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別的,光是司凰這一扮相走出來,就先博得了一眾人的好感,令人眼前一亮。
在場哪一個不是天之驕子,相貌氣質無一不是上佳,就算是紈絝慣了的輕浮公子哥,那出身和平日里環境培養出來的貴氣和傲氣也是掩不住的。
這樣一個圈子的人群,要融入進去,至少相貌上絕對不能醜陋,氣質上先得能入他們的眼,都說面有心生,氣質內涵都昭顯一個人的素養教育。
司凰的年紀是小,可一走進來,就沒人敢小看他了。
這人面帶微笑,看起來比他們這群京城的太子爺們還來的矜貴,那股子的淡定從容不是裝出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沒膽怯拘謹。
一點都不像個十七八歲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大學生!
就算知道司凰大概的底細,在場的眾人看向她的眼神也更認真了些。
雖說以家庭背景,這人來的態度太自在,就顯得冷淡囂張了。不過不得不說,這副從容優雅的姿態,倒比伏低做小,謹言慎行讓人看起來賞心悅目很多,更容易讓人產生一種平等的好感,而不是一開始就把她看得低人一等。
「啊!」段七晝苦惱的嘆了一口氣,盯著司凰就說:「我還以為能做一回護花使者,看來沒什麼必要了!」
「花?」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會喜歡別人一再開這種玩笑。
段七晝偏偏還喜歡撩撥虎鬚,笑得又痞又放肆,「食人花!」
司凰眼睛一眯,卻沒有回應他。
段七晝張了張嘴,挫敗的瞪著司凰。
怎麼就不回嘴兩句呢?
他還想著惹司凰生氣,就能繼續聊下去。
目前這種環境,司凰就算不太爽快,也肯定不會跟他動手。
可惜,段七晝打得小主意沒成功進展下去。
別問他為什麼就愛撩撥司凰,明知道這人不好招惹,他就越是想去招惹,就好比明知道未知的危險,卻控制不住好奇心去探索,連危險也成為了致命的吸引。
有時候連段七晝自己都忍不住懷疑自己不是真被打成抖M了吧!?這個念頭一起來就被他給抹掉,自我安慰:他段七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哪需要想那麼多,今天想干就干,至於會引起什麼後果?那是明天才會知道的事兒!
這場聚會是太子爺們邀請司凰來的,結果她人來了,卻沒幾個人有明確的行動。
司凰也依舊自在,端了一杯紅酒,站在聚會大廳里,嘴上噙著一抹淺笑,天生就是個引人矚目的發光體。
一開始大家還有意的剋制,越到後面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就越多。
段七晝看得既得意又有點不痛快,得意於大家都覺得司凰好,才證明自己的眼光是真的好。至於為什麼不痛快,段七晝也找不到原因。
這會兒他沒有繼續跟在司凰的身邊,跟她一塊進門是維護,可從頭都維護到尾的話,就會顯得司凰弱小了,他清楚這對司凰沒好處。
二樓,圍欄邊上的沙發。
段七晝就斜著身子坐著,腦袋擱在扶著圍欄的手臂上,吊著眼睛瞧下面的司凰。
「他真是秦爺的人?」耳邊傳來個聲音。
段七晝轉頭看去,是李家的李哲。
Z國姓李的人很多,卻沒有一家被京城李家承認有親緣關係,他們眼裡嫡系就自己一家而已。
李哲和段七晝的年紀相仿,表面看起來斯文冷靜,和段七晝好像是兩個相反的類型,偏偏兩人相處還算不錯。
「是不是重要嗎?」段七晝敷衍的應了一句,就把頭又縮回去,盯著下面的人,接著說了句,「哥很看重他。」
李哲聽明白了。
就算現在可能還不是秦爺正式手底下的人,以後也會是。
「聽說,你被他一對一打贏了。」李哲坐到他的對面,滿眼興趣。
「少來,輸了就輸了,沒什麼不能說的。」
「是真的輸了?」李哲語氣意味深長,「用全力的情況下?」
段七晝又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對方以為他會說的時候,結果段七晝就露出個惡劣的笑容,「我憑什麼告訴你,問題真多。」
李哲氣息一個不順,臉色就冷下來,「不說就算了,我想知道的事,總會有辦法知道。」
這會兒下面就發生了點小騷動。
司凰一手端著高腳杯,垂眸看著身旁的男人。
經過剛剛他的自我介紹,司凰知道這個男人名叫郭松,憑對方一張男人中少有的陰柔臉龐,她就認出來了這人就是之前私人會所里李繼明的對手,那頭戰死巨蟒的飼主。
前一秒,這男人故作熟絡客氣的表情走到自己的身邊,卻用只有她才聽得見的聲音,慢悠悠的說了句:「賣屁股的小白臉。」語氣充滿了惡意,用只有她能看得見的視角,斜睨過來的眼神充滿了怨恨和不屑。
若說他們兩人的恩怨,也就私人會所的那次而已,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這麼記恨她。
司凰沒去深想。
前世經歷的太多,讓她清楚人性的複雜多變,有的人甚至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可以愛的突然,也可以恨得莫名。
從第一次見到郭松,司凰就知道這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只是沒想到他會出現這裡。
「怎麼回事?」站出來問話的也是個年輕男人。
一米八的身高,身材健碩,剪著利索的短髮,沒做任何的髮型,一張臉長得……
司凰腦子裡瞬間就浮現一個成語——浩然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