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梵看得仔細入神的時候,一隻倉鼠從被子里鑽出來,不斷對他做著暗示:掀被子啊!掀開后再摸上去啊!是男人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不要慫!
可惜男人就掃了它一眼,緊接著眉梢微微一挑,伸手把五寶抓起來丟出床外。
四肢趴地的五寶:「……」活該你不知道陛下是女人,活該你一輩子乾柴碰不到烈火,最後就剩光棍一根!
秦梵感受不到五寶的強烈怨念,伸出一臂就隔著被子就抱住了司凰的腰,一手摸著她後腦勺的頭髮,輕微的動作怕把小孩個驚醒了,心底在思考著司凰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給了他機會,讓他自己猜?猜小孩身體的毛病嗎?
安靜的夜晚,男人在思考中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早上。
來自身體養成的生物鐘叫醒了秦梵,他一睜開就看到個黑髮的頭頂,先愣了半秒才想起來自己昨天在司凰的房間同眠了。
雖然一晚上都沒蓋被子,以男人的強悍身體素質也沒任何感冒生病的跡象。
他挪動身體,輕推了下司凰的肩膀,「起床。」
司凰眉毛輕皺,眼睛就睜開了一條縫,隱約中看到秦梵的影子,「我再睡會,你自己去食堂吃早餐。」這句話說完,她就把眼睛再次閉上。
昨天該說的都說了,該發的火也發了,這會兒秦梵真對司凰氣不起來。他伸出手,摸上司凰的額頭,發現溫度還算正常,也稍微安心下來。
「僅此一次!」見司凰實在起不來的樣子,秦梵語氣強硬的說道。
司凰的反應不過是放開他,把半個腦袋埋進被子里。
難得看到她這種孩子氣的樣子,秦梵忍不住欣賞了幾秒才從床上起身。
開門的聲音傳入司凰的耳朵里,她微微抬頭又睜開眼,看到男人走出自己房間的背影,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的自言自語,「還真規矩。」
昨天晚上她已經放開了所有的防備,給男人認清真相的機會,結果該大膽的時候他偏偏就做了正人君子。
大概五六分鐘后,秦梵的身影再次走到她的房門口,看樣子已經把自己打理妥當,提醒她道:「我煮了粥,再給你一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記得起來關火吃早飯。」
「哦。」司凰抬起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又等了一兩分鐘她就聽到了開關門的聲音,男人應該已經出去了。
司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大概二十來分鐘,才掀開被子起身。
這一動,下面就有種泉涌的感覺,讓她表情一黑。仔細朝之前睡覺的地方看去,發現一點點的血跡,不用想就知道她又一條內褲壞了。
幸好她帶來的內衣挺多,應付這次的初潮沒什麼問題,更值得慶幸的是第一天過去后,這天痛經已經好了大半,不再讓全身虛脫無力。
司凰走下床,收拾出一套內衣出來,就去了衛生間洗澡刷牙換衣服。
把裝著髒東西的垃圾袋打包系好,司凰井然有序的開始去燒熱水,準備把被單拿去洗了。
趁熱水還沒有熱好的這點時間,又去冰箱看看有什麼食材,發現裡面還挺齊全,紅棗、枸杞、已經處理好的整隻雞什麼的都有,恰好可以煲一盅湯來緩緩身體。
當她把所想的都做完,坐在沙發上開始看書的時候,一隻被遺忘的銀狐倉鼠爬到她的身邊,就怕司凰看不到它似的趴在書本的面頭。
【陛下……】
「誰惹你不高興了?」司凰一聽它憂傷的語氣,就忍不住勾起嘴角。
五寶一張毛茸茸的包子臉,原本應該看不出來點什麼表情,司凰愣是看出它欲言又止,最後腦子就聽到充滿故事味兒的三個字:【求安慰!】
司凰輕揉了揉它的腦袋,連它受什麼委屈了都不知道,安慰什麼?
不過就這麼被揉揉腦袋,五寶就覺得身心被治癒了,決定不再和秦梵計較。
本來它滿心的鬱氣都想發到V博去找安慰了,不過它還有點腦子的知道這事真相要是被司凰知道,絕壁自己沒好下場。
時間無聲的過去,看書的時候司凰也沒忘記秦梵交代的事,等差不多一個小時候去把熬粥的小火關掉,然後慢慢享受自己一個人早餐。
當她在輕鬆度過初潮的第二天時,軍訓場地里的其他新生們依舊被訓得苦不堪言。
只不過今天早上他們內部都在流傳司凰被訓得更慘,昨天不知道是接受了秦教官什麼魔鬼特訓,竟然讓一向什麼苦什麼痛都能咬牙扛下來的司凰,沒能出席早晨的軍訓。
「秦教官以為用特訓的借口就能瞞過我們,也不想想誰能天天特訓啊,就算是特訓,秦教官不都是親自特訓司凰的嗎?所以我百分之八十的肯定秦教官是騙人的,司凰現在的下場堪憂啊。」三分鐘的休息時間裡,一個圈子裡的男生分析道。
在這個圈子裡,蘇月半三個人也在,一聽到男生的分析,袁良和宗浩浩還沒什麼反應,倒是蘇月半整個人一僵,肥臉上出現狐疑,「難怪大神昨天的臉色那麼差……」
這聲音不大,也就他身邊站著袁良和宗浩浩聽見,袁良立即就問:「什麼臉色不好?昨天司凰來過了?」
「啊?我沒說嗎?」蘇月半皺著眉頭想想,然後想起來昨天自己真沒提起這事,都怪司凰說過這個事不能說,後來秦梵也來了,問了司凰的去向後就用眼神威脅他不準多嘴,這一來二去就忘記告訴昨天兩個洗完澡回到寢室的小夥伴,「昨天司凰半夜回過寢室,臉色看起來很不好,脾氣比起平時也更焦躁的樣子,後來秦教官也來了,應該是來把他帶走。嘖!該不會是真的是魔鬼訓練,連司大神都受不了的想跑路了吧?」