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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農女小娘親 - 第177章 狗娃被擄字體大小: A+
     

    章節名:第177章狗娃被擄

    眼見著離狗蛋康復的日子越來越近,夏錦終是不放心,讓風給郎中傳信,狗蛋的康復訓練不用太心急,一切慢慢來,若是在這裡出了岔子之前所做的努力便全都前功盡棄了,狗蛋的罪也白受了!

    而京中這幾日關於神醫的傳言,也越來越多,不少世家大族都是翹首以盼,希望能將人網羅到自己門下,必定這生老病死誰都逃不離,若能網羅到一個神醫,有人若想尋醫問葯求神醫看病,還不得看自己臉色。

    對於這位新鮮爐的神醫的到來,眾人無不翹首以盼,心懷崇敬!

    可是這一盼就是盼了半個多月,也不見神醫蹤影。這京中雖有兩位聞名以久的神醫,可是這兩人又豈是什麼人都能請得動的!

    一位是連太後面子都不給的老攝政王,另一位卻是出身戰王府上,乃是戰王世子的侍讀,更是與皇帝等人青梅竹馬,就算如今脫了奴藉,但也能算得上是半個戰王爺的人,誰敢相逼。

    更何況人家現在入了太醫院,身後還有皇帝撐腰,專為皇帝診治,就連太后也沒那個福份請他診脈,一般尋常人家想請他出手診治只怕是更無可能了,是以對於這位新鮮出的蹤影,終有人忍不住了發動人手四處打聽,這一打聽還真就打聽出來了,才知這神醫就在離京百里之外的一座莊子上。

    聽說莊子上有個斷骨的孩子,在床上躺了好幾年,如今竟有人看到他能拄著拐下地走幾步,好似一天比一天好,如些高超的醫術竟能將癱了幾年的人給治好,就算之前還對神醫的醫術有所懷疑,還存著觀望之心的人也坐不住了。

    各大世家無不竟相派人去請,只是全都鎩羽而歸,到不是因為別的,而那座莊子卻是戰王府的,無人敢擅闖,這進不去莊子就見不到神醫,無可奈何之下,派去請人的人也只能返回家中復命、商量對策了。

    最終,各大世家也只是派人守在莊子四周等著神醫從莊子里出來,再向主家通報,好派人來相迎,雖說進不去莊子,但莊子里的人卻是會回來的,想買通兩個人打聽打聽消息到不是難事。

    莊子里郎中應了夏錦的吩咐專心為狗蛋做復健,不用理會外面的事。

    有郎中為他針灸再加上那孩子自身的努力,這復健的效果遠比預料中的好太多,不過半個多月時間,狗蛋已經可以不用支撐向前挪上兩步了。

    雖然只是兩步,這卻是個很好的開端,就如那孩子蹣跚學步一般,只要能邁出第一步,離真正的自己走就不遠了,只是狗蛋卻是斷骨再續卻比蹣跚學步要艱辛的,也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行。

    一大早朗中便著人背著狗娃去曬穀場,那地方地勢開闊平坦比較適合狗姓復健,除了陰雨天這狗娃的復健都是在這個地方完成的,一路中莊子中做活的農戶無不紛紛向郎中打招呼。

    這庄中的人可謂是沾了狗娃這孩子的光了,平日里有個頭疼腦熱的,只要去狗娃家裡找神醫,神醫一定給瞧瞧不緊不收這看診的錢,有時還連藥草也贈與一些,對這些個窮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這些個人眼中郎中簡直就是活菩薩。

    曬穀場面積頗大,除了特意留下一塊地給郎中幫狗娃做復健,場上還有不少曬穀揚谷之人,雨將被上的孩子連人帶椅放在地上,才悄聲對郎中道,「先生,有人混進來了!」

    郎中幾不可察的點點頭,以示自己知道了,「小姐吩咐不可輕舉妄動,想必魚也快上鉤了!」

    雨不再偷偷留意那可疑之人,如同平常一般先蹲下身子,為狗娃按摩腿部,先為他就好比那運動之前的熱身似的。

    直到郎中說可以了,雨才準備起身扶起狗娃,幫他開始鍛練,只是這次卻被郎中呵停,「雨,今日便讓狗娃自己起身吧!」

    「是,先生!」雨躬身退後,卻也在只離狗娃一步遠的地方站定,這個距離剛剛好,以防萬一、也可以急時援手!

