則嘴角一勾,伸手捏住她尖尖細細的下巴,說,「的確,是個美人胚子,怪不得景容那小子被你迷得神魂顛倒!」
景容那小子?
哎哎哎,你是誰啊!
這麼放肆?
但是,紀雲舒一驚,自己現在還是男子的髮髻。
不過也是,治病要近身,知道她是女子身,也不足為奇。
她眼神避到一邊,依舊想撐著身體起來,可是后一刻,肩膀又被莫若按住。
「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聽話,都說了,不能亂動。」
「我想起身。」
莫若皺眉,實在拿她沒辦法,只好鬆開她的肩膀,主動將她扶了起來。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清晰了,紀雲舒這才發現,原來,是在自己的屋子裡。
她也看清了面前站著的莫若,一身白袍,脖子上簡單的纏著一根灰色的圍脖,看上去,像個儒雅的書生和謀士。
可那雙桃花眼,分明出賣了他。
此人,泛桃花!
「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到底又是誰啊?衛奕呢?王爺呢?我聽到他們的聲音了,還有魅香兒……」
「等等!」莫若抬手制止了她,「美人,你一下問這麼多,我回答不上來,我只管治傷,不管尋人蹤跡。」
「……」
莫若拿來一塊帕子擦了擦手,走到桌案前,收拾起自己的針包,背對著她。
交代道,「這段時間,臉上的傷口一定不能吹風,總之,想不留疤,就要記住我莫氏九字真言,忌葷食、避風雨、勿手觸。」
但是——
紀雲舒雖然不懂大傷大治,但自己臉上的傷,她心裡是有底的。
苦笑一聲,「治不好的,傷口是由銀簪所傷,傷及至骨,所謂骨肉相連,骨一旦被銀器物磨傷,皮肉上,自會留下疤痕。」
「原來姑娘懂醫術!」
「不懂!」
莫若已經收拾好手上的東西,轉頭與紀雲舒十分認真的說,「興許對那幫庸醫來說,你的傷,的確治不好了,說不定你這一輩子,都要戴著面具面紗過日子,但偏偏,你遇到了我,那麼你臉上的傷,我保你一月之內,必定恢復。」
好大的口氣!
就算是擱在現代,也沒有醫生敢保證一個月之內全然無恙!
見紀雲舒依舊半信半疑,莫若勾著唇,「本神醫可是一年內都未出手救人了,若不是此次看在景容的面子上,這會,我還北陽城,觀賞歌舞大會。」
「……」
紀雲舒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索性不答了!
門口突衝進來一人,腳步匆忙。
「舒兒。」
衛奕的聲音從門口傳到床邊,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雙揉著心疼的眼睛,緊緊的看著她。
「舒兒,你還疼不疼?」
「不疼。」
「幸好舒兒你沒事。」
「衛奕,是你找到我的嗎?」
衛奕點頭,「我說過,只要聽到舒兒你腳上的鈴鐺聲,我就能找到你了。」
紀雲舒笑了笑,幸好衛奕真的聽到了鈴鐺聲,不然,她大概也已經葬身火海了吧。
她又問,「那,你們怎麼找到那個地下室的?」
「當時好大的火,他們都拉著我出去,但是我聽到了舒兒你的鈴鐺聲,知道舒兒你一定就在屋子裡,然後哥哥好像發瘋了,在屋子裡到處找你,但是火好大,我被拉了出去,但是哥哥不肯離開,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哥哥就抱著你出來了,哥哥好厲害的,他真的找到舒兒你了。」
一臉佩服的樣子!
紀雲舒的心隱隱一顫,「那,哥哥人呢?」
「我不能說。」衛奕捂住自己的嘴。
紀雲舒納悶,「為什麼不能說?」
「因為……」
話還沒有說完,衣領就被莫若領了起來,像是拎只小雞似的將他往後拖去。
衛奕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一臉生氣的瞪著莫若。
不悅道,「你為什麼打我?」
莫若卻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雙手一攤,「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打你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臭小子,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娘說的,撒謊不好,你就是打了我。」
「放屁!」莫若氣得臉色一青。
后一刻,衛奕一隻手捂著鼻子,一隻手扇了扇,做出一臉嫌棄的樣子來,還說了一句,「好臭。」
噗——
莫若整個人都不好了,鼻子冒煙,然後看向紀雲舒,一臉奇怪的問,「這玩意,你從哪撿來的?」
好損的一張嘴啊!
跟景容有的一比。
紀雲舒忽略了他的話,再次點入正題,「容王人呢?」
莫若回了一句,「在忙!」
「失蹤案的事嗎?」
「你還是先養好傷吧,旁的事,不用你操心,像你這麼標誌的美人兒,毀了容,可惜了,記住,好好休息。」
「那……」
紀雲舒話還沒說完。莫若就拎著衛奕出去了。
院子外頭,還隱隱約約的聽到他們在門外爭吵。
這兩個冤家,什麼時候在一塊的?
而且那個莫若,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人?
她下了床,披了一件單薄的衣裳,走到鏡子前緩緩坐下,側過臉,清楚的看到自己臉上那道疤。
傷口處,上了一些透明的藥膏,泛著光。
疼痛感還一陣一陣的,她本想伸手去撓一撓,碰一碰,想到莫若說的三大忌諱,還是忍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