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表情有剎那間的仲怔，然後伸手扯過早就準備好的浴巾和浴袍過來，將浴巾蓋在司凰的頭上，再伸手拉她起來的同時把浴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剛剛你的樣子就好像是童話故事裡走出來的……」
司凰聽到男人在耳邊低低說了句。
她正拿著頭上的浴巾擦臉上的水，聽完好笑的扯了下嘴角。
「司凰，有哪裡不舒服嗎？」羽烯也回神過來，連忙走過來詢問。
司凰對他搖頭，然後向路易詢問道：「還需要下水拍攝？」
路易很想繼續欣賞剛剛的一幕幕，嘴上還是實在的說道：「不用了，你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休息，別感冒了！」
司凰又看向艾斯，對方也正一直盯著她看，對視在一塊就伸手指著前面，「那個房間里就是個洗浴室，裡面有沒有拆開過包裝的乾淨浴衣，可以先換上。」
從這裡走回之前安排給司凰的化妝間還得花十來分鐘。
艾斯顯然是想到了這個問題。
司凰道了一聲謝，就轉身去了小姑娘指的房間。
這洗浴室還是很人性化的設計為封閉式，不怕被人圍觀。
羽玲說：「我去給司凰拿衣服過來。」說完就快步走了。
她一打開玻璃門，就聽到外面一陣聲浪。
「我的天啊！我覺得我要愛上他了！」
「哈哈哈哈！你看清楚，那是個男人，哦不！是個男孩，你愛上了一個同性？」
「哦不！他怎麼能是個男人！我覺得女人都沒有他美麗！」
「那叫魅力不是美麗，你這隻黑猩猩！嘿——那邊的小妹妹，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嘛？還有電話！」
羽玲看見一個西方女人伸手對自己打招呼，她露出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這不行。」然後繼續頭也不回跑走。
玻璃門再次關閉，路易慢慢的平息自己心跳呼吸，然後轉頭看向艾斯，「到你了，艾斯，你感覺怎麼樣？」
「很不錯。」艾斯小姑娘綻開個燦爛的笑容。
她本來就長得及其的精緻可愛，就算冷著一張臉也讓人想抱進懷裡捏捏，笑起來更不得了，渾身散發著一股花開燦爛的純潔感。
「我覺得自己更有幹勁和信心了。」
「看來你的狀態的確很不錯，」路易也笑起來，「我也一樣。」
羽玲用跑的來回花了十五六分鐘就回來了，見到裡面路易正在給艾斯拍攝，就輕手輕腳的進來，剛準備把衣服交給羽烯，卻被秦梵接手過去。
羽烯伸出去的手也頓在半空，對自家妹子嘆了一口氣，「給他吧。」
羽玲把衣服上交，眼看著秦梵走進那邊的房間，順便把門關上隔絕所有人的目光。
「羽毛。」詹姆斯走過來。
「我叫羽烯。」羽烯提醒他。
詹姆斯不在意，「羽毛好記又好叫。」明擺著不打算改了，接著向他問道：「那個阿諾德和司是什麼關係？」
羽烯心臟一跳，不動聲色的觀察詹姆斯的神色，就算是在國外也不想輕易暴露了司凰和秦梵的關係，「司凰的……老師。」
「老師？」詹姆斯滿臉懷疑。
羽烯補充道：「武學老師。」
「哦，東方的功夫？」詹姆斯幽默的做了幾個打拳的姿勢，「這麼說他真是保鏢！」
保鏢？
羽烯聽到這個，嘴唇挪動了兩下沒去解釋。反正這話不是他說的，詹姆斯怎麼猜是對方的問題，別猜到戀人那方面去就行。
他的沉默被詹姆斯認作了默認，咂咂嘴又說：「你知道他像什麼嗎？」
「什麼？」羽烯有點好奇。
「一隻忠犬。」詹姆斯哈哈大笑，「只守在主人身邊的忠犬。」
「……」羽烯心想，你是沒看到他狂犬的樣子。
咦！等等，好像哪裡不對勁？
哦！為什麼都是犬！？
多大膽子才去說秦爺是狗……啊呸！
羽烯的臉色扭曲了一下，聽到開門的聲音，轉頭就看到司凰和秦梵一起走出來的身影，有點心虛的沒敢多看秦梵幾眼。
把臉上的妝容洗掉，假髮也脫掉，穿著平日便服走出來的司凰再次引起不少人的注目。
一層玻璃隔絕不了圍觀人群的目光，他們見到平日里的司凰，目光不但沒有減少熱度，反而更鎖定了她。
司凰看了幾眼，從一些人的口型大概看出他們在議論些什麼，無非是吃驚她看起來年紀小。
把注意力重新放在艾斯的身上，然後司凰就發現這小姑娘能火，靠的絕不僅是她的外貌和隱藏的地位，而是有真材實料。
她彷彿天生就適合白色，這簡單單調的顏色到了她的身上，就能發揮出它最純潔的一面。
鉑金色的頭髮被拉直，碎金流蘇一樣的垂落，蔚藍的眼睛這會兒乾淨得就好像是新生兒，清晰的倒影所有被她看到了的一切。
她走在冰涼的地板上，用腳尖點地，好像沒有任何的重量，輕靈得猶如踩在沾著露水的青草地上，在山林里跳舞。
她臉上帶著快樂的笑容，真像個小天使，能洗盡人心的陰暗，被她感染感化。
「你在看什麼？」秦梵問。
「看，天使。」司凰朝艾斯的方向昂首。
秦梵沒有反駁，還誇了一句，「這小孩挺認真。」
「還很辛苦。」司凰盯著艾斯的腳，「這麼走路，看起來漂亮，就跟走尖刀一樣。」
「她有點功底。」
「沒有點功底，走不出來這種步子。」
「不要和她接觸太深，被發現你的能力。」秦梵壓低聲音，大手不知道是警告，還是為了吃豆腐的撫過她的頸項。
雖然沒有碰到虛假的喉結，司凰還是明白他警告的是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艾斯？」
「嗯。」秦梵面無表情的說道：「一部分有特殊血脈的人比較好辨認。」
「怎麼辨認？」司凰來了興趣。
其實她開啟雙眼異能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艾斯身上散發出的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