    郎中看到雨的細心也沒說什麼,只是看向狗娃道,「狗娃別怕,試著自己慢慢站起來!」

    這孩子也是個心性堅定的,這些日子磕磕碰碰吃的苦也不少,不過他都挨過來了。

    郎中緊盯著狗娃,眼中盛滿了鼓勵和任信,狗娃雙手緊緊抓住椅臂,一點點的撐起身子,腳部的無力讓他無法一開始就用腳去支撐身體的重量,許是第一次這樣做,狗娃在努力的支撐著,雙手青筋爆凸、牙關咬得格格作響,可以想見他是用了多少力氣。

    可終究還是沒能站起了,一個趔趄向前撲去,還好雨眼明手快一把拉住,狗娃就這麼著撲倒在他身上,雨一把把他抱到椅子上安置好,才抬頭看向郎中,只見他抹去額上的汗珠,想必也是嚇了一跳。

    「別急,慢慢來!」看著狗娃似乎有點心急的模樣,出言安慰。

    狗娃在椅子上歇了會,感覺剛剛被用光了力氣又回來了大半,才沖朗中道,「神醫,我再試試!」

    剛剛的一幕,場子里幹活的人看到了大半,左近的幾人聽到狗娃還要來試試,無不放下手中的活計,注視著這邊幾人,狗娃這次沒有心急,而是深吸了口氣,先用雙手慢慢的撐著椅子站起來,然後才緩緩的把腳放在地上,讓它適應著身體的重量。

    雖說額上汗珠斗大,牙關咬的死緊,雙唇微有點泛白,但狗娃也沒有放棄,直到雙腳都撐著地面,他在試探性的緩緩放開手,雖說有點踉蹌,但他真的站起來了。

    狗娃抬頭看像郎中,臉上盪滿了濃濃的笑意,汗珠汗濕了額前的髮絲,他成功了,他能自己站起來了,這比讓人扶著邁開步更讓他欣喜。

    抑制不住激蕩的心情,狗娃心急的想再走兩步試試,卻不想踉蹌著向前倒去,這次沒用雨出手,郎中一把抱住了他,扶他站好,並開始數落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聽話呢?老夫說你能走了嗎?萬一要是再摔壞了,老夫可不保證能治好你!好好聽話咱們今天就練習站立,等你練好的站立,我們再慢慢練走路,不差在這一時半刻,切莫再妄為了!」

    而圍觀的人也紛紛道,「狗娃,你也太不懂事了,神醫為你操心,你怎麼還能不聽話呢!」

    「就是,還不快給神醫道歉!」

    見這狗娃還愣在那裡一幅傻傻的樣子,就有人看不過去了,「還不快點,小心神醫不管你了!」

    這話本意也不過是嚇嚇他,說完那憨憨的大漢轉臉看像郎中,幫著狗娃說情,「神醫莫怪啊,這娃子不懂事,你老多擔待著點!」

    神醫擺擺手示意無礙,只是低著腦袋反省的狗娃卻沒看到,卻也真是被那大漢嚇著了,心中也是害怕極了。

    狗娃羞紅了臉,低著頭半天才咧咧的道,「神醫,對不起!是狗娃太心急了!」說著急切的抬頭看向郎中,「狗娃以後一定都聽神醫的,神醫說不能做的事狗娃一定不做!」

    有些心虛、卻也十分害怕,就怕神醫惱了他,這好不容易才看見點希望,若是神醫生氣不管他了,那他豈不是還要在床上度過下半輩子,那還不如讓乾脆他死了算了。

    「好了!再試幾次!」聽了郎中這話,狗娃知道他不會棄自己不顧,開心的直點頭,小心扶著椅臂坐回椅子上,然後再慢慢試著站起來。

    剛開始還是比較吃力的,但漸漸的就要好上很多,看著這日頭已經升上正空,郎中沖還在練習的狗娃道,「停了吧,上午就到這兒了,雨,你背他回去,是時候行針了!」

    說完便負手先行往回走了!

    雨依言將狗娃放要椅子上安置好,拿起一邊的麻繩綁在椅子上,背起來就往狗娃家的方向而去。

    就在他們離開不久,打穀場上也有一人偷偷溜出庄外。

    不過多久,夏錦必收到信息,端起手邊的茶水,也不見她喝,只是有一下沒一下打著上面的浮葉,「安王府的人果然是去打探了嗎?」

    「是的,少主,屬下親眼看見那人進了安王府!」一身黑衣的龍影垂手恭立在夏錦面前,自從給那孩子治傷后,他便被夏錦安排到那個莊子外面,有雨跟在郎中身邊保護,而他便在暗中接應,順便監視可疑之人。

    「那便好,接下來的安王府恐怕會有動作,你和雨要保護好先生!派人盯著安王府,一有情況立刻來報!」夏錦放下茶盞一臉正色,郎中要進安王府是肯定的,就看安王用什麼方式來請了。

    「是!」龍影應聲退下,夏錦又陷入沉思之中。

    夏錦微擰著眉,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更要事事謹慎出不得一點差錯。

    「紅袖,你說若你是安王接下來會怎麼做?」夏錦抬頭望向站在自己左手邊的紅袖。

    只見紅袖神色不變,不過微愣了一下,便開口道,「回小姐,紅袖不是安王,猜不到安王的想法!」

    夏錦想想也對,現在一切的猜測也不過是主觀臆想,也是自己昏了頭了。現在也只能等著龍影的情報了。

    而夏錦這邊愁眉不展,而如今天安王府的一角也是燈火通明。

    這安王府剛剛經歷了大火,這新修葺的院落要比之以前更加華美,雖說一個多月前的大火讓他損失慘重,但卻也沒能把他連跟撥起。

    安王做在輪椅上,看著地上跪著的那位身穿粗布麻衣的人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屬下所言句句屬實,不敢欺瞞王爺!」在安王的陣陣逼供之下,那人早已讓冷汗打濕了衣背,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著顫,只是這說出口的話卻是字字斬釘截鐵。

    「去把那人給本王帶來!本王只相信眼見為實!」安王還是不信他,可以說他現在誰都不信,包括他那一副兄弟情深模樣的好哥哥。

    「是,屬下這就去把那神醫給帶來!」跪在地上的人恭敬的磕了頭便想退下去,他寧願去執行任務也不想呆在這裡。

    卻不想一隻茶盞兜頭砸了過來,跪在地上的那人身子微微向左移了移,又很快退了回來,他只知這要是躲了,那接下來等著他的就不是一隻茶盞了。

    看著底下的人一臉鮮血的跪在那裡,這安王的面色才稍微緩了緩。推動身下的輪椅走到那人面前,單手捏著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狠狠的蹂躪他那額上的傷口,「本王有說要抓那個神醫了嗎?去把那個斷腿的人給本王帶回來,本王到要看看那個神醫是不是真的能給他治好那雙殘腿?」

    安王眼神陰狠,那手中的狠勁好像此人不是他的下屬而是殺父仇人一般,直到那人本已快要止血的傷口再次血流如注,才收手接過一邊長待遞來的方巾擦乾淨手中的血跡,一根根細細擦拭著每一根手指。

    看著手中的方巾,眼中滿是嫌惡,隨手一拋,這染血的方巾便飄飄蕩蕩落在輪椅下方,安王揮手讓長待推他離天,堪堪從那血巾上搌過,猶如搌過地上那人的心。

    不過兩日光景,龍影連夜從莊子上送來了口信,說是那個叫狗娃的孩子不見了,夏錦聽后狠狠一拳擊在軟榻之上,還真是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安王會從那個孩子那裡出手。

    打發了龍影先去派人盯著安王府,夏錦立馬打發紅袖和流月去尋了老攝政王和小木過來商量。

    好在小木早已是將攝政王府當家,根本上都宿在攝政王府的客院之中,流月去尋他到也方便。

    因著不過才戌時末,正是月上柳梢之時,小木正在院中對月淺酌不曾歇息。

    流月看到月下那一抹對月淺思欣長的身影,躬身行禮,「屬下見過主子!」

    小木聞聲回身看向來人,「何事?」

    許是剛剛想到什麼好事,小木臉上還殘留著些許溫柔笑意,流月差點看呆了去,聽到小木問話趕忙垂頭應答,「小姐請主子過去,有要事相商!」

    心中卻不禁懊惱,自己何時也如流星那般發起發痴了,而且對象還是自家那無良主子。小木也無心留意這丫頭的心思,聽了她的稟報,立馬放下手中的酒壺便隨她往夏錦院中而去。

    與聞訊而來的老攝政王在綉樓門口遇個正著,知道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夏錦才會這個時辰找他們過來,二人對視一眼便先後進了花廳,夏錦早已在花廳等候。

    夏錦簡短的說了一下前因後果后,便沖著老攝政王道,「師父,那個孩子是無辜的,如今卻遭這事牽連,被擄進了安王府,不知那孩子會不會有危險!」

    安王此人陰狠異常,他本來就斷腿之事變得有些憤世嫉俗,若是因為那孩子治好了雙腿嫉妒他,折磨那孩子怎麼辦?

    在現代像這種因自身缺陷而心裡陰暗、變態的人太多,在這裡雖沒聽說過此類事件,但沒聽說過只因為消息閉塞而已,難保這古代就沒有這樣的人。

    雖然不甚明白錦兒為何總把同齡人當孩子待,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老攝政王也是面露有幾分擔憂。

    反而是小木十分沉著,為這師徒二人續了一杯水,送到二人面前才道,「不必太過擔心,安王腿疾多年,也可謂遍訪名醫,卻無人能醫,想必也是聽說狗娃的腿能治,有幾分不相信,想把他擄進王府看個究竟!必定這可是關乎他後半輩子能不能站起來的大事,我若猜的不錯天明之前他一定會將狗娃送回去!」

    夏錦聽著覺得不無道理,也就稍稍放下心來。但是在那個孩子沒被送回莊子上時,她是無法安枕了,不如就在這等等消息吧,送走老攝政王,小木便也回到花廳陪她。

    夏錦毫無形象的趴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茶杯,見他進來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轉他的茶杯,兩人對做相對無言。

    安王府中狗娃被一盅茶水潑,意識不甚清醒的他,看著身邊陌生的環境,一度還以為是在做夢,家中雖然沾了戰王府的光,住在王府建的莊子上面,可是那也不過是普通的磚瓦房,何是有過這麼奢華的房間了。

    環顧四周狗娃不太敢相信的揉揉眼睛,發現眼前的景象並未消失,看來這不是幻覺,自己明明在家中睡覺何故會來到這種地方,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雙腿,雖然有所好轉,然卻還不足以支撐他從家中走出來。

    就在他愣神之際,一隻鐵掌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轉過臉。

    只見眼前之人一身黑衣黑靴,臉上還帶著一個十分可怕的鬼面具,乍一看之下還以為是陰間來的惡鬼,狗娃何時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被嚇的瑟瑟發抖,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厥了過去。

    「鬼大哥,我狗娃一輩子沒害過人,你可千萬別吃我啊?」狗娃雙手舉過頭頂,用雙臂緊緊擋在自己的臉,好似這樣就能拒約鬼怪的靠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